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淡定的吃完了方便面,然后又非常冷静的收拾了一下屋子。
说是收拾屋子,我实际上也是在寻找着蛛丝马迹。
把昏睡状态的我,从江南的家里搬回到这个房子里来,肯定是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但是我没找到什么明显的痕迹,只看到屋子里的角落四处都是落灰,一看就是很久没人居住了。
各个盆栽花卉却被照顾的很好,虽有败落的迹象,但是摸一摸盆土都不缺水。
很显然,有人一直在给它们浇水。没有打扫屋子里的卫生,只是定期来给花卉浇水。
我站在屋子里发呆,我很确定这是我的家,可是我跟江南有结婚证还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还有自己的住处?
这个家里的一切,我都异常的熟悉。所有的生活用品和衣物,都是我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东西都在这个一看就是独居的房子里?我和江南一起生活过的那个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离开了这个家,下楼去寻找江南的住处。
很容易的,我就找到了我买验孕棒的那家药店。
这家药店就在江南家附近,找到了这家药店,我很快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江南家。
站在他家门外,我竟然有些突如其来的紧张。我应该立刻敲门吗?可是这个时间江南应该还没有下班。
我看了看隔壁房门,这是两户楼层,隔壁家的房门突然让我想起了什么。
我没有敲门,只是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江南为什么会趁着我熟睡把我送回我的家,很明显就是要断绝关系。
而我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昏沉,被这样送走都不知道?他是精神科医生啊!催眠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我现在突然变得很奇怪,我不着急见到他去质问他为什么要送走我。我现在变得很冷静淡定,我转身下楼了。
我查看了我的手机微信,零钱包里有很多钱,看来江南还没有过于绝情。
我去了超市,买了很多食物,因为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我那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回家,就像每一个正常过日子的普通人一样。
由于还是疫情防控期,大家都戴着口罩,我不必担心被熟人认出来,也不必担心认不出熟人没打招呼而尴尬。
我的整个人处于发呆状态,基本无所事事。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饿了吃困了睡,不分昼夜,一直没出门。
我不去想任何事,我就一直这样处于放空状态,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
也不知到底过了有几天,在一个没有阳光的上午,我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我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有风。我喜欢这样的天气,说不出来原因。
我起床洗漱,然后打开音乐开始收拾整个屋子。很多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都被我装进了大垃圾袋里。
历时两个多小时,我终于彻彻底底的把屋子清扫收拾了一遍。然后我拎着两大袋垃圾,下楼去扔。
路过隔壁单元门的时候,我似乎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形。
是安旭!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我肯定那人正是安旭。他还穿着他的那件宝蓝色连帽卫衣,黑色牛仔裤。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向着他消失的那道单元门张望着。
我敢肯定那就是安旭,原来他跟我竟然是隔壁单元的邻居啊!没准他就住在我的隔壁呢!
我摇着头笑了笑,感觉到很无奈很无聊。可是我还是跟了过去,推开那道单元门追了上去。
但是很显然是来不及了。我急忙跑上楼,却发现整个楼道里根本就没有安旭的影子。
看来他已经回到他的家里了。看不到他的去向,自然也就无法得知他住在第几层。
我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那个单元,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我站在偌大的书架前,望着这一排排摆放有序的书籍发呆,这些都是我的书吗?
内心里有个声音突然回答道:“是的,这些都是你的书,只不过有很多还没有阅读……”
“都是我的书啊!还有些没看呢……”
我的手划过那些还没看过的书籍,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江南的书架上的书,隐隐觉得有好多书是一模一样的。
我不由得笑了,自言自语道:“都是爱看书的人啊!还有点儿志同道合呢!”
我又打开衣橱查看衣服,衣服不多,大多数是深色系,只有两三件是白色的。
多沉闷的自己啊!连一件鲜艳夺目的衣服都没有。
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到处又熟悉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中午的时候,我下楼了。
来到江南工作的医院,我直接挂了精神科的号。在精神科门外的走廊里静坐等候,我的心静如止水。
我应该异常激动的不是吗?
我面前的精神科门里就是那个将我丢弃了的男人,而我此刻却无比淡定的坐在这里,就像是个旁观者事外人似的。
我为什么会这么的冷静淡定?我不知道啊!只是觉得没什么可激动愤怒的。
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激动愤怒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终于排到我的就诊号时,我站起身来推门而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江南,他正在翻阅和书写着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明显愣了一下。“你好,苏女士。好久不见!”
他神色平静的跟我打招呼,我冲他笑了笑,说:“江医生,你好!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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