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你刚来上海?”阎佳询问道。
“是啊,昨天夜里才到。”杨亦回答道。
“那不是还没找到工作?”
“嗯,还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阎佳闻言道,开玩笑道:“那要不来我们公司上班呗,就是比较辛苦。”
杨亦避开了这个问题,并不是他怕累,而是他知道销售人员工资并不稳定,而自己每月所付支付的欠债达到了二万,必须找一个工资更高的工作才能维持下去。
“那你不怕累吗?”杨亦反而问到阎佳。
“还好啦,虽然确实有点辛苦,不过干了二个多月我也就习惯了,等找到个合适的工作,我就换一个工作。”阎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杨亦闻言,轻轻的点点头,毕竟一个花龄少女每日风吹日晒的跑业务也不是长久之计。
地铁在隧道里快速前行,隆隆声不断在车厢里响起,有些刺耳,不过对于经常坐地铁的人来说,也是习以为常,不时二列地铁插肩而过,由于挤压空气,轻微的晃动,左右摇摆。
杨亦和阎佳下了地铁,杨亦跟着阎佳的身影不断的行走于高楼大厦之间,穿过好几天街道,终于快要到达目的地,与周围宏伟,充满现代化科技的高楼相比,这个小区显得破烂不堪,狭窄的道路,路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垃圾,白的,红的,黑的,五言六色,花花绿绿,排水管散发出刺鼻的气闻。
楼层矮小,最多的也只有七层,各个阳台挂满了衣物,随风飘动,二人穿过楼层,来到最里面一栋,光线因为前面楼层的阻挡而变得有些昏暗,阳光很难照耀进来。
阎佳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铁门上锈迹斑斑,布满了少许灰尘,阎佳轻轻的晃动铁门,厚重的金属声响起,并轻声喊道:“吴大妈在家没?”
“谁啊?”杨亦只见铁门旁边的房间传出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推开了房门,身材有些肥胖,个子不高,随意的穿着一双拖鞋。
“是阎佳呀,快进来。”吴大妈看到阎佳的一瞬间,高声大呼,声音极具传透性,犹如河东狮吼里女主一般,随手打开了铁门。
“是不是给阿姨带租客来了?”吴大妈问道。
“嗯”阎佳轻轻点头。
“是他吗?”吴大妈随手指了指杨亦。
“是的,阿姨,想看看你们家房子。”杨亦回答道。
“那快进来。”吴大妈热情相邀,并在前面带路向着楼上走去,回过身来发现杨亦和阎佳并没有动。
吴大妈十分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走啊?”
阎佳略微尴尬的一笑,道:“吴大妈,他想租你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350块那个房间?”
“嗯。”
杨亦明显能够感受到吴大妈的脸色变化,充满了不屑扫视了杨亦一眼,接着说道:“那地方可环境不咋滴,不知道能不能住人。”
毕竟对于吴大妈来说,地下室租不租出去对她来说影响不大,一个月只有350块钱,远远比不上租其他的房子所带来的收益。
这是什么?这就是现实,现实如同无情的刻刀,并不会因为将你刺痛,便停止,现实如小草的卑微,将你踩入泥土,却从不会感受到你的无助和你的反抗。因为你未曾映入别人眼帘。
空气瞬间凝固,随着吴大妈的变色,阎佳只能尴尬的微笑,而杨亦似乎已经习惯这种被人瞧不起的眼神,脸色平静无波澜,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唯有的只是默默的承受,对杨亦来说,比这个更大讥讽都经历过,经历多了也就释然了。
吴大妈面色有些不耐烦,随手取下一把钥匙递给阎佳,言语中含着一丝冷漠道:“你带他去看吧,350一个月,水电费另算。”说完便头也不回头的转身离开。
“吴大妈平时也不是这样子,估计今天有些心情不好。”阎佳尝试性的解释道。
杨亦微微一笑:“没事的,不要紧,我已经习惯了。”丝毫不在意。
一句“我都习惯了。”让阎佳十分疑惑,总觉得杨亦身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从这几个小时短暂的接触,杨亦给阎佳的感觉就是,没有同龄人中虚伪,没有同龄人欢乐,也没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唯有一成不变的是平静,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远超同龄人成熟的气质。
有人曾经问上帝,为什么仅仅创造出男人与女人二个人种?
上帝回答道,男人是船,需要乘风前行,需要面临波涛汹涌的大海而不沉,女人是帆,温柔的悬挂在船上,为船的前行指引方向,任何细微的风向转变都能察觉,一刚一柔便是生命中最完美的组合。
有人接着问上帝,那如果仅仅有船或是帆呢?
上帝会心一笑,意味深长道,那样船就失去方向,只能独自漂泊,帆就没有依靠,不能见识到大海真正的美。
那真正的美又是什么呢?
上帝没有回答,或许连上帝自己也不知道吧。
二人走进地下室,阎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室内之景尽显,微弱的光芒透过唯一的窗户照射在略显潮湿的地面,即便是白天,光线最为充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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