曲端被羁入大狱,差点死于非命,也是其嚣张跋扈、、刚愎自用、恃才傲物所致,不顾大局,只知争权夺利。
张浚之前,是由利夔路制置使王庶节制关陕六路兵马,曲端西北盛名,王庶便欲使其为副手,可怎料曲端却欲杀了王庶,从而取而代之,王庶又岂能不怒?之后不久就有了王庶以反诗一事诬告曲端,从而将其羁入大狱。
曲端欲杀王庶,便被人弹劾其有反意,张浚经略西北之后,以全家担保曲端并无反意,可曲端却不知恩图报,处处与张浚作对,张浚焉能不怒?深恶之,富平之败后,张浚恼羞成怒,便将曲端拿入了大狱。
完颜娄室与宋叛将折可求合兵十万,进犯陕州,西北名将李彦仙坚守孤城一年有余,张浚命曲端率军救援,曲端却妒李彦仙之名、功,谎称无法出兵,致使陕州城破,李彦仙不屈战死。
就如李三坚所言,金军大兵压境,宋诸将、帅却自己斗了个不亦乐乎的,富平之战又焉能不败?
不是王庶、曲端、吴玠等居关陕多年,素有威名,且李三坚目前主要是经略中原,李三坚都想将他们全部罢免,并全部治罪。
目前关陕六路,还需倚仗王庶、曲端、吴玠等人,且为大战之际,而临阵换将,甚至斩将,会大伤军、民士气的,因此李三坚是忍了又忍,并苦口婆心的告诫他们。
“古有蔺相如、廉颇之将相和,赵由此而强盛,尔等还不及古人乎?”李三坚于凤翔府府衙之中看着王庶、曲端、吴玠、康随等人怒道:“我大宋命运多舛,靖康之难才过去多久?尔等却仍是相互猜忌,互相争斗,争权夺利,难道要等到金人的斧钺加于头颈,尔等才肯醒悟吗?”
李三坚声色俱厉,使得堂下诸人个个是汗流浃背的。
“曲相公,末将听信了人言,得罪了!”半响之后,吴玠拱手向着曲端赔罪道。
“不碍事,不碍事。”此时的曲端对吴玠的气早已消了大半,此时此刻,曲端再怨气冲天,在李三坚面前也必须强忍下来。话说曲端入狱,差点死于非命,罪魁祸首也并非是吴玠,吴玠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于是曲端连连摆手道。
“王庶知罪!”王庶也赔罪道。
而康随虽也赔罪,但却是脸色苍白,康随由于私怨,差点要了曲端的性命。
“尔等相互争斗、猜忌,致富平兵败,当治重罪!”李三坚见状脸色稍缓,看了堂下诸人一眼后缓缓的说道:“然大军将要反攻之际,为用人之时,且王庶、曲端、吴玠也有不少功劳,因而许曲端、吴玠、王庶等戴罪立功,大战过后,看看是否能够将功折罪?”
“多谢相国!”曲端、吴玠、王庶等闻言方才长舒了口气,一起拱手谢道。
“可一人本相今日决不能容忍。”李三坚随后看了一眼康随,问向曲端道:“曲端,康随贪墨军饷一事,是否属实?”
康随闻言,顿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想开口申辩,却说不出话来。
“相国...”曲端闻言心中欢喜,连忙拱手道:“此事千真万确,下官手中人证、物证俱有。”
“拿下此人!”李三坚闻言点头道。
山魁、济空等护卫接令后上前,将康随按在了地上,并打掉官帽,剥去了官衣。
“某有功名在身,是否有罪,需陛下圣裁,朝廷决断,你不能如此待我。”康随拼命挣扎道。
“若是平时,本相绝不会如此草率处置一名朝廷官员。”李三坚闻言看着康随冷冷的说道:“可此时为战时,本相奉旨节制天下兵马,汝之罪,当依军法从事,曲端,军中之人,克扣、贪墨军饷,该当何罪?”
“斩立决!”曲端大声答道。
“嗯...”李三坚点头道:“若为他罪,本相也许还能容忍,可你康随,身为军中之人,却克扣、贪墨军饷,此何也?乃是喝兵血,吃将士的肉,本相可以饶你,可将士们能饶你吗?那些为我大宋以身许国之忠勇将士,会饶恕你吗?汝身为提刑,为法司官员,却罔顾国法军纪,未得朝廷旨意,居然欲谋害朝廷重臣,边关大将,此罪,罪无可赦!来人,拖出去斩了!”
“遵相国令!”山魁、济空等虎卫闻言大声应了一声,便将康随横拉竖拽的给拖了下去。
须臾,一声惨叫,山魁亲自操刀,斩了康随,并将其首级高高的挂在了府衙之外。
李三坚斩了康随之后,顿使堂中诸人是面如土色,均是不寒而栗,除了曲端之外。
一名堂堂五品提刑,说斩了就被斩了?众人皆被大宋宰相李三坚的铁血手段惊得个个呆若木鸡般的。
“多谢相国...”堂中只曲端被李三坚感动得差点落泪,眼睛湿润,只知对李三坚千恩万谢,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曲端于狱中,被康随折磨,还差点被康随杀害,此时死里逃生,李三坚还斩了康随,曲端又怎不对李三坚是感激涕零的?
“严军纪,明赏罚,古之治军之道。”李三坚看了曲端一眼后说道:“你曲端要谢本相,就于战场上谢吧,以战功谢本相。”
“下官敢不从命?”曲端点头问道:“相国,方才您说反攻虏贼,此事当真?”
“你觉得本相方才所言是戏言吗?”李三坚反问道。
“绝非戏言,不过相国...”曲端果然是个不善奉承上官之人,刚刚还对李三坚感激涕零的,此时居然又反对道:“兵法先较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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