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记忆,终于连成了一副副完整的画面,可她却没有能松.info
充满压抑情绪的记忆,蜂拥而至,那些回忆就像一把硕大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她的心,她再也站不稳,两眼一黑的往前倒去。
风萧萧一把接住倒下的相仪,深吸了一口气,心却怦怦跳个不停,她感觉要出事了。
“师叔这是怎么了?”季禾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昏死过去的相仪,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快送相仪回入云峰找羲和师叔。”风萧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季禾子焦急的说道。
季禾子会过意来,一把接过相仪,不敢迟疑,御剑飞往了入云峰。
才回了入云峰,季禾子便看到疾步朝他走来的羲和真人,他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羲和真人就将相仪师叔抱走了,只剩下季禾子一个人傻呆的愣着原地,半晌他才喃喃道,“羲和师叔怎么来得这么快?”
脚步匆忙的羲和将相仪抱回了她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将相仪放到床上,运气给相仪输入真气,直到相仪呼吸平稳下来,羲和才从相仪身后紧紧抱住相仪,轻声说道,“对不起,小练,师兄对不起你,可是你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没有一个人能主宰你的命运,你只属于你自己。”
许久之后羲和才缓缓放下相仪,给相仪盖好被子,才安心的离去。
他现在不能守着相仪,他这一剂药下得有些猛了,相仪需要时间安静的好好冷静一下。他也是无奈,元息不断的出手,还有魔界的插手,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安排提前了,他或许没有多少时间了,元息不会让超出他控制的傀儡还活着。
但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好,他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他只能只利用相仪一次了,不过他和元息不一样,他这么做只希望相仪能过得更好。
没有人再可以利用相仪了,反正他会付出代价的,他不需要相仪的原谅,只要相仪能摆脱元息,摆脱那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的诅咒,他就满足了。
深吸一口气,羲和背靠在门上,眼睛却紧紧盯着屋子左侧的书架。他苦笑一声,正要转身,一只冰凉的手,却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我的指示,你居然敢这么做?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元息用劲提起羲和,却一把将羲和甩在了地上,挥手就是一掌。
羲和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看着元息哈哈大笑,“相仪现在已经记起我了,现在我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相仪吗?那你杀了我啊!尽管让相仪痛苦好了!”
元息双手不禁紧紧握住,他恨不得将羲和千刀万剐,他千方百计就是不希望相仪记起从前的一切,她想要相仪忘记从前,好好的活下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将他的辛苦付之一炬。
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笑话,元息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羲和说道,“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附属品,我要杀你轻而易举,看在你还有价值的份上,再让你苟延残喘一段时日,但若是你再插手我的事,我不介意一切从头来过,反正相仪什么也不记得!”
羲和闻言撑起自己的身子,怒视着元息说道,“相仪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她和我不一样,你怎么能随意操控她!你还想要和她玩这场游戏到什么时候?”说着羲和突然冷笑起来,“西垣还是元息?你要她怎么称呼你?”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来管!”元息扫了羲和一眼,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果可以,他为什么要相仪恨他,只是一错再错,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管是和相仪还是宁姜,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从很久以前,他们的生命里出现了白瞳这个变数,一切就开始变成梦魇了,他逃不出来,宁姜也逃不出来。这一切顺着白瞳的意,变成了一个死循环。
“你好自为之吧!”元息深吸一口气,扫了羲和一眼,然后丢下重伤的羲和而去。
相仪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漆黑的四周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她坐起身子,曲起膝盖,紧紧的抱住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从前的记忆已经一点一点的恢复了,相仪几乎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竟然真的是江如练,是那个可悲的江如练,是那个被自己师傅和同门摒弃的江如练。
那些不堪的记忆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一点一点的剜着她的心头肉。五百年了,原来已经过去五百年了。师尊还是当年的师尊,师兄的伤好了,没有她,没有她为他找的仙草他还是好了。才五百年而已,她怎么像是经历过沧海桑田一般。天门山早已不是当年的天门山了,她呢?还是从前的江如练吗?
夜越是深,相仪越是没有安全感,她走出屋子,一步一步朝羲和的屋子走去。她捂着自己的脸,深深感觉到了羞愧,她居然怀疑着师兄,她居然那么冷淡的对待师兄。对待那个对她掏心掏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挖给她的师兄。
月光照过来,相仪抬起的手,却怎么都放不下,近情情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师兄,哪怕师兄从始至终的相信着她,可是也是因为她,师兄的修为五百年毫无长进,而她还有话伤害一心为她好的师兄。
相仪只觉得双脚无力,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悲从心起,相仪却只能捂着自己的嘴巴,任着泪水滑过她的面颊,她却不敢哭出声。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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