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各种局势错综复杂,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各种小道消息散播得是最快的。
由于身在北京,西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传闻,那会儿赵家丧事办完没多久,坊间就有传言中原集团的董事会出了事。
一座大山崩然倒塌,整个四九城都轻轻地震了震,外边的有人说赵家孙辈遭传讯,被指控滥用职权,据说是在中原的办公室被最高检的人带走的。
有整整两天,西棠打不通电话。
赵平津的,沈敏的,都是关机。
方朗佲在他们家小区的车库接到了她。
两个人进了电梯,方朗佲第一句是说:“都是谣言,没事儿,不用担心。”
青青等在门口,见到她进来了,伸出手臂抱了抱她,说了声:“别害怕啊,没事的。”
青青看了看西棠,素颜的脸还是平静的,只有一双眼睛泄露了丝丝的焦灼,青青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了:“阿姨今天请假,让朗佲跟你说。”
她让宝宝给西棠飞了个爱的亲吻,拎着在地上乱爬的儿子回玩具房玩去了。
方朗佲给她倒了杯热茶。
“小敏昨儿夜里特地跟我说了,他这会儿不方便开机,请你别介意,”方朗佲笑笑,轻松地调侃了一句:“西棠,要是真有事儿,不会等到有这种传言流出的。”
一句话令西棠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了。
方朗佲说:“他就是住院休息了几天,这些事情传出来,又回集团工作去了。”
西棠手里握着杯子,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方朗佲简单地跟她交代了一下事情,很多事也不能说得太深,一是舟子不让她担心,二是现在事情也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年中时候的孙克虎的那件事情,他跟赵平津各方都调动了不少关系,当时老爷子病了,这事儿对老爷子是瞒住了,却没有瞒得过他的父母,周老师眼里是看着儿子这这段时间的状态的,本想替他瞒着不让他父亲知道,但最终也有没办法,他父亲的秘书接通了北京的电话后关上了门,父子俩通了十多分钟的电话,他父亲可是真是动了气了,把赵平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桌子拍得震天响。
“他这几年,过得也算低调,”西棠轻轻地说:“怎么会……”
“他整治中原内部的时候,有部分手段是狠了一些,得罪了人,难免的。”方朗佲点到即止。
西棠问他:“他太太呢。”
方朗佲说,“他俩早分居了,两家父母坚决不同意离婚,郁卫民说郁小瑛要是敢离婚就一分钱都不会给她,你知道嘛,瑛子是独生女,老郁两口子给女儿操办的财产,那可真不少,这话一出口郁小瑛也不敢回家闹了,但这会儿听说郁家有些松口,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西棠走的时候,方朗佲送她下楼,想起来告诉她:“小敏最近被提拔了,也是忙得不行,舟子得出国。”
西棠抬起头望方朗佲。
“估计想休息一阵子吧”方朗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自己问他吧。”
西棠回到公司的酒店时,李蜀安和她的助理阿宽等在楼下咖啡厅:“你助理打不通你电话。”
西棠从包里翻出了手机:“调静音了。”
李蜀安替她拉开了椅子:“明天回上海?”
西棠神色一愣,想了想,忽然摇摇头:“我暂时先不回去。”
阿宽一听就急了,手一掀差点没打翻了咖啡杯:“好不容易签下的节目,倪小姐非杀了我不可!”
李蜀安说:“阿宽,你先上楼去。”
十点多在酒店楼下的那间西餐厅,西棠记得那是她跟李蜀安认识那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吵架,自从她认识他以来,西棠觉得这个男人成熟,睿智,包容,她一直对他有一种家人般的亲切感,西棠喜欢他面对任何困难的事情永远都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冷静,可那一刻李蜀安的脸上竟然有一种不冷静的怒意,这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却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李蜀安说:“西棠,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你要想一想,你不能永远被过去牵绊,你要朝前走。”
李蜀安将咖啡勺搁在碟子上,站了起来:“我请求你,好好想一想。”
他说完推门离去了。
西棠上楼,推开门,阿宽跪在地上,正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西棠说:“收回去吧。”
阿宽说:“啊?”
“我明天回上海。”
回到上海之后,尽管之前方朗佲再三跟她保证没事,西棠也渐渐发现局势不妥。
那一年十一月的东京国际电影节,西棠获邀参加开幕式,倪凯伦安排助理去替她办理工作签证,助理回来汇报了一声,倪凯伦的脸色非常不好,黄西棠已经出不去了。
倪凯伦阴沉着脸:“你惹的事是越来越大了,涉水太深,你可别害死全公司。”
西棠低着头,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倪凯伦打了一圈电话回来:“幸好电影节的宣传稿子没发,只好推了,大好机会,国际a类电影节,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公司复印文件吧。”
说完摔门出去了。
西棠扁了扁嘴,不敢哭。
十二月的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整个天际阴霾弥漫,飞机停在入港口,乘务长挂了电话,整了整领巾,和身边的乘务员耳语了一句,两人往舱门快步而去。
刚刚接到了电话,预定要客即将登机,车子直接开到了廊桥下,这趟航班没有配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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