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斯,人间难得。
但求一见,愿折十年。
若是以前有人与他这般说,他必然会觉得那人是脑子不好使,或是被美色昏了头脑。但是今日,在见着桥头的那位素衣女子之后,康天喜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往他不会有那种想法了,因为往昔他见过的那些女子,她们皆是不够美的。
眼前这位女子的美貌,当真是难以形容的,那般夺目的美,让他见而生畏,还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惭愧,惭愧自己亵渎了她的美。
不过可惜的是康天喜的这份惭愧并没有在他身上逗留多久,毕竟他可是这寒水镇袁进闻名的浪荡公子。
在他眼中,女人是衣服,是一件可以更换丢弃之物,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女人停在他心中或是留在他身边的时间长短罢了。
他康天喜相貌俊美,平日里又贯回哄的女子欢心,在加上他又是寒水镇首富康家的大少爷,若是他诚心接近那位娇媚的素衣女子,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的这般想着,康天喜便唤了唤身后的贴身小斯,吩咐他让人停船靠岸,他自当要去会一会这位美人的。
康天喜的贴身小厮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康天喜的心思,也没在多问,便差人去办了康天喜交代之事。
事情办好了,主子有赏,若是办不好,少不了责罚,他自然不想是后者。
须臾,画舫便调转了船头,靠了岸停。
康天喜在家仆的搀扶下下了画舫,迫不及待的上了岸,然后止步停于美人身侧,扬手让后侧的家仆退后三尺,康天喜这才自以为潇洒倜傥的开口邀道:“在下康天喜,不知可否有幸请得姑娘一同游湖,小酌一杯?”
那女子并未搭理康天喜,这并非是她在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而是她觉得这个叫康天喜的男人,让她觉得不屑和恶心。
算一算她从寒地出来也已半月有余,但她仍不知她为何会在寒地之中,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
她好像名为花笺,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她的腰间悬的那一块雕琢得无比精美的佩玉,那佩玉上正面刻着花笺二字,背面却刻着云浮二字。
云浮不是她名字,没有什么原因,她就是知道。
但是花笺二字,她却觉得异常亲切,所以她才会有这两个字是她名字的猜想。
手指不自觉的磨搓着腰间那块佩玉,那佩玉的材质那是稀世灵玉,血灵玉。这块玉应该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觉得不熟悉,她想大约是这个叫云浮的人送给她的。
若是找到这个叫云浮的人,她就会知道她是谁,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吧?
花笺花笺,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既然她不排斥,那么在找到这个叫云浮的人之前,她便先用着罢。
这般想着,应是心中开阔了不少,所以整个又明媚了几分,额间那抹细碎的花钿也显得红艳了几分,让康天喜以及他身后那些家仆呼吸一滞,有了片刻的失神。
“在下所言,姑娘意下如何?”许久之后,见花笺不答话,康天喜再次问道,声音之种柔情丝丝,仿佛眼前人便是心上人一般。
还真是让人觉得聒噪和讨厌啊!
花笺微微皱眉,越发的嫌弃和恶心这个叫康天喜的人了。这种感觉倒是也有几分熟悉,似乎以前她也遇见过不少厚颜无耻之人,而她无一例外也是这般的讨厌那些人。
“姑娘?”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在前,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前,他是不会放弃的。若是被人知晓他康天喜还女子这般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过,他以后还如何在这寒水镇魂下去?
必然会被有些嫉妒他之人嘲笑的,这绝对不可发生在他身上。
“滚。”花笺开口道,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这个康天喜识趣,就该快快滚蛋,不要再此扰了她的清净,不然她一旦动起手来,那便怪不得她了。
花笺是给脸了,但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要脸,动嘴不成,便要动起手来。
在这寒水镇,康天喜自小到大都还没碰过钉子,这头一遭碰上了,心中自然生了几分怒意。
就算是美艳又如何?恃美而骄在他康天喜这里,可也是有时限的!他给她脸面,她却这般踩着他的脸面,他就算在喜欢美人,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美人无骨,多生柔弱,空有皮相,实为无脑。
这是康天喜对世间女子的评价的,所以被花笺拒绝之后,他便想动手强硬的将花笺带上画舫,想着之后赔了个礼,道个歉,在喝上一杯酒,之后美人必会对他如胶似漆。
不过花笺可不是康天喜以为的那种女子,康天喜的手还为碰到花笺的衣摆,便被花笺一脚踹下了桥头,一头坠入河中,河中顿时水花四溅。
若是一直花笺的想法,主子被人一脚踹下桥头,身为家仆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跳下河去救他们的主子,而不是先对她动手。
而那些人的做法却偏偏和花笺的想法背道而驰,莫不是在他们心中,自己的她比他们的主子还要重要?
既然他们的做法出现了偏差,那么花笺也不介意帮他们纠正一下。
看着群攻而来的那些家仆,花笺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脚一个,全数将他们送进湖中,与他们主子为伴。
踢得轻的那些,倒也不遭什么罪,那些被踢重的,此刻心中懊悔不已,水中的人好歹还是自由的,他们被踢的嵌在了康天喜的画舫之上,动都动不了,身为别人的家仆,还真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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