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深夜恰逢是狂欢的时刻。
“夏瑾,快到你生日了,准备许愿啊。”
小八丝毫没诚意的拿起一支蜡烛,竖在那几盆龙虾上,点了火之后,还眨眼满是虔诚的说。
夏瑾头发高高扎起,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抬眼的一瞬间,恍惚的看到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白衬衫,黑裤子,满是少年感,像极了每天清晨看到人。
夏瑾摇摇头,吃龙虾还能吃醉了吗,肯定是幻觉。
旁边的小八还在急声督促,“快许愿啊,还一分钟。”
“瑾啊。”道口揪着她耳朵,兴奋的一巴掌拍到她背上,“快看,那是不是你整天魂不守舍思春的人。”
夏瑾嘴里的那口龙虾皮没吐出来,被硬生生的拍回去了。
撕心裂肺的按着桌面咳嗽,眼睛咳的水雾朦胧,猛然的被道口拧着看向对面。
对面的人似有所感,恰好回头看过来。
颀长的身影,上挽的袖口,精致俊朗的五官……
别说,还真像!
“夏瑾!”
剧烈的咳嗽,她手死死的掐着桌面,‘水’字还没说出来,就趴在桌子上快昏过去了,隐约听到旁边惊天动地的喊声。
“卧槽,饭里有毒。”
兵荒马乱,夏瑾用最后力气腹诽的时候,手腕上被攥住,冰凉凉的,像是刚刚冰镇好的啤酒。
耳边是清越的熟悉的声音——
“别动,我是医生。”
梦里恍恍惚惚的看到邻居小哥哥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正拿着画笔专心画画,侧脸好看的一塌糊涂,等凑近了看,画上是她丑成一坨的模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一个激灵,夏瑾猛然惊醒,后背上都出了一层的汗水。
“瑾啊,你还活着,真好。”
一睁开眼,就对上小八那红彤彤的眼睛,哭丧一样的动静,在哀嚎。
夏瑾后仰,对比了一下,还是绝望的闭上眼。
比较起来,她选择噩梦!
耳边动静没了,夏瑾狐疑的睁开一只眼,悄mī_mī的看过去,看到的依旧是小八那画着浓妆皱成一团抹布的样子。
好吧,果然还是噩梦好。
她忍无可忍,抬脚准备踹过去的时候,门被推开。
“夏瑾,现在你还不能剧烈运动。”门口的白大褂进来,声音淡淡清凉。
夏瑾的脚还悬在半空,讪讪的放下。
白大褂带着口罩,严严实实的罩住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黑邃干净,可窥见这年轻医生的容貌有多好看。
“唔。”
夏瑾仰头看着,还在神游中,那双澄澈的眼睛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八疯狂示意,手掐着她的胳膊,她才回过神来,诚恳的开口:“医生。”
白大褂犀利的扫了一眼桌面,在打包好的香辣蟹上停顿了下,“病人不能吃辛辣的。”
“等会做个检查。”
一直到白大褂出去,夏瑾还是怔怔的。
小八凑上来,很狗的问了一句,“哎,你说这个医生是不是很帅啊?”
“是不是比你邻居小哥哥还帅?”
夏瑾抬脚踢过去,哀嚎,“滚。”
小八还在那边意淫,笑的鬼兮兮的模样。
夏瑾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脸小的如同巴掌大,苍白的显得眼睛更加的乌黑明澈,弯腰捏起她的下巴。
小八一口蟹子没咽下去,惊恐的看着她。
只见她凑上来,低声说:“你就不想想,光带口罩的还有一种什么人?”
小八疯狂摇头。
夏瑾故作神秘,“还有一种是,丑的见不得人的。眼睛虽然很好看,但是谁知道口罩下是不是惨绝人寰。”
“瑾。”小八艰难的咽下去那口蟹子,复杂并且绝望的看着她。
夏瑾后知后觉的偏头,才看到走而复回的白大褂,靠在门口,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似乎带了点笑意。
她刚才说了什么?
丑的惨绝人寰?
夭寿。
“等会检查完,去办个住院手续,等观察没事再确认回家。”白大褂嗓音极其好听,清冽的像是溪水淌过。
没多余的话,叮嘱完就走了。
“要我说啊……”小八眼里的兴奋还没褪去,兴致勃勃的才说了一个字,嘴里就被塞进去一个苹果。
呜咽声终于消失在咔嚓的咀嚼声里。
……
住院手续办妥的同时,也确定了主治医师是谁。
司骁。
看到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莫名的就想起刚才身材颀长,眉眼要笑不笑的那个白大褂。
小八积极的跑前跑后,催着道口把该带的东西全都带来,塞的整个病房内满满当当的。
司骁的袖口微微的挽起,哪怕是白大褂,在他身上照旧穿出来一副不可言喻的样子。
修长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
夏瑾刻意忽略掉之前的尴尬,诚恳的抬头问,“不是呛着了吗,还需要住院吗?”
“难不成小龙虾变异了?”
司骁停下手里的笔,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等检查出来再说。”
口罩下没掩住的鼻梁骨,也都高挺,看着她有点恍惚,听着那些医嘱,乖顺的坐在那边点头,可是心里却不停地腹诽。
黑医院,黑医生。
病房被哐当打开,道口那胖胖的身体挤进来,惊恐道:“卧槽,夏瑾,你特么买了个什么东西。”
手里高高举着快递盒,里面不停地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音,在病房内极其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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