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人,难道是他?
陈愿想起来宗南天当日的嘴脸,咬牙切齿道:“莫非真是他所为?”
“说不定真是他。”风无为觉得不可思议,“若果真是他做的,那也太可怕了。他的手居然能伸那么长?”
“你别忘了,人家是做什么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一样能促成很多事。”
“说的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说的内容君忆一句都没听懂,枯坐半天,也不见陈愿顾及他的心情,心下略感不舒服,遂插话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
“那个人就是他得罪的人呗。”风无为打断陈愿的话,“谁叫她平日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纵使她无心,可听者有意。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句无心之言得罪人的事还少吗?”
闻言,陈愿愣怔,抬手指着自己,“我哪有……”
风无为又打断她,“好好好,你没有。是他们小心眼,不识好人心。”
陈愿气鼓鼓地看着他,转念一想,不对啊,风无为干嘛阻止自己?照以往,这个时候就算没人问他,他也会吧啦吧啦说出那个人是谁,还会添油加醋的那种。今日屡次阻止自己,难不成他没有跟君忆说过那夜的事情?
思及此,陈愿偏头去看风无为,果然见风无为不动声色地对她使了使眼色,那眼神多有保密的意思。
陈愿撇了撇嘴,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跟君忆说的。但是未免君忆多心,她也就勉强答应风无为不提及那个人了。
只是,两人这厢眼底官司打的自以为无人察觉,却不料,一切尽收君忆眼底。
君忆冷哼一声,熟料,情绪没控制好,无声冷哼变成了有声,且醋味十足!
这一声带着味道的“哼”,立即吸引了陈愿和风无为的目光。
陈愿疑惑地凝视着君忆,模仿他方才的声调,“哼”了一声。
风无为却在君忆变脸前,快速掠起,急声辩解:“师兄冷静,你听我说,我跟她除了师兄妹情谊,别无他心。我对你的真心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话音落,没听到君忆回答,却听到陈愿的一句“咦——”
这声“咦”意味不明,颇有古怪。
风无为警觉地看向她,“你咦什么?”
陈愿下意识抬手摸着下巴,眼神探究,“你方才说对谁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对君忆?”
风天为点点头,语气坚定,“正是。”
满以为自己力证后,师兄看自己的眼神会有好转,殊不知,闻“正是”二字,君忆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而陈愿听完后,先是抿唇,再是低头,最后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君忆离陈愿近,见她忍笑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终是压不住心头那团火气,怒道:“够了!你们当我是笑料吗?戏耍个没完了?”
闻言,陈愿终于绷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即艰难地止住,冲君忆歉意道:“抱歉,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没有……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君忆这个一本正经的人,他越认真地时候就越经不起调侃,明知道陈愿不是真的笑话他,可怎么也忍不住,起身,往屋内走去,大袖一挥,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这一声响成功镇住了陈愿的笑声,她惊诧地看着那门,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得了,看来君忆这回是真生气了。
风无为也是愣了好半天,磨磨蹭蹭地走到桌边坐下,问陈愿:“你好端端地笑什么?真是莫名其妙,这下好了吧,真把师兄惹生气了。”
陈愿无辜地道:“还说我,都怪你说什么对他是真心的,我一下子就想到那啥……而且当时君忆好像也听懂了,要不是看到他的脸色我怎么会笑啊。”
“那啥”是什么意思,风无为也是瞬间懂了。登时脸色煞白瞬红,狠狠瞪她一眼,斥责道:“陈愿啊陈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直觉得你单纯,没想到你竟然……竟然……难怪师兄要生气,肯定以为是我把你带坏了!”
“什么嘛,我竟然怎么?我不就是听过几回戏,见过他们演这一段,觉得好玩而已。你看你们俩,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怎么着,就许你们逛花楼喝花酒,还不允许我听听戏?”
“歪理歪理!”风无为又气又急,冲着房门大喊:“师兄你快出来管管她,像什么话。”
屋内,君忆早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光凭声调也听得出来风无为不是在做戏。他顺势开门出来,依旧沉着一张脸将二人看着,一言不发。
风无为立即后退三步,看着君忆解释道:“师兄,这回真不是我干的。你看看她,成天在外瞎跑,你也不管不陪着。这下可好,沾染了一身恶习性,这可怎么得了!”
闻言,君忆转目扫了陈愿一眼,抬脚走到方才的位置坐下,说道:“闹够了就坐下。先把炽暮山的事情解决,待回青云后,此事我亲自处理。”
“啊?”陈愿当即吞了口口水,要死了要死了,难怪这几天觉得他情绪不对劲,敢情是攒着跟她算总账呢?一想到上次被关一个月禁闭的滋味,她立马怂了。
“那个……君忆你听我说,我方才瞎说来着。”
“瞎说?”君忆嘴上虽然问着陈愿,眼睛却看向了风无为。
风无为本来就没敢坐,一见那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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