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语气凶恶,把虎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不是跟他说话,左右看了一眼。
“说你呢!叫什么名字!”
满脸痤疮的大个子手指着虎子,这个时候虎子才意识到是说自己。
“我……安龙。”
“查证件,把你三证拿出来。”
“这…..,我只有身份证,没有其他……”
大个子瞧也不瞧第二眼,对身后几名大盖帽挥了挥手:“带走!”
不由分说,上来两人一把扭住虎子左右手,拖着就走,虎子的蛇皮袋也掉在地上。
“你们干嘛!我犯什么事了?……我的袋子!”
那廋皮猴老头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似乎在看猴把戏,他咧嘴笑了。
虎子大声吼着,用力挣扎。
左边一人伸手往虎子左肋狠狠就是一拳:“没有三证,犯了这里的治安条例,一律带走!”
二人拖着虎子到街头,路边停着一辆铁皮警车,正闪烁着刺眼的光。早有一人打开车上铁门,架着虎子往车上一扔。
“哐当”
铁门落锁。
虎子捂着左肋,痛得直冒汗,此时才发现狭小的车厢里头还有十来个人,跟他一样,一副愁眉苦脸,或者苦大仇深的样子,有几人衣衫破碎,显然是逃跑时被撕裂的。
大伙都没吱声。
虎子终于忍不住,怯怯地问道:“你们……谁,知道要带我们去哪里吗?”
“嘿嘿,还能去哪里,先是带到派出所,问你有没有钱,交了钱放你出来,然后下次见到你再抓再交钱。”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个子,闭着眼,双手抱胸,头靠着铁皮车厢,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车厢里其他人脸色木然,似乎对小个子的话不起兴趣。
“如果,没有钱呢?”虎子心里有些发紧,伸手在裤腰带里摸了摸。
“没钱?嘿嘿,你他妈的是刚来的吗?没钱当然是送去修铁路或者矿场炸石头啊!切,这个都不知道!”小个子眼睛睁开来,一脸不屑。
“修铁路,或者矿场做工,给工钱吗?”
“喂!你是有神经病吧?还给钱?能让你吃饱饭就不错了!”小个子气呼呼地,说话声音大了不小。
“这些王八蛋!我今日才从家里赶火车到不周城,老乡说有车票可以五天之内不会被抓,我刚拿出车票,就被那些狗日的撕掉了!”
突然一名矮壮青年咬牙低吼了一声。
虎子看了他一眼:“我也是今天才到这里,行李丢在哪里,没让我带上。”
“这些人黑得很!只要有钱,你就能保出来,否则,嘿嘿…..”
“狗日的!老子这一辈子安安分分没犯过法,到了这里却被抓,还要送去劳改,这什么世道!”
“嘿嘿,我都被抓第三次了,只要一交钱就出来了,每次八百元,都是我姐姐来保我,真黑哦!”
……
车辆上的人聊开了,都在骂骂咧咧,发泄一通。
车辆摇摇晃晃,开进了个院子里,等车一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个大盖帽打开车厢门,喝道:“都出来……到院子里排队站好!”
虎子跟着其他人下得车来,发现院子里早已有好几列跟他们一样抓来的人,在吆喝声中大家诚惶诚恐列好队,三五个大盖帽手里拿着警棍站在一边看守。
过来一个女警,手里捧着一个塑胶框:“把钱包、身份证丢到框里!”
众人老老实实,掏出钱包丢了进去。
虎子没有钱包,钱是用一块布包着,藏在裤子贴身的口袋里,他摸了摸,没有动。
“喂!你身份证、钱包呢?”女警瞪了一眼,晃着一张布满青春痘的脸。
“为什么要把钱包身份证给你们?有什么法律依据吗?”
虎子心里逐渐有气,牛脾气慢慢上来了。
“你说什么?”走过来一个五短身材的大盖帽,此人叫曹德彪,别人叫他阿彪,是这里派出所的一位协警。
“你们执法就执法,为什么我行礼都不让我带上?有这样执法的吗?你们陪我行礼!”
阿彪上来就是一脚,把虎子踹得连连后退,摔了一个仰八叉!
“我陪你一脚……”
还不解气,阿彪接着又是一脚踹到。
虎子这下火大了,一骨碌爬起来,闪了一下身子,没踹着。虎子右手攥拳,往前一捣,击中了阿彪右腮帮子,被打得身子一晃,差点摔到。
“哎呀?你敢动手!老子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
阿彪袖子一捋,冲过来双拳齐出,虎子左躲右闪,一拳没中,虎子伸出左脚一勾。
噗通……!
阿彪摔了一个狗吃屎!
见打不过虎子,身边又冲过来两人,一马脸瘦高个叫王大富,另一人是个矮壮光头叫杨光泯。三人围着虎子,拳头雨点一般击向虎子。
虎子稍懂些拳脚,在老家跟村里老拳师学过几年功夫,四人厮打起来,虎子并不落下风,左勾拳,打中阿彪的下颌,他一下跌出去五步,倒在地上起不来。
再双手揪住杨光泯,一个背摔,啪叽,狠狠地甩在地上。
这时王大富冲了上来,虎子一个扫堂腿,将他也踢翻在地。
虎子转眼将三人打翻在地,哼哼唧唧硬是起不来。
这下祸事了!
旁边观战的一人扯起身上哨子吹了起来。
“嘀嘀嘀……”
哨声一响,里面屋子里涌出一帮大盖帽,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条电棍,见到虎子在逞凶,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电棍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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