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愣了一会儿,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以他这些日子对她的了解来说,她是从来不说谎的,她连话都很少说,但每一句都是至关重要。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少渊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她太过奇怪。会些奇怪的东西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不是吗?
依旧是那破旧的园子,但是因为死了人,那里散发这一种阴冷的气息。少渊拔出剑往空中一抛,嘴里念着咒语,双目紧闭,一双手飞快的结着伽印。那悬在半空的剑,似是四处乱飞着,但是她能看到剑所飞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细细的长线,每一道线都纠缠在一起,看似杂乱,可是却像是在织网一样。
她好奇的看着那飞来飞去的剑,还有念念有词的少渊。虽然一qie都很陌生,但是又好像是那么熟悉,不一会儿她所能看到的地方都被少渊的剑织的往覆盖住了。
“剑网?”她半是肯定,半是疑惑的看着少渊问道。
“你知道剑网?”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茫然。
“这是剑网,但是不是普通的剑网,我在上面动了点手脚,若是这里真的有妖物的话,她受不住我织的剑网带来的威压的,很快的她就会现形了。”少渊收回他的剑缓缓的说道。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恢fu了沉默。不一会儿园子东北角出现了异动,几乎是同时,她拔下了头上的银簪。那银簪被她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半眯着眼睛,念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就将那银簪朝东北角划去。
她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就完成的,太快了,快到少渊才发现了东北角的异动,她就将银簪丢了出去。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少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她点了点头,跟在了少渊身后。只是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脑子想着不能让那妖怪跑了,下一瞬,她就做出了反应,而且还那么快。
她究竟在做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晃了晃脑袋,整个人却还是混混沌沌的。少渊拉着她疾步往东北角走去,少渊没有多问,她当然不会多说,关键是她甚至是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
唤心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轻yi的就被人拿住了,之前的剑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才想着该是要出去躲躲了,可是她连人形尚未化出来就被伤着了,看着插在她肩头的银簪,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一点妖法都使不出来了,更糟糕的是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她不傻,当然知道这布置下剑网的人就是为了抓她而来的,先前确实是她轻敌了,没想到她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却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了。
听到脚步声,唤心很是冷静。既然吃了亏,那就不能硬斗了!
她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唤心,没有诧异,正如她所见,唤心就是她之前在那死去的男子的识海里所看到的女子。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所看到的唤心,妖冶且清冷,这两种矛盾的东西却在唤心的身上共存着,且不是那么怪异。这就是妖吗?看着和人没有什么区别。看着唤心还在淌血的伤口有一瞬间她觉得心软了。
但是只要想到那个死去的无辜的男子,她就气愤不已。甚至有些难以置信,或许在她的心里妖和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在一定程du上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所以看到互相残杀的自己人,她觉得痛心。
就好像是自己内心里坚定的东西,还自以为坚不可摧,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直被骗了,那不过只是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摧毁的东西,却让她以为是牢不可破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只是很难过,很伤心,似乎她真的被信任的人欺骗了一样。
即便眼里所见是事实,可是她好像还是不相信,她想要知道原因,想要知道唤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她迫切想要知道一qie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似乎一qie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没有质疑的余地。
那种浓浓的痛心让她的头很疼,她看着唤心,看着唤心的眼睛,想要知道一qie。顺着唤心的眼睛她感觉她看到了所有的一qie,那些往事的画面,一点一点的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不行,男女授受不清,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们就说不清了。”
漫天的芦苇高过腰际,一男一女缓慢而艰难的在那其中走着。绯色长裙的女子正是唤心,而那淡青色长袍的男子却只是一个背影,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样貌。
“这里又没有人,你怕什么。再说了我都不介意,你究竟怕个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我要你背我,你却不愿意了。”
“姑娘,这是两回事,小生喜欢你就应该尊重你,我们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我要是举止轻浮了是会毁了姑娘一生的。”
“呆子!你要是背了我,说不定我就会嫁给你了!”
“这可不行,小生既无功名,也无钱财,配不上姑娘。”
往事一幕幕,似飞花般飘落而下,她看着他们的往事,一点一滴。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原来是这样啊!
“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了?”她盯着唤心问道,那眼神很犀利,似乎在逼迫她说出一qie。
唤心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爱情呐!其实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追逐的时候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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