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泥土,不知加了什么晒成硬币大小的方块。上边除了流水线印出的复杂图案,再无一点装饰——虽不见得有多神奇,但也证明确没什么妨碍。
“好啦!这下你满意了?!”承恩看着那泥片,心里委屈的不行。她劈手要夺自己被践踏的心意,谁知却被青蛮依旧不依,抬手之间竟把那泥片捏作粉碎。
“你这个死变态!我……我和你拼了!”承恩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更何况向来宠他的哥哥还在边儿上冷眼旁观。她赌气跺一跺脚,也不管这么多人在场,伸手就朝青蛮脸上挠去。
再说在楼顶的两位,一个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一个心直口快、不谙世事。不消几个回合,曦和便叫万紫灵把工作、家世、喜好等刨个底儿朝天。
万紫灵见曦和从未对屠白表露出一丝半毫的欣赏,不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烤肉水果装了几大盘,俩人边说边笑下来,却正好撞见承恩和刘磊厮打。
“误会!误会!屠社长快叫令妹停手啊!”刘磊身为男士不好动手,只能用手肘挡着头脸来回乱蹿。
屠白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戏谑的望着躲闪的青蛮。
曦和一看之下不由火大,也顾不得放下盘子直接就上去阻挡。
承恩又是两粉拳下去,结果却是一只手被牛排烫到,另一只手锤的果汁喷溅满头满脸。
屠白本来坐着笑看这场闹剧,直到此时,看见曦和跨腿准备给承恩来个过肩摔,这才连忙起身阻拦。“诶,警官息怒!息怒!是承恩太过冲动,我代她向刘队道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她这遭吧!”
曦和没好气的瞪屠白一眼,不过看他搬出他们公职人员的身份,又不好太和“人min群众”计较,这才冷哼一声丢开手。
不过,承恩这边没事了,并不代表肖扬和大勇他们就也没事。
“你们几个是瞎了吗?怎么能叫一个女人这么欺负头儿?还有你!自己惹得麻烦自己搞定,往别人身后躲,还算是个男人吗?!”
屠白看曦和的怒火已经烧到青蛮身上,连忙转了话题,“诶,警官,刚刚刘队不还说是一个误会吗?是不是这御守存在什么问题?要不,咱们还是从这儿说起吧?”
“御守?!”曦和听到这个词果然变了脸色,她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青蛮,“你找到了那个售卖御守的了?”
“你自己去问她!”青蛮显然心里对她方才的指责还有记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把问题又抛给承恩。
原来,他们回来不久就又出现了新的案子。许多年轻的女孩子不是一夜间变得衰老,就是出现了严重的健康问题,还有的甚至一度出现生命危险。
分区警局那边一直束手无策,只好把案子转到特别调查科,结果在走访受害人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共同之处——所有受害人在案发之前,都曾高价买过一种祈愿御守。
好不容易案子有了突破口,但调查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展开。
一方面,因为贩卖御守的人是移动作案,从没有什么固定的地点;另一方面,也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报案者已几乎覆盖整个城区,想要抓获那名犯罪嫌疑人,越发像大海捞针。
所以,刘磊想起屠白的好来,央着青蛮给屠白打电话,说是要来周末探望,实则是想要利用他的势力,打听绥平市内关于御守商店的消息。
只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青蛮都快到屠白家时,突然感应到浊气涌动,非要从半路下车,这才有了她开头时候的迟到,还有承恩的惊魂。
“所以,这个御守是你们要找的那种类型吗?”
承恩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想到自己为求得的这个御守的不易,还有方才近乎泼妇的举动,她还是心存侥幸。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为了一块泥巴脏了手吗?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青蛮瞥一眼承恩,完全没有因为她是屠白的妹妹就客气半分。
“哥——”承恩羞愧无比,虽然已经知道错了,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说的这么下不来台,她还是第一次。
“啊呀,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这事儿咱们还是翻篇吧?”屠白护住承恩,一双看着青蛮的眼睛里却满是柔光和无奈。
这是什么情况?
和曦和一起下来,从头到尾都在一旁观望的万紫灵从来没对自己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怀疑:是她眼神有问题,看错了屠白心仪的对象?还是她真的很失败,在屠白眼里还不如一个男人有魅力?
她没有确切的答案,亦没有勇气去求证,只能像位普通的客人远远的站着,继续听着他们之间已经恢复正常的谈话。
“咱们还是重新说回御守这事儿,为了感谢你们对承恩的救助,我也会答应无条件帮助你们,只是我担心,不论用哪种手段,效果恐怕都不会太明显。”
屠白重新坐回沙发里,只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他本人看着那般和缓舒服。
“为什么?你是在给自己找推诿的借口吗?”青蛮就这曦和盘里没被糟蹋的牛排喝着小酒,三下五除二便轻松解决战斗。
“你可真是没良心!我在靖安也没有承诺呀,但是对你们的帮助少吗?”屠白虽然嘴上表示谴责,但还是没有丝毫怪罪、体贴入微的给青蛮递去一块帕子。
看他擦净了手脸,又推过去一盘菠萝,这才开始进行分析解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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