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你特别期待穿一件从前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当你满怀希望的拿到了那衣服的时候,你却发现是别人穿过的,而周围的人却全都穿着簇新的衣服,你说你生气不生气?”
“那要是让她发现她住的屋子是别人住过的呢?”
“那就更糟糕了,”季禾子转身把手里最后几件衣服放进柜子,继续说道:“旧衣服也就算了,这要是还让人家住别人住过的地方,这说好听了不是故意的,说难听了就是看不起她。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说不准要躲起来哭呢!这不是欺负人吗?”说完季禾子转过身去,“羲和师叔你说呢?”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没有了别人。
羲和师叔呢?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刚才这里一直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说是要出去走走,其实相仪不过是给季禾子一个台阶下,天门山她根本不熟,唯一一个熟人是少渊,可是偌大的天门山她要去哪里找少渊,就算找到了少渊她也不知道她要和少渊说些什么,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想找个人说话,于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少渊,只是可惜刚才没有向季禾子打听少渊是哪个峰的。
御着剑相仪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却鬼使神差的又到了璇玑阁前。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和她相关的东西,否则她怎么会这样在意这个地方,甚至潜意识里就到了这里来。
抬着头,日头正好,璇玑阁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神秘。注视着璇玑阁,她不禁往前迈出了一步。
“是你?”乌阳看了看眼前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想了想便记起那是谁。于是涎着脸走上前去。哈哈,缘分来了可真是挡都挡不了,少渊那个榆木脑袋不说,就打量他会不知道,没想到他都不需要去打听,就遇上了想见的人。
相仪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身后有人在说话,便收回心神,转过身看去。却是之前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的人。她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朝她走过来的乌阳。
“你也是新弟子吧!我倒是没有见过你,是刚来的吗?”乌阳看到了相仪对他的疏离,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笑着看着相仪。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不相信她就算不想理会他,也不至于给他难看。
“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相仪板着脸看着乌阳,本来她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不需要刻意收敛自己,就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演绎得极好。乌阳举止间有些讨好的意味,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天门山的人个个对她古怪着,好像每一个人都有秘密瞒着她,即便她是新来的,难道她就不是天门山的一份子吗?即便她并不是真心愿意留下来,可是她已经留下来了,为什么不把她看成自己人呢?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好像所有的人都排挤着她一样。这里的人都打量她是傻的吗?就拿那衣柜里的衣服来说她就不相信和羲和没有关系,入云峰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她被掌门真人收为弟子的人不超过五个,既知道她是掌门真人的弟子,又住在入云峰的,就只有羲和了。
原先看着羲和平静的人,她以为那会是个好相处的人,可是她倒是忘了,威胁利诱她的人正是他,而且她的玉佩至今他还没有归还。再有季禾子给她介绍天门山,却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为什么一个个都不和她说清楚,他们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相仪倒是没有发现自从来了天门山,她竟然有了变化,本来平和的心变得焦躁,本来什么都不在乎的她,竟然变得敏感多心起来。究竟是她变了,还是环境的影响。
即便并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和天门山有牵扯,单看她对这里每一个人的态度,她在这里能感觉到的熟悉的气息,她想她留下来是没有错的。
“哈哈!你小子竟然躲到这里来,是打量戒律堂的不敢找到这里来是吧!”乌阳听了相仪的话,正不知道要怎么消化,却见风萧萧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促狭的看着他。
可算让她抓到他的把柄了,一天到晚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还是不寻这机会就逃课,比她能好到哪里去,上次竟然还敢当着文昭的面笑话她,这可真是找死,要不是她打不过他,看她不捉弄死他。
“我要是你就当没看见,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倒是值得骄傲。”面对风萧萧的嘲讽,乌阳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可是给我爷爷来送点心的。”风萧萧有些心虚的说道,眼珠子四下里乱转。
“呵呵。”乌阳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不介意把谁都看成傻子,你手里拿着的不是山下回味馆的蜜饯吗?我可没有听说过守阁长老爱吃这个。”风萧萧愣愣的看着乌阳,倒是她小看了他,这都让他看出来。
好歹她也是风萧萧啊!能气得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文昭两天都吃不下饭的风萧萧啊!要是败在了乌阳的手里,不是让乌阳更得意了吗?想到这里,风萧往后藏了藏说道:“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无知。”
“有人来了。”看着两个争得热火朝天的人,相仪本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一直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战。她的警惕性很高,即便在看热闹,却一直留心着四周,隐隐感觉有人朝这边来,好像还不少,她不知道是不是风萧萧嘴里的戒律堂的。
是以她好心的提醒了他们,当然也是希望他们不要连累她。季禾子说过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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