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什么人?谁叫你们擅闯后台的?赶紧出去!出去!”
一位老伯年逾古稀的模样,应该是这小戏班儿的主事。他见尚云舒的疯症已基本得到控制,又转头驱赶青蛮和屠白。
“你……”青蛮刚想正面硬钢,就被屠白一把拉住,“我们无心管宝处闲事,也不打算凑什么热闹,只是今日带来的爱宠跑丢了,这才想过来找一找。”
“是那只猫吗?”老伯闻言想起了煤球的示警,心里的戒备顿时轻了一层。他边拨打急救电话,边指指身后的不远的地方,“你们小心一些,别惊着了它,再挠花了仅剩的几套衣裳。”
“多谢老板体谅!”屠白说完,拉者青蛮就往后台深处里走。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叫我直接把尚老板身上的浊秽给去了?”青蛮一直不甘心的拧着头,直到看见尚云舒被押着,连同她的断臂一起,送到外边急救车上,这才不满的回头看向屠白。
“祖宗啊,她可是个姑娘。”屠白无奈的摇一摇头,对青蛮这不食烟火的模样没有一点办法。“你要是现在用血祛除了浊气,她清醒了之后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呢?还是等打了麻药,把手臂接上之后再说吧……”
“妇人之仁。”青蛮不以为意的对屠白下了定结论,却不想想为何自己方才明明看不惯他,还是选择老实配合。
屠白轻易洞悉其间隐藏的本质,忍俊不禁的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一下,又怕他意识到什么赶紧放开。青蛮低头只顾寻找凶器,倒是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呜呜~”煤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满嘴鲜血的跑到他们跟前,竟吐出一个墨黑色、非金非玉的柳叶来。
“这是什么?”青蛮伸手就想去摸,却被屠白拍手打开,“小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乱碰?!”
青蛮不满意的瞪他一眼,还没再说什么,就见屠白手上拿块帕子垫着,小心翼翼的捏着那片柳叶拿到她的面前。
黑色石片闪着明亮的光,就像是玻璃摔碎了一块,露出危险的利茬儿,若隐若现的藏在滚滚的黑雾里。
“这个石头,好像在哪里见过……”屠白把柳叶举得更高一些,以便更好的观察。但是青蛮却突然冷静下来,接着光偷偷打量起屠白来。
他刚刚说什么?这石头好像在哪见过?
除了她心知肚明这石头很可能来自她早回不去的石头城,怕是很难有人再从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案子联想到什么吧?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这些案子的设计者和亲历者,不通其间门道的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
青蛮忍不住又开始怀疑屠白,这一怀疑不打紧,不仅忘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初衷,也一并抹杀了屠白这些天来的良好表现;甚至于在开始时,祛除浊秽所遭受的阻拦,她都觉着屠白是别有用心的设计。
……
回去到市内之后,青蛮先去看望了尚云舒。趁屠白不在,她偷偷拿出柳叶刀小试一把。
才去了包裹的手帕,便感到森森的寒意。等到刀刃接触到皮肤,压根儿没觉着疼痛,便有血珠一粒粒滚落出来。
得亏是冷眼留意看着,要不然手指头掉下来恐怕都没什么直觉!
青蛮抽一口凉气,把血点在尚云舒的额头,看她眼睛里的浊气退散,正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谁料却见她另一只不小心露在外边的胳膊上,全部都是细小狭长的伤口,只是有的新些,有的已经有些年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棵杨树的幼苗,枝干上面长满了眼睛。
“你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该不会都是自己画上的吧?”
尚云舒散无焦点的眼瞳就像蒙了一层大雾,听见青蛮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
但是,她好像不大乐意提及这个问题,下意识的把那只完好的手臂收回被子里,又招呼这那位管事前来驱赶青蛮。
“老刘?老刘!你做什么去了!快把这人赶走!什么身份都不查查就往里放不怕是那些八卦的记者吗?!”
屠白在远处看着老刘的身影一顿,急急忙忙往病房里赶,乱忙挂了打着投资旗号的电话,另想别的主意拖延时间。
等他装作路人问了一个子虚乌有的病房位置,青蛮早已顺利从中脱身。
“怎么样?尚老板清醒了吗?”屠白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和青蛮汇合,但是得到的答复,只是一个含糊不清的点头。
“记者,”青蛮本来不想说话,但想到屠白的职业又迟疑再三、斟酌着开口。
“刚刚我见她胳膊上有很多伤口,就想同她问个明白。但她一直很是抵触,还怕我娱乐八卦的记者,嚷着、喊着要赶我离开。”
“原来是这样,”屠白了然青蛮的意思,故意忽略她开始的吞吞吐吐,大包大揽的同他做出保证:“娱乐圈的记者我倒是认识不少,你想什么时候打听尚云舒的情况,我随时可以做出安排。”
“那现在可以吗?”青蛮怕夜长梦多,又怕屠白在背后动什么手脚,所以一双眼睛认真盯着屠白。
“当然没问题。”屠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好些天疏于联系的罗阙,想和他打电话联系,又怕被青蛮耻笑了去,所以一路上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不过,走到停车场后,他还是因为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使劲儿,所以找个借口再次离开。
他这是去干吗了?不会对自己的计划不利吧?
青蛮心里一根弦绷的紧紧的,脑子里翻轱辘想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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