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温婉呆呆的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她是第一次看见娘亲如此动怒,娘亲一向不喜怒于形,可在义父面前,整个人却是格外的鲜活。
“娘亲?”
呆傻的声音惊醒了嘉柔公主。
回过神来后,嘉柔公主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放心,你义父不会冻着的,他脸皮厚得很,没过一会儿准能自己找个房间睡觉,靖安阁里都是他的人马,委屈不了他的!”
温婉呆呆道“我没问义父。”
“……”嘉柔公主深吸一口气“你想问什么?”
温婉直言不讳道“秦姐姐是义父的女儿吗?”
“不是。”声音果断极了,没有半分迟疑。
“那您刚才怎么那样说?”温婉瞪大眼睛,漂亮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
嘉柔公主很是淡定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你义父实在张狂了些,不收拾一下他,他还能跳得老高。”
温婉嘀咕道“我还以为您是生气义父羞辱诬陷爹爹呢。”
“你义父是为了替我们出气才羞辱你爹,我什么好生气的。”至于诬陷二字,却是只口不提。
“那倒也是。”温婉笑眯眯的点点头,只是黑眸深处藏着一缕深思。
嘉柔公主忍不住揉了揉女儿的脸蛋“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点睡吧,不然明日会有黑眼圈的。”
温婉挽着娘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我要娘陪婉儿睡觉,没娘在,女儿会做噩梦的。”
想起前几晚半夜被硬生生的冻醒,嘉柔公主实在不想和自己的女儿睡觉,她们两母女的睡相都不算好,抢被子的技术又一流。
实在不宜相互伤害啊……
“娘~”
“行了,睡吧,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来。”终究还是妥协了。
温婉使劲儿的点点头,上辈子就没享受过亲情,所以她这一生总是想抓住这份得之不易的亲情,哪怕是捡来的。
“婉儿帮您暖被窝~”
嘉柔公主嘴角微扬,既是无奈又是好笑的去了净房。
秋寒则是帮温婉褪下衣衫,又端来了一盆热水烫脚,盆里放着嘉柔公主自己调配的草药,能够驱寒活血。
温婉懒洋洋的昂起脸蛋,就由着秋寒帮她净脸洗脚,从头到尾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上床之前,又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咦,小姐什么时候烫伤了手?”
秋寒突然发现那纤细娇嫩的手心竟是有一两个小水泡,粉粉嫩嫩的,看着却有些触目惊心。
温婉瞅着水泡,自然知道什么时候烫伤的“唔,不知道,不怎么疼倒是没有发现。”
秋寒去拿了一瓶烫伤药,心疼道“小姐下次莫要自己倒茶了,茶水滚烫,您的皮肤向来小气,哪里受得住。”
温婉嘟啷着嘴巴抱怨着“都怪娘亲,若不是娘亲将我养得细皮嫩肉的,我也不会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
嘉柔公主刚出来就听到女儿的抱怨,不由得嘴角一抽,似笑非笑道“这倒是我的错了?”
温婉瞬间换了一副嘴脸,讨好道“女儿是夸赞娘亲呢。”
“呵。”
嘉柔公主有时候真的怀疑女儿这副性子随的谁?他爹向来迂腐顽固,我又不喜言语,怎么婉儿却是这般‘能屈能伸’的泼皮无赖样?
温婉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娘,时辰不早了,该睡了~”
嘉柔公主坐在窗边揉搓着湿润的发丝,目光穿过夜色,落在那树下喝茶的男人身上。
明明夜色微凉,却不及那一眼熊熊烈火的熔岩,仿佛要吃人心骨,连皮带肉。
砰!
窗子被重重的合上。
贺慎行呐呐的摸了一下鼻子,瞅着下人们暗自偷笑的嘴脸,不由得眸色泛冷,森冷恐怖的气息萦绕四周。
“看什么看!要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不去!”贺慎行才不愿意离开,好不容易能离柔儿近一点,岂能轻易离去。
下人眼底带着笑意,乐呵道“就在隔壁。”
贺慎行噌的一声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时辰不早了,是该睡觉了!还不快带路!”
“是是是!”
下人们纷纷笑嘻嘻的看着自家爷屁颠屁颠的进了主屋旁边的房间,那动作竟是迫不及待。
可没过多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出。
“贺慎行,你找死是吧,敢靠近婉儿的闺房!”
伴随着怒斥声,紧接着一道尴尬的身影又麻溜的从隔壁窜了出来,身形有些狼狈,连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上。
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柔儿啊,我是婉儿的义父,不必设如此男女大防吧,而且隔了一道墙,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的啊!”
“滚。”
单单一个字,便让这个厮杀血海的杀神彻底没了脾气。
“柔儿,你别生气,这可不怪我,是下人擅作主张安排的,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来靖安阁,哪里知道这客房紧挨着主卧。”
下人们皆是嘴角一抽,却半点不敢反驳解释,在那双警告的凶目下,硬生生的背了这个黑锅。
“对,都是奴才们的错,不关将军的事。”
“柔儿,你听到了没?这不关我的事啊,你千万别生气。”
任由贺慎行怎么解释絮叨,屋内再也没有声音。
温婉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享受着亲娘香软的身躯,将脑袋埋进那波涛汹涌中,闻着那淡淡的药香味格外的满足。
熟睡之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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