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的阵法消失了,石壁不断倾倒,众人疾驰其中。
嬴逸趴在陆月的背上,握着嬴禾的手,艰难地说着,他眼神虚无,已如风中残烛。“禾儿,别伤心,我的命数在此。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嬴氏的诅咒也好,千年恶灵也罢,都不如你的幸福重要。”
他拍拍陆月的肩膀,微微点头,这是属于男人的约定,陆月奔跑的脚步未停,哽咽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最终死了,直到跑出迷宫站在华丽的宫殿里,嬴禾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爸爸?爸爸?”嬴禾尝试将他叫醒,她摸上的嬴逸的脸,无声的泪水和饱含深情的双眼,她喃喃道:“我会让自己幸福的。”
“陆月,把他放在迷宫吧,爸爸一生都想进来,他认为妈妈的灵魂在这里,阿旁宫是他最好的陵墓。”
嬴逸被安葬在一处金丝木空棺里,在阿旁宫一处不知名的宫殿,这里供奉着许多木牌,都以赵嬴氏命名,林圆在其中看到了扶苏和胡亥的名字,但她没有找到嬴政的名字。
跳下金银二川,再出了迷宫,眼前竟是华丽无比的宫殿,石雕玉雕的宫女嫔妃散落在宫殿各处,一切就像两千年前一样。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复道星空。莹莹之光将其点亮,穿插着不灭的玉盏,当真像是传说中的人鱼膏,琉璃瓦片闪烁着暗光。
他们来到议事的朝堂,十三条金龙的宝座空虚着,殿堂里群臣颜色各异,三五群立,像是在等待君王早朝一样。
鹓雏停在朝堂之下质问道:“刚才嬴逸带我们进来走得不是这里,为什么不原路返回。”
“阿旁宫的毁灭机关已经开启,所有能出去的路都被封死了,这里的阵法时时刻刻都在变,你要是想按原路回去没人拦你。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旁宫赋》是一张安全行走在阿旁宫的字面地图。二川溶溶,流入宫墙,意指忘川是迷宫的入口;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意指阿旁宫的每一座宫殿内都存在阵法幻境,不要轻易进去;但下一句又点出破阵的办法,明星荧荧,开妆镜也,打破镜子你就能出来。渭流涨腻,弃脂水也,这又是另一种解法。”
“但最关键的是这一句,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皇为人刚愎自用,帝王之心强胜,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或许也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嬴禾句句道来,一步步登上台阶,嬴氏保守两千年的秘密被揭开。
鹓雏依旧不信,一副随时要开战的样子,她怀疑这是陷进:“我害死了你父亲,你还要带我出去?”
“你们毁我秦宫,杀我家仆上百人,我父亲的死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确实没有理由带你们出去。”嬴禾抚摸着金色的座椅,蹲身翻找。
“不过小圆儿和凤凰看起来有些纠葛,与你们缠斗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所以这账等出去再算,再啰嗦你就留在这里。”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生气地一脚踹上去,她几经波折心情烦躁极其,偏偏鹓雏叽叽歪歪问个不停。
杨子深见她这样,直接挥袖坐在龙椅上,靠着椅背观察,他的手反复摩擦扶手:“要想找到门在哪里,就得知道嬴政坐在这个位置时,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阿圆,你觉得秦始皇在看什么?”
林圆闷闷地坐在台阶上,她一时想着徐小年和凤凰到底有什么关系,一时又生杨子深的闷气,她并不是很想理他。
“嬴政觅求长生之术,他想成仙想不老,他会看着匍匐在他脚底的群臣吗?”他在大殿内四处逡巡,最终抬手遥指殿内最前列拿着佛尘的道人,“那个人是徐福,后来东渡日本求仙药,凤凰认识。”
凤凰早就注意到了那尊独特的俑像,所以一直在观察。鸿鹄又搬出了那把椅子,他坐在堂下和杨子深对视,话语间争锋相对:“他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不过杨子深,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戳破你吗,林圆被绑到日本的那次,有人偷偷潜入我家宅,但什么东西都没少,我还想是哪个小偷这么无聊,你看到壁画了。”
“这世上没有我杨子深去不了的地方,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哼你在报复我刚才戳破你,像我们这种人,最不能说的话就是实话。”
“徐福...徐小年,日本,难道徐小年是徐福的后代!”林圆惊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2000年的秦朝一定隐藏着惊天秘密,所有的线索在今天又重新聚合在一起。
“徐福确实是我老祖,他当年奉秦始皇之命出海采仙药,一去不复返,这尊俑像做得很像。”语罢,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恨恨地抬脚踹倒俑像,哐当一声巨响。
自从想起关于徐小年的事,林圆心里忐忑极了,凤凰的脸和徐小年一模一样,双胞胎也没有这么相似的,她紧张地问道:“你和徐小年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就跟我去日本,杨子深你已经找到暗门了吧。”凤凰转而令言其他。
“在头顶。”杨子深和嬴禾异口同声地说道。
按理天子上朝的地方应以龙纹为饰,但阿旁宫的顶壁却是凡人成仙图。在场的人里面,凤凰、杨子深、嬴禾三人都认识大篆,他们交替讲解。原来上面纪录了一个凡人在凡间四处寻求仙药,误入桃花源碰上一神秘种族,此族生而有异能之术,从上古延续至秦,有长生之术。此族看见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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