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视着这一切,就像是在观看电视剧一样。我的注意力全在俯望视角的情境里,忘记了查看自己此时漂浮的状态。
两个孩子跟在“她”的后面,欢蹦乱跳的走出了卧室。“她”去厨房里忙活,孩子们在客厅里玩搭积木房子。
我听到“她”说:“大宝二宝,妈妈给你们zuò_jī蛋饼可以吗?”
孩子们手舞足蹈的欢呼着:“可以!可以!我们最爱吃鸡蛋饼了!”
“我要吃两张!”
“我能吃一百张!”
“她”宠溺的冲着孩子们笑着,然后动作麻利的开始动手zuò_jī蛋饼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孩子们为什么跟“她”那么亲昵?
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我的孩子们怎么可以叫别人“妈妈”?我才是她们的妈妈啊!
“不!你不是!”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穿透屋顶而来的。
“谁?谁在说话?你是谁?”我愤怒的质问着。
我四处张望却发现我的四周突然迷雾重重,能见度太低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谁?是谁在说话?”我不安的追问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你是谁?”难辨男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音量不大却能够直穿进心底。
“我是谁?”我顿时一愣,被问住了。
我是谁?我是苏离还是苏末?孩子们是苏末生的,我这么深爱着孩子们,难道我是苏末吗?
我应该是苏末吧!我惧怕王东,我不懂跟株洲先生他们之间的业务,我没有苏离那样的武断和身手……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谁。”
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追问道:“你是谁?”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苏末……”
突然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各样的笑声,有浑厚的有尖锐的、有开心的有悲痛的、有友好的有讥讽的……
各种各样的笑声越来越多,层层叠叠的向着我重压而来。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都给我闭嘴!”我感到异常的愤怒,我是苏末有那么好笑吗?
“不知道自己是谁,当然可笑!你这样的人,也会迷失掉自我,实在是可笑至极啊!”
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力压所有的杂音,虚无缥缈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是谁我说了算,用得着你来评判吗?你算老几来对我指手画脚?”
这种被戏耍的感觉糟透了,我顿时被激怒的火冒三丈。我的手里不知怎么出现了一把长剑,那种武侠世界里行侠仗义的武器。
我看了看手里的这把剑,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充满畏惧的问道。
“我想笑便笑,不需要原因!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说着,我猛地挥舞起手里的长剑来,剑气一道道划破周遭的凝重,留下一条条闪亮的光线。
只在一刹那间,我的四周完完全全的安静了,静的可怕。
“你出来!怎么不说话了?”我提着长剑,怒气冲天的叫嚣着。
可是我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很快的就发不出来一丁点儿的声音了。
我手里长剑也消失不见了,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落在了一张病床上,我甚至听到了病床旁医疗仪器的“哔哔”声。
又一次啊!
这是第几次了?我的意识清楚却无法动弹,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来,甚至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
我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保持体力沉稳住心态。
就这样,慢慢的我的感觉平稳了下来,不要有被死死禁锢的压迫感。
这样的凝聚心神,使我能够将意念集中起来,集中到唯一可用的听觉上。
就这样,我的听觉似乎在进行着漫漫长跑,一路披荆斩棘的奔向遥远的光明。
那光明处已经越来越近,各种医疗设备的运行声也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那些运行声里突显出来,他说:“非常好,太好了……”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种熟悉感非常的暖心,像一只温柔的手撩拨动了我的心弦。
我的心,顿时活泛了起来。就像是一潭死水,突然绿波荡漾了起来。
“我的天哪!江医生!江医生!”我的听觉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充满了讶异和惊喜的惊叫声。
随后,我听到了慌乱而至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随后一股极其熟悉的体香席卷了我,我的心顿时又是一阵猛烈的活泛。
惊叫声和感叹声,伴随着各种医疗设备的操作声,一股脑的冲进了我的听觉里。
最重要的是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浑厚的声音,他在指挥着什么,声音沉稳有力,我却听到了一种焦急和欣喜若狂。
突然间,我的听觉开始不停地倒退,离这些声音越来越远。
“苏离!苏离!振作点!苏离!”那个熟悉浑厚的声音极大声的呼喊着。
苏离?他这是在叫我吗?他是江医生,难道他就是江南吗?
“苏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离开!我就在这里!我是江南!你听到了吗?苏离!……”
哦,他真的是江南啊!那个莫名其妙把我送回了家断绝关系的江南!
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站在无边的黑幕之中,转身就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太热了。偌大个太阳火辣辣的悬挂在头顶上,我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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