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斩钉截铁的说。
他又笑了笑,问我:“如果安旭还活着,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不来找你?”
我被他问住了,是啊!为什么?如果他还活着,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我不愿相信不愿去想。“我也要去!我必须去!”
江南看了看我,淡淡的说道:“如果他还活着却一直不来找你,就说明他不想见你。”
他不想见我?他不想见我!
我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顿时心如刀绞情绪低落,一瞬间陷入了痛苦自责之中。
我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沉浸在极度的伤心难过之中,注意力不集中、意识开始有点儿呈现焕散状态。
“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等会到家你就简单收拾一下换洗衣物,明天我送你去苏末那里……”江南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车里安静了下来,静到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安旭果然还活着,不然你不会亲自前去寻访。”突然间,我听到自己说道。
这句话不仅仅令我感到震惊,江南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车子突然失去了刚才的四平八稳,抖动了一下。
我抬起头来望着他,他也正在望着我,突然“砰”的一声,他追尾了。前车刚刚停下等红灯,就被江南一个不小心顶了上去。
江南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苏离……”
我坐在车里望着下车去处理追尾事故的江南,他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自己,冷!我只是感到越来越寒冷,没有了多余的心力去顾及其他。
“你怎么了?”江南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打开车门问我。“你是不是发冷?”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在瑟瑟发抖了。江南急忙脱下他的外套给我穿上,然后关好了车门,开始各种打电话。
很快的他便处理完了追尾事故,带着我一路奔回了家。
进到电梯里,我就已经好多了,但是我的心里阴云密布非常的压抑,不想开口说话。
任凭江南嘘寒问暖,我也一言不发。其实我是很想对他说声谢谢的,可是心里好像压着很重很重的东西,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江南小心翼翼的陪在我的身边,用力的搂着我的肩膀。
电梯门打开,还没等我们走出来,便看到了微低着头向电梯款款走来的余则成。
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震颤了一下,我感觉到自己看向他的目光倨傲而清冷。
他发现了是我和江南,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望着我欲言又止了。他就那样目光深沉的望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看穿似的。
三个人谁跟谁都没有打招呼,各自沉默着。江南搂着我的肩膀走出电梯,路过余则成的身边时我突然听到自己说了句话。
这句话,令江南和余则成都脸色大变,江南甚至立刻就松开了搂着我肩膀的手。
我说:“余先生,别来无恙啊!”
昨天还在苏末家尴尬相对,今天突然说了句“别来无恙”,任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我也被自己的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她”。得知了安旭尚在人间,使“她”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吗?
我很惶恐不安,但是我只能静观其变。我不希望“她”离开,我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苏离。
而我是谁?我真的是苏末吗?如果我是苏末,为什么会在苏离的体内?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都发生过什么。
江南停住了脚步,问我:“你刚才说了什么?”
余则成也站住了,回过头来看了看江南,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听到自己对江南说:“明天送我去老房子吧,我不去苏末家。”
说完我便独自离开往家里走去,却被余则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抓住了我的左手。
“等等!”他急切的问我:“忘忧涯的石林鸟后来怎样了?”
忘忧涯?石林鸟?他说的这都是些什么?难道是对暗号吗?还是黑话?
我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江南猛地抓住了余则成抓着我的那个手腕,不客气的说:“余先生,请你放手!我太太的左手还没有养好!”
这时,我听到自己说:“石头雕刻的一只鸟,当然还在那个断崖上待着呢!难不成还会羽化成仙飞走了吗?”
“她”回答了,而这些话是我终其一生都想不到说不出的。我没去过那个什么断崖,我也不知道什么石林鸟。
余则成笑了,眼里突然有泪。
他松开了手,含泪点了点头,说着:“好,好极了!”,然后扬长而去。
“什么忘忧涯石林鸟?你们都在说些什么?难道你跟他一起去过哪里吗?你们……”江南怒不可遏,沉声质问我。
爱面子的人就算是遇到天大个事,也会首先考虑到不让别人知道。
他十万火急的追问我,我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里突然没有了那种重压。
“走,回家再说!”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我的另一侧抓住了我的右手,气呼呼的拉着我回了家。
我知道“她”又隐退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离开。“她”不想搭理江南,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解释,却把难题丢给了我。
江南关好了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气愤难平。好不容易稍微调整好了情绪,便又开始追问我刚才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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