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也用纱巾按着脸上的汗,不解道:“守一哥,咱们出来前大天师给了你张地图,说那些乱党的巢穴大概在这个地方,可我看这四面八方什么都没有啊?”
“咱会不会走错了?”
“没走错,”
泱泱接话:“指定是这个地方,那些人虽然名叫乱党,但好歹也是道门中世家子弟,谁还不会点儿奇门遁甲之术,肯定将他们秘密基地以奇门遁甲和风水相结合藏起来了!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手搭成凉棚形状搁在眼睛上方,又朝四周望去。
但见极目之处,皆是大河于乱石中穿空奔涌,水花猛打,卷起千堆雪。不时有几只白羽乌爪鸟儿在上空飞过。
就想着这种鸟儿在渝州,本来是专门栖身稻田的。
它们以稻苗上的虫子为食,连筑巢和产卵都在稻田里。现在面前这乱石一堆接一堆的,啥玩意儿没有,它们在这儿盘旋个什么劲儿呢?
附近一定有村子。
与此同时江司辰也指了指白羽乌爪鸟儿飞的方向,说去那边。
江司辰这货以风水术为擅长,他都说往那边走了准没错,一行人就踩着石头朝那边开拔,好一阵后,还真见密林后有个不小的村子。
我们进去那会儿,村民大部门都站在大院儿的坝子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谢思飞一见兴冲冲跑过去了,逮住个面善的老大爷就打听:“爷爷,你们村儿干什么呢这么热闹?选村干部啊?”
老大爷摆摆手,一脸无可奈何:“选啥村干部啊?”
“是我们村儿这几天出了两件新鲜事儿,其中一件还挺丢人,这不大伙儿正商量拿那对奸夫银妇怎么办呢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大群人押着一男一女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出来,将他们捆在广场的磨盘上,不少人朝他们吐口水。
女的本来面容羞愧,一见漫天的唾沫星子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男的却一脸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不屑抖起腿儿,两只眼睛斜到天上去了。
看这架势,本以为是哪家有夫之妇和别家男人搞在一块儿,最后东窗事发了引的万人唾骂呢,结果一问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其中的因果缘由,差点儿没让人把眼镜儿跌破。
同时也让我恍然大悟,为啥这里人个个穿的跟古代似的,好多人还穿着麻布斜襟,民风也不开化。
怎么回事儿呢?
那捆在柱子上的女人是个剐妇,叫会香,三十多岁,十八岁结婚,老公死了快十四年了。
他们村儿有个规矩。
女人死了老公之后不能另嫁他人也不能找男人上门,否则便视为对死去的男人不忠诚,是要浸猪笼的。
这会香刚结婚没多久她老公就死了,她也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和小姑子住在他们家院子。
今年因为家里有农活,便请了村里一个叫代无皮的小伙子上门干活。
这代无皮从小无父无母,经常跟村里一帮小混混厮混在一起,自己也养成个好吃懒做的性格,名副其实的没脸没皮。
他之所以到会香家去干活儿,是因为看上了会香的小姑子,想趁机把她搞到手。
就提出干活可以,但除了工钱,会香还必须提供住所,因为他让上家给赶出来了无处可去,会香想请他干活儿必须给他个住的地方。
会香本来想着自己是个剐妇不方便,这平时还没怎么的,和村里哪个男人说上几句话,哪怕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大爷,让人看见了都免不了嚼舌根,说剐妇想男人想疯了,连八十岁的老大爷都勾搭。
这要让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住在家里。
那她会香的脊梁骨还不让人戳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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