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翻找着荷包,可腰间空荡荡的,这才想起来今儿出门的时候,生怕沈致渊看出什么,所以将那绣着墨竹的荷包放在家里,里面的薄荷糖也忘记拿出来了。
这番动静终于引起了沈致渊的注意。
“温婉?”
温婉憋得眼睛红彤彤,泪汪汪的望着他。
沈致渊不明所以“嗯?”
温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修长白皙的蝤蛴有些晃眼,沈致渊先是目不斜视,后面方才反应过来。
“着凉了?”
温婉不想理他将脑袋扭到一旁,然后便憋不住了,再怎么压抑剧烈的咳嗽声依旧此起彼伏,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似的,通红的小脸瞬间惨白惨白的。
咳咳咳咳咳咳。
“靖安?”沈致渊有些急了。
突然,一只手便已经捧着两三颗薄荷糖穿过帘子递了进来,伴随着急切声“还请沈太傅将糖赶紧给小姐服下。”
沈致渊蹙眉,吃糖哪里有用,又不是哄孩子。“去请太医!”
秋寒急切道“沈太傅有所不知,小姐的糖是由夫人特制的,宫里的院首都没法,唯独这糖才可压制咳嗽。”
沈致渊虽是疑惑小小的薄荷糖竟比院首研制的药方有用,但没有多加思虑,直接接过糖。
将糖纸剥去,递了过去“靖安,糖!”
咳咳,温婉在那里咳得撕心裂肺的,整个人都沉浸于火烧燎原的难受中,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不要!”再难受也憋出两字。
沈致渊蹙紧眉心,怒火攻心中又带着一丝无奈。
“你真是半刻都不得省心!”
不顾男女有别,直接蹲在温婉的面前,用劲抬起温婉的下巴,面如死灰的小脸满是泪痕,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张嘴。
“靖安,张嘴!”
温婉一把挥开沈致渊的手,怒火难消“我就不吃!”
“温婉!”气得沈致渊直呼其名。
“说不要就不要。”温婉憋得脸颊通红,就是倔强的转过头,不肯看沈致渊一眼。
沈致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你要如何才吃糖?”
“不如何。”竟是用沈致渊刚才说的话堵他的嘴。
沈致渊表情难堪极了,哪怕在外面的秋寒都能感觉里面的低气压,呼吸都觉得有些不畅。
真心觉得小姐在沈太傅面前,不是一般的作……
“最后一遍,张嘴!”
“咳咳,就不吃就不吃,您能奈我何?咳咳。”
沈致渊的耐性也终于濒临崩溃,修长微凉的指尖捏住了温婉的下巴,二话不说,直接将糖塞进了温婉的嘴里,并且以防万一,还用手紧紧的捂住温婉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吞进去!”
“唔唔唔。”
温婉再怎么挣扎,可娇弱的身体哪里是沈致渊的对手,一来二去,挣扎间竟是鬓发散乱,香汗淋漓。
清凉的气息窜进了喉咙,像是一汪清泉流入干涸的土壤,瞬间缓解了喉咙的干痒刺痛。
待到喉咙恢复后,温婉恼羞成怒的瞪着沈致渊,也不挣扎了,就气呼呼的瞪着他。
沈致渊平静淡然的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湿润,看也不看那个衣衫半敞娇媚无双的人儿一眼,径直对外叫道。
“停车。”
吁!骏马停下。
沈致渊在温婉怒目而视中,很是平静的径直下了马车。
没过一会儿,秦云舒便一脸纳闷的上了马车,当看到温婉那副梨花带雨‘受人磋磨’的娇媚模样,更是眼珠子瞪得老大。
“卧槽,沈太傅对你做了什么?”
那声音老大。
沈致渊手中的茶盏差点硬生生的捏碎,气得浑身发抖,眼底寒光四射,尤其是看向那辆马车的时候,更是透着熊熊怒火。
贺慎行难得见到好友如此憋屈的表情,不由得乐呵道“你对闺女做……不对,应该是闺女对你做啥了?”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这闺女不如表面那般天真无邪,不然也不会句句刺痛罗邶望的痛处。
沈致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惜字如金“滚。”
一听温文尔雅的沈太傅爆了粗口,贺慎行乐开了花,随后在好友警告的眼神下笑声截然而止,憋笑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声明道。
“呃,我给你说,闹归闹,你可别欺负我闺女,不然我和你急眼!”
沈致渊冷冷道“送我回府。”
贺慎行才不干呢“我还没去温府呢!急什么急!待会儿自然会送你回去的!”
可下一秒,在触及那双冷冽不悦的眸子后,贺慎行知道好友真的动怒了,便有些踌躇。
沈致渊这种老好人,平时贼好说话,可若是真的动起怒来,却是比他吓人多了!他至多就是找仇人出出气,而他却是专找人软处下手,疼死个人。
不再犹豫,大手一挥道“我骑马去温府,你坐马车回府!”
沈致渊平静的收回目光“下去。”
贺慎行嘴角一抽,但还是乖觉的让出了自己的马车,看着马车缓缓驶去后,又屁颠屁颠的跟上了温府的马车。
“婉儿,婉儿,让爹进去坐好不好?你老师有事回府,抛弃你爹了。我还有旧伤在身,骑马就加剧伤口裂开的。”
马车内传出软绵绵的声音。
“义父,男女有别,有失礼节。不如我与秦姐姐步行回府,义父坐马车吧。”
贺慎行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沈致渊都可以孤男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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