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话题,沈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伤疤,自己贸然说话,总归是不好的。
唉声叹气半天的万玉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笑道:“贤弟,这是大事,这七千两银子为兄替你出了,日后你有了银子再还不迟。”
对于万玉林的慷慨,沈清却是不敢接受,赶紧摆手道:“万万不可,小弟为人兄长也清楚,若是你真有心帮我,就把这田亩和店铺接手过去,不然小弟只好另找他人了。”
沈清所言不差,对于他的性格万玉林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不愿意欠别人的恩情,这也是他这些年不同自己交往的原因了,就是怕别人说他攀高枝。如今这事若是自己执意要借他这七千两银子,只怕从此以后两人真的就是陌路人了。
叹了口气,万玉林言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为兄就答应你,但是贤弟切记,这店铺和田亩只是暂存为兄这里,他日贤侄飞黄腾达之日,你在用七千两银子赎回就是。”看着沈清还要说话,万玉林赶紧摆手道:“贤弟,为兄的性子你也清楚,若是不答应这条件,那这笔买卖我可就不做了,呵呵。”
看着他如此,沈清心中一阵感动,毕竟是祖上传下了的家业,若是真的就此姓了别人,他也有些难过。现在万玉林说出这话,那就是说等那日有银子了这些东西还是自己的。
“那就多谢万兄了。”沈清感激的说道。“贤弟见外了,呵呵。”万玉林摆手道,接着又说道:“贤弟,时辰不早了,我这就命人准备酒菜,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呵呵。”
了却一件心事,沈清心中着实轻松不少,而且今日相谈甚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一口答应下来。
二人多年没有一起饮酒,喝得高兴难免多饮几杯,以致最后醉汹汹的沈清怀揣七千两银票被万府的下人送回家中。
如此大事,沈崇名却是毫不知情,依旧在米铺中苦思冥想自己的大明首富计划。
“呵呵,终于要搬家了。”看了一眼总是觉得有点小的院子,于经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十年前又有谁能想到自己一个食不果腹的穷书生能有今日,官居七品,绍兴城紧邻府衙的价值一千两银子的大宅院,说买就买下了。
今日的乔迁之喜,再过些时日自己也该升官了。知府老爷是严阁老的门生,小舅子进国子监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之所以开价一万,倒不是为了他的事,只是自己想要提升,却需要大把的银子。说到底,扣去自己的两千两,剩下的八千两就是给自己铺路用的,有这么一个老丈人,不得不说是一件美事。
“娘子,明日就带着仆人随我去新宅院看看,需要置办什么你自己看着办。”于经纶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沈氏面前。
于经纶小小一个七品府经历,一年的俸禄也就五十多两银子,忽然间又是买房子又是拿出一百两采买,可是把沈氏吓得不轻,刑罚严厉,若是贪墨的话可是要剥皮萱草的!
“相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沈氏面色惨白的问道。
于经纶眉头一皱,不悦道:“问这么多干什么,明日随我去就是了。”“可是相公,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沈氏却是不依,任他在外花天酒地自己可以不管,但是这种事关全家人性命的大事却不得不过问。
“够了,本官做事自有分寸,你也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干什么!哼!”说罢,于经纶拂袖而去,只留下沈氏一个人忧心忡忡的站在那里看着百两银票发呆。
“贵儿,明日你就不要去铺子里了,在家好好歇息两天,后天去京城。”放下碗筷的沈清对儿子说道。
抱着碗大口大口吃着饭的沈崇名一愣,嘟囔道:“为什么?”
“贵儿,你姐夫为你打点了一下,送你去国子监读书。”王氏慈爱的看着儿子说道,只要儿子有个好前程,舍弃这份家业又如何。
国子监这个名头沈崇名倒是知道,这可是大明朝最高学府了,比起后世的北大清华也要高出不少,这种地方岂是说去就能去的,就算是自己姐夫在绍兴城算号人物,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这样一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使银子铺路了。作为胸有大志的人,沈崇名对自家的家底倒也清楚,再结合刚才沈清的话,极有可能把铺子出售了。
放下碗筷,沈崇名抬头问道:“你们是不是把铺子卖了?”
沈清不由一愣,强笑道:“你管这些做什么,去了安安心心读书就是。”
沈崇名无奈叹了口气,“爹,娘,铺子和田地都卖了,以后靠什么生活啊。”这时的沈崇名心中感动异常,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更的。
“我儿放心就是,你万伯伯的万通米铺缺个大掌柜,已经说好过几日就让爹爹过去。”沈清满脸无所谓的说道,虽然一转眼从东家成了打工的,但是只要儿子将来有出息,自己那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是啊贵儿,娘和你爹的身子骨还行,家里也不需要太多的使唤丫头家丁,到时辞退几个,有你爹的薪资也能度日了,你安心读书就是,家里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
“你娘说的是,只要你能谋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爹爹和你娘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清笑呵呵的说道。
眼前的情形让沈崇名感到异常熟悉,不正是当初自己考上大学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吗?
“爹娘,你们放心就是,孩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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