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渗出丝丝凉意,简直能把人冻伤,但魏玉不怒反喜。
她之前披了不止一层人皮面具,他相信,就连赵惇也不一定看过她的真面目,见识过她的冷脸,而她在他面前毫无遮掩,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真正接纳他了?
魏玉心里想着,嘴角扬起轻快的微笑,李凤娘不知道这人又脑补了什么,看他贱兮兮的笑容,她无奈道:“待会儿我让甸香送一身宦官衣服过来给你换上,你带着令牌,赶紧走吧!”
顺便从袖子里掏出鱼袋,递上,道:“你若对我还有半分情意,以后齐安嫁到你们家后,劳烦你照料。”
“我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照料不到。”魏玉推回鱼袋,笑道:“这个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呵,这东西?库房多的是。”她道。
魏玉只好收下,把随身玉佩拿出来,塞到她手上,笑吟吟道:“等你接我进宫。”
李凤娘沉思,须臾,她道:“你别进宫了,你当宰相,替我办事。”
魏玉觉得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又听得她道:“你重归相位后,不要和曾一龙、刘尚明起冲突,别伤了自己人。”
闻言,魏玉惊讶,李凤娘翻个白眼,道:“现在朝内局势对我不利,总有不乖的人,我得培植心腹。”
她又敲打他,笑道:“你也知道,我最喜欢乖巧的人了,你好好听话,我总不会让你吃亏。”
魏玉做了保证,她这才把他推出去。
不久,和政、齐安两位公主同日大婚,一同被抬进魏家,可第二早上,两人都哭肿了眼睛,跑到李凤娘的福宁殿。
李凤娘讶异之余,让她们做坐好,一个一个,和政一声不吭,只捂着头嘤嘤哭泣,齐安抽抽搭搭道:“姐,姐姐骂我,她怀疑我!”
“你。”李凤娘看向齐安的陪嫁宫女,那宫女跪下,断断续续的出了事情由来,李凤娘由一开始的心疼变为生气,她道:“两位国婿呢?他们怎么没过来?”
“阿翁把他们绑了,要亲自带他们进皇宫请罪,现在还在路上。”齐安道。
“事到如今,你们怎么打算?”李凤娘问。
和政抬头,蒙蒙泪眼中闪现出坚决的神色,她道:“妈妈,和政此生不能和心爱之人厮守,纵使活下去,也只是一副空壳,既然已见到你最后一面,那死也没有遗憾了!”
李凤娘赶紧叫人压住她。
“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白白地死去了,你让你支一母和三哥怎么想?不如你先到元明殿去吧,跟你支一母好好聊聊,松口气,明日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和政点点头,李凤娘让人扶她下去了,留下的齐安高扬着脖子,脸上没有一点悔意,李凤娘让宫人下去,原要打骂她,但看看还是不忍心,又想着木已成舟,索性道:“你不用辩解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不过,你得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不后悔,永远不后悔。”齐安面对着她,低声道:“这不是妈妈教会我的吗?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不管多么难,我死也不放弃。”
她原本打算取消与魏蓝的婚约,跟和政一起嫁给魏开,后来,想到李凤娘为了掌权而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她忽然就改变主意了,她要不择手段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哪怕被万人唾弃,遭受世人白眼,也绝对不会放弃,所以,她提议在大婚之日盖上红盖头,再买通和政的贴身宫女,暗中操作,让和政被送进魏蓝的房,她则与魏开成了好事。
“你姐姐与魏开情深义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魏开也不喜欢你,何必呢?”李凤娘抿了口茶,低声道:“她一定不会饶了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会被人笑话,你这步棋,走得真差!”
齐安道:“姐姐性子好,现在只是一时想不通,等她认命了,万事大吉!”
“唉!”李凤娘叹息道:“养了那么多年,还是把你养废了,你今后好好补偿你姐姐吧,别让她……”
“官家!官家!大事不好了!”宫饶叫声远远传来,齐安、李凤娘惊而起身,和政的贴身宫女冲进来,没等甸香训斥,她跪到地上,结结巴巴道:“二公主,二公主……”
“二公主怎么了?”
她抬头,害怕得直掉眼泪,道:“二公主跳湖自尽,已经,已经……”
齐安倒到地上,神情恍惚,泪水流了一脸,她道:“不会的,不会的……”
李凤娘要冷静许多,她道:“带上齐安,摆驾元明殿。”
路上,她细细问了情况,宫女出了事情大概,和政进入元明殿后,和张氏在花园喝茶叙,宫女一时松懈,下去解手,没想到回来时见张氏嚎啕大哭,问她,她只和政投湖身亡了。
和政与李凤娘处了那么多年,也当她是亲生闺女了,闻言,她心里难受,问道:“御医、仵作都过去了吗?怎么?”
“张夫人似乎难以承受打击,神志不清,并不让人近身。”
到元明殿后,李凤娘让人拉开张氏,张氏又踹又打,形同泼妇,李凤娘让御医上去查看和政,她自己也在一旁看着。
御医摇摇头,让他们准备公主的后事,李凤娘默默看了一会儿,让人退开,她自己上去为和政诊脉。
“你们都下去吧!”李凤娘怀疑她是处于假死休眠状态,她叫道:“你们下去!”
在张氏的怒吼声和赵勤的质疑声中,殿门被关上了,李凤娘不停地给她作心肺复苏,她在心里默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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