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起来。而青蛮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却好似了却一桩心事,再无任何遗憾的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嗤——”汪波见状不禁失笑,扭头对副驾驶上的曹璐璐道:“都说一个锅里搅马勺,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你看他们俩现在是不是就是这么个状况?”
曹璐璐笑着点头称是,不过更多的注意,还在他的这种措辞上。
“汪教授,您说的这个马勺是和勺子一样的东西吗?”
“是的,马勺是北方部分地区对勺子的一种称呼,从古时一直沿用至今。那种勺子比普通的要大,历史上的确是喂马的器具。”
“汪教授是北方人?”
“你看我像北方人?”汪波以问代答,一方面是出于年龄和地位的优势逗弄曹璐璐,另一方面也为缓和青蛮和刘磊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像。”曹璐璐看汪波长的细皮嫩肉的,说话的腔调也软软的,所以完全没有任何迟疑就下定结论。
“哈哈,”汪波大笑,“别说,你这小姑娘倒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呢。实话告诉你,我也是靖安本地人,而且,老家就在你们曹家村边儿上。”
“边儿上?”曹璐璐来了兴致,“是刘寨的?东梨园的?还是马墅庄的?”
“都不是,看来你对家乡的认识还有待拓展呢。”汪波摇一摇头,看后边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身上,这才揭开谜底:“我老家是桥头村的。”
“哦——”曹璐璐恍然大悟,随着交流加深,也越来越能放得开了,“听说桥头村那边的风景不错,前段时间还因为选址建别墅群的事,差点儿闹出群体性事件呢。”
“嗯,这事儿我也听说来着。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偃旗息鼓了。”
……
几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到了曹家村。
汪波把曹璐璐还有青蛮、刘磊从车上放下来,这才开车去往曹彩楠家。
“你朋友的弟弟看起来好腼腆,一路上都没见他说过话。真不知道那个汪教授到他家后,吃饭时该有多压抑。”青蛮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向曹璐璐吐槽。
“他啊,就是个小书呆子!别看不爱说话,各种鬼主意多着呢!”曹璐璐虽然也这么认为,但显然对青蛮的说法并不认同。“再说,家里还有王大叔和曹姨呢,他们两口子都很爱说话,有他们在,怎么可能冷场呢?”
正说着话,肖扬开的那辆车也赶到停了下来。他们顺道买了两斤酱肉,还有几个凉菜,所以晚了几分钟。
七人跟在曹璐璐的身后一直往村西头走,一直走到柏油路的尽头,才见一处破败的院落。在倒了半截的墙壁上,清晰可见半个鲜红的“拆”字;越过这片残垣断壁,还能看到里边种的几畦青菜,还有四处乱跑的老母鸡。
“这就是你家?!”刘磊有些震惊,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曹璐璐要把他们和汪波分开请了。想来,没有谁真的愿意,突然多出这么多客人到家里蹭饭吧,更何况对方还穷的叮铛响。
“嗯,大家别嫌弃,”曹璐璐早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对此浑不在意,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她又忙着解释,“你们放心,家常便饭还是有的。鸡蛋啊、青菜啊都是现成的,而且比咱们平日里吃的要有滋味的多。”
曹璐璐说着走进屋里,把母亲搀扶到院子里陪他们说话,自己则一头扎进闷热狭小的厨房里开始准备饭菜。
曦和是特别调查科里“唯一”的女同志,自告奋勇的跟进厨房打下手。但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被油烟还有呛鼻子的辣椒味儿给熏了出来。青蛮见状冷嘲热讽几句过去顶替,实则是在摆盘之余偷偷顺点儿吃的往肚里垫底。
脆弹的猪耳朵,喷香的鸡爪,五香的毛豆,干糯的鸡肝儿……青蛮吃的不亦乐乎,完全忘了边上忙碌的曹璐璐。
一盘西红柿炒蛋做好,曹璐璐盛好了转身才突然觉得有些幻灭。这和那个公交车上的冷面小哥儿真的是一个人吗?不知道社长屠白有没有见过他这么富有“烟火气”的一面……
另一只锅里的油冒起青烟,曹璐璐却恍惚没有回过神来。青蛮闻见焦糊的味道,连忙抓着半壶酱油倒进去。
“嗯——这下好了,连葱油绊面的卤子都做出来了。”她得意的往身上抹一把粘在手上的汤渍,反客为主的开始吩咐曹璐璐洗锅下面。
等到面煮好后,另一个灶上又已做了三四道菜:素炒上海青、豇豆烧茄子、酸辣土豆丝……
虽然这些菜在饭店里压根儿不入流,但曹璐璐看在眼里,心里头突然有什么被融化。
“那个……”她突然很想和青蛮再单独待在这里多说几句话。
“什么?”青蛮大刀阔斧的把面拌和葱油拌在一起,油花有一小滴溅在她脸上,叫她不耐烦的挑一挑眉毛。
“昨晚……我没有参加聚餐,但其实我也有采访到一些讯息,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曹璐璐艰难的给自己找着借口,但话头扯开,她便顺理成章的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案发当天还有之前几天,村里时不时的会停电。但村长曹贵金家才买了辆不知什么牌子的suv,上边的行车记录仪有停车监控功能。我昨天去他家查看,发现里边有个人大热天还戴顶鸭舌帽,好几次在晚上十一二点之后鬼鬼祟祟路过他家门口。”
“你们村长家住在哪里?”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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