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把文昭看在眼里,只是缓缓的往前走。文昭见她根本不理自己,心里开始起疑了,这女子陌生得很,很显然并不是天门山的弟子,但她又为什么偏偏要进璇玑阁,天门山的弟子都知道璇玑阁是天门山禁地除了守阁长老外谁都不能进去。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古里古怪的不说,还一个劲的要进璇玑阁,本来就让文昭很是怀疑,想到最近天门山弟子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魔界的人潜进了天门”事件,文昭不禁皱了皱眉说道:“难道你是魔界派来的奸细!”话才说完文昭就拔出了手里的剑,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走在前头的她听到了文昭的话,脚步一愣,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什么,只是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人来历不明,恐怕是奸细,不能手下留情,给我杀了她!”
那声音冰冷阴沉带着浓浓的蛊惑,仿佛来自阿鼻道地狱,却比阿鼻道地狱更可怕,紧接着她似乎闻到了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明明什么眼前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味道真实得很,就像到了最残酷的战场,那味道萦绕着挥散不去。
她不敢闭上眼,脑海里那些刀光剑影,满目的血腥,到处都是屠杀,即便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血流成河,却依然听到惨烈的屠杀之音。好像那个地方每一个人出生都是为了屠杀,不管是谁,都可能会是对手,屠杀在那个地方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残破的记忆,让她骨子里沉睡的残暴一下子苏醒过来。她意识模糊,只是满眼的猩红,好像除了杀戮她已经没有别的生存的办法了。
文昭见她停下了脚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她突然变得面目狰狞。那股杀气即便隔得远文昭还是感受到了,“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天门山,不是你随便就能撒野的地方!”
话才说话,文昭就感到了自己的脖子一紧。她的手已经掐住了文昭的脖子,似乎只要她一用力文昭就要将自己交待在这里了。
沸腾的血液,一个劲的叫嚣着“杀了她!”
淡淡的那股熟悉的气息缠绕着她,让她渐渐冷静下来,不可以,她的手不是用来杀戮的,她不能让自己的手沾满血腥,那可怕的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她,她不能杀人!
“等等!”
少渊握着手里的碎玉正要迈进大殿,却听到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威压,使少渊迈不开步子。
“如果不想害死她的话,就别乱说话。”又是那声音,少渊忍不住回头望去,半是光半是影,身后的人有些模糊,可即便如此,少渊还是认出了来人,心下一惊,半躬着身有些犹疑的说道:“羲和真人?”
东方既白没有说话,身形诡异的朝少渊走去,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碎玉说道:“这个东西我替你收着,你走吧!”说完也不等少渊回应转身就走。
少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不见了黎衍的身影。他微微讶异着,难道刚才是他认错人了吗?可是像他那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会记错他的样子,那么刚才的一qie又是什么?
他的话有什么含义吗?少渊想不通这羲和真人不是闭死关了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出关了,师尊倒是和他聊过关于羲和真人的过去,不过满满都是可惜。
“他那样的人你是没有见过,但凡见过就不可能会忘了,当年他和江如练可是我们天门山的双英,他们的天赋别说百年难得一见,就说千年,万年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他们。可惜天妒英才折了一个江如练就毁了一个东方既白。”这是师尊对东方既白的评价,即便是到了今天,东方既白的已经逐渐被人遗忘,但是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谁也不能说没有听过。
以往他只当是师尊言过其实,但是见到真人后,他才知道师尊说得一点没错,这才让他更好奇,那个早夭的江如练,天门山向来是男弟子居多,精英弟子里女弟子那是少得可怜,可是偏偏却出了一个江如练。但是却不过是昙花一现,如今天门山谁也不愿提起江如练,那不再是骄傲而是耻辱。
“掌门。”
“进来吧!”
“是!”
“景祥那小子让你查的事都有眉目了吗?”
“没有,弟子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查不到和异象有关的事,却……”
话头到了这里,少渊便没有再开口。虽然心里并不明白羲和真人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念及她的安危他便没有再开口。
“却什么?”云极真人追问道,少渊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云极拂着手里的棋子,笑了笑说道:“你带了个生人到天门山,却是为何?”
“她是我的朋友,因事想进通天阁查阅古籍,所以弟子斗胆将她带了上来。”因为羲和真人的话,他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改了口。
“天门山的规矩你不是不懂,莫要说她一个不是天门山的弟子,即便她是天门山的弟子,没有专属的玉牌是进不了通天阁的。”云极看着少渊认真的说道,“你是这一届弟子里最出色的,你师尊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我想你也不想你师尊失望,有些事情并不是好心就能做好事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随便带到天门山来,五百年前天门山大劫,想必你师尊也是同你说过的。”
“是。”少渊自然知道天门山规矩,但想到她那双迷茫的双眼,想到她对未来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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