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相仪低着头,轻着声音喃喃道。虽然答案她也是早就想到了,可是那么又能用什么来解释她的梦境呢?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真实的梦境,甚至是能干扰她现实的梦境。这几日想到这些东西她就害怕得很,她只怕现在的生活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并不存zai的,而她原本也不属于这里。
只要一想到每日见到的人,发生的事,只是虚假的,她就心寒得不得了。这种感觉比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还要可怕。如果一个人只是存zai幻想里,那么这个世上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她这样的人呢?所以一qie也就说通了,没有人是没有来历的,仿佛是突然出现的。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周围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会说话,会呼吸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相仪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守阁长老说道:“师叔最近我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每一次我醒来就像是没有醒来一样,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感觉我现在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梦一样,而你们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看着相仪迷茫的样子,守阁长老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不知道那禁术在没有成熟之前就施行会出现怎么样的结果。但是他知道若是人为的强行干扰他人的记忆,确实会出现像相仪说的这种情况。当施法者施加的封印不够强的时候,被施法者原有的记忆就会和施法者构写的虚假的记忆纠缠不清。而最终被施法者会承受不了,两股记忆的压迫,先是会想相仪这般分不清记忆里的哪些东西是真哪些是假,久而久之,被施法者就会因此而疯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羲和难道不仅仅对她用了那禁术,还强行干扰了她的记忆吗?莫非所有的一qie都只是他想简单了,羲和的目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为了江如练,他难道还要报复整个天门山吗?想到这里守阁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此时守阁长老心里惊疑不定,可是相仪还等着他的答复,他只能强自镇定的说道:“怎么可能,现实便就是现实,梦境就是梦境,我们怎么可能只是你虚幻出来的,我看你是上次剑台小比的时候受的伤,还没有修养好,身子虚,灵气弱,才会这样的,过些日子便会好起来的。”
听着守阁长老的安慰,相仪满心的不赞同,她的伤早就养好了,而这件事和她的伤根本就没有关联。守阁师叔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却不告su她,就像他明明知道她的过去,却能对她只字不提一样。相仪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守阁长老问道:“师叔你一定是知道我的过去的吧!”
“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就算我告su了你你是谁,你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吗?你依旧会是天门山的弟子,依旧在天门山生活。而你的现状根本不可能得到改变,这样你还想知道吗?”守阁长老望着相仪问道。
相仪点了点头,她当然想知道,她到天门山来就是为了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后,改变不了现在的生活,可是至少能让她心安不是。那种漂浮无依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尝试了,如果她还有家人的话,他们也一定很想见到她吧!
看着相仪点了点头,守阁长老苦笑一声摇着头说道:“也许你的过去会成为你的包袱,打破了现在的宁静,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宁静,我现在的生活,师叔你以为宁静吗?”相仪苦笑着意有所指的说道,她就不相信天门山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守阁师叔会不知道,如果这样的生活都能算平静的,她还更加好奇自己的过去了。
“既然这么想知道,你就该多加努力,凭着自己的本事,自己去调查,你以为别人凭什么要告su你。”守阁长老嗤笑一声看着相仪说道。如果相仪够聪明就不会就这个问题而纠缠下去,因为他明显是不会告su她的,更合况他原先肯定的,现在都也否定了,对于相仪的身份他也开始有些拿捏不准了,不说想不想让相仪知道,就冲他本身知道的也不多,他就不会随便开口。
相仪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别人凭什么要帮她呢?师叔显然是不想告su她,但她不可能白跑一趟的。
“师叔,你能否为我指一条明路?”相仪看着守阁长老一字一句的说道,依着她对自己师叔的了解,她还真的算不准守阁师叔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明路?你想要什长老反问道。
“师叔知道的。”相仪笑了笑说道。
“我可不知道。”守阁长老转身看着棋盘,说道:“你看这白子,已经无路可走了,你说这个时候所谓的明路还有用吗?”相仪根本不懂围棋,看不出棋盘上的白字如何走投无路,是以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听说过壮士断腕吗?”守阁长老看着相仪浅声说道,相仪点了点头,守阁长老继续说道:“我的明路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求,离开天门山,不再执着于你的过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忘ji现在的一qie,让天门山永久的尘封在你的回忆里,不管日后出了什么样的事,都不要出手,这就是我给你的明路,可是你愿意走吗?”
相仪错愕的看着守阁长老,很显然这样的话,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守阁长老嘴里说出来。如果这就算所谓的明路,那么她会走吗?答案是显然的,不撞南墙她是不会回头的。如果现在就退缩,那么一qie还有什么意义,她不是她,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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