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余则成说过的话在不停地重复播放着。
他的意思是江南对我做了手脚,所以我才会记忆力那么差,好多事情记不起来,又有好多事情完全混淆。
那么,他到底对我都做了什么?催眠吗?还是下药了?
他说我以前得过的选择性失忆症,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启动了防御机制导致的。
如果真的像江南说的那样,我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认怂的去选择遗忘?
但是如果余则成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江南给我吃了什么药物导致的选择性失忆症。
如果是那样的话,江南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我变得记忆模糊混乱,他能够得到什么?
他曾亲口说过,跟他好过的女人都经不起折腾,说我的抗击打能力才配得上跟他玩下去。
那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话,跟余则成的说法真的好像是不谋而合了。
曾经大闹过我们婚礼的李思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愚蠢到私自讨好李老师的曹佳佳,现在应该是江南的现任好朋友,看上去却也是智商欠缺的厉害。
江南说的是陪他玩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只是可以让他随心所欲玩耍的玩具吗?
我又想起了我的梦境中曹佳佳给过我的那个网址和在那个网站里看到的视频。
难道那一场场fēng_liú韵事,都只是一次次别有用心的心理学实验吗?
这样想来,似乎就都能说的通了。不过,也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么跟其他女人相比,我能够一直坚持住没彻底的发疯或者精神失常,难道是因为我的拳脚够硬才能幸免于难吗?
“苏老师,你没睡吧?”老王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的,好像心情很复杂。
“你怎么了?是不是更年期综合征?白天里惜字如金,一到了晚上就打开话匣子了?”我没睡,但是我不太想聊天。
“我白天那是不敢说太多话,因为余先生提前交待过,苏老师是个沉静如水的人。”老王大姐悠悠然的说道。
呃……好吧,这位余先生还真是心细如发啊!连这一点都提前想到了。
“苏老师,你跟余先生是怎么认识的?”老王大姐问我。
尽管我现在不想攀谈,但是眼下老王大姐是我最为亲密的人了。
虽然我支付给她高额的护理费,但是在我的心里,她对我的照顾不能用那笔钱去衡量。
“余先生拉拢你出山的时候,你没问过他吗?”这老太太为什么想知道这些,我也好奇。
“我问过,”老王大姐干脆坐了起来,接着说:“他只说让我像护理他那样尽心尽力就好,别的没说。”
我接着昏黄的小夜灯的灯光看了看坐了起来的老王大姐,我问她的:“你是因为这个心烦气躁吗?”
老王大姐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是欠余家的一份天大的人情,所以……”
我明白了。
“大姐,你想多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知恩图报、尽心尽力的人。
我又对她说道:“我们只是多年的网友,不会有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的。”
“可是……”老王大姐欲言又止的只说出来这两个字,便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了。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终于是彻底的明白了老王大姐在担心什么。
她是掐头去尾的听到了我质问余则成的那句“我是有家有丈夫的人,请你不要纠缠我。”
而当时余则成四两拨千斤的岔开了话题,所以导致老王大姐产生了深深的误会。
她是担心我和余则成有什么暧昧,我是有夫之妇,她恐怕是担心我会觊觎那个黄金单身汉吧?
单身汉?余则成是单身汉吗?我梦境里的那个八年的网友余则成,的确是个单身汉。
但是这个真名真姓的余则成,难道也是个单身汉吗?我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个单身汉的?
我顿时陷入了自我困惑之中,脑海里的记忆忽闪忽现、忽明忽暗,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
老王大姐见我久久没再说话,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又重新倒下了。
很久,我才对她说:“大姐,我心里有深爱着的人,不是我现在的丈夫,但是也绝对不是余先生。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老王大姐没有说话,或许是睡着了吧,我也再没有说话。
我打算这一两天就要结束跟老王大姐的雇佣关系了,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不再需要护工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时,她顿时就沉默了,看上去好像感觉很突然似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生离死别总是要发生。自从安旭离开了我,我就已经看透了一切的分离。
我在书房里翻找电脑桌抽屉的钥匙时,老王大姐敲门进来了。
她说:“苏老师,我跟余先生说过了,他让我干完这个月……”
干完这个月?今天才5号啊?我一时之间被蒙住了,不是我花钱请她的吗?为什么她的去留时间要听余则成的?
老王大姐也是一脸的尴尬,见我发愣,急忙去做饭了。
我停止了寻找钥匙的动作,拿出来手机点开了余则成的聊天框。
我正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发来了文字内容。
他说:“我让王姐待到这个月月末,那时候你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想起来昨晚老王大姐担心他会被我勾搭而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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