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慈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后泪眼婆娑:“九儿,你是天界的骄傲,哪怕做错了事情,我和你帝父也没有对你做出惩罚,只想着你经历过这些波折,可以重回天界,不再迷途不返。”
沐妧双手紧握:“迷途不返?女儿做错了什么?”
天后轻蔑高傲的看了丰钧一眼,后仍是慈爱的看着沐妧:“仙魔不能相恋,这是谁都知晓的天规天则,九儿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沐妧松了一口气,呼吸所过之处如有利刃一般刮过,疼痛不已。
十生十世,每一生每一世,不是孤儿,父女相依为命,便是继母、亲母刻薄寡恩,这一切若非是刻意安排,又有谁会相信?
而由此能耐之人,不言而喻。
天后为人博爱威严,在天界积威甚广,一言可九鼎,仅次于天帝。不知为何独独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却处处严厉,不喜?
丰钧微微笑道:“仙魔不能相恋,通婚也不可以?”
天帝、天后与太白金星的目光被沐妧吸引,但注意力一直在丰钧身上,此时见丰钧言语,目光自然而然的改变。
天后轻哼一声,有些严厉:“通婚?魔皇这是说笑了吧?!相恋都不行,怎么可能通婚?”
“魔皇拐走了本宫的九儿,令九儿神魂颠倒,不分是非善恶,遭受不可磨灭的痛楚。本宫还未找魔皇算账,魔皇竟先声夺人,是完全没有将天帝和本宫放在眼里!”
榕树与大吉的存在感如空气一般,刚一见面便火药味十足。看来在这千年中,沐妧所遭受的痛苦,丰钧的赎罪,一点也没改变天后对魔族的痛恨。
丰钧看着态度不明的天帝:“朕在人间千年,许多事情发生变化了?天界之事皆交由天后一人处理?”
太白金星抚了抚一尺来长白得发光的胡须,笑道:“魔皇便是万年万万年在人间,这天界的规则也变不得,不过这天界与人间毕竟有所不同,天后贵重,与众不同也!”
丰钧:“噢,原来一切并未变化,一如从前!”
太白金星看了沉默不语的天帝一眼,暗道头疼,九公主恢复记忆,家人相隔千年再次重聚,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也是家事,让他一个外人前来掺和算什么事啊!
千皇凌渊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俊模样,可比谁都难缠,端看九公主与天后的态度便可知一二,再看涵养极高的天帝,有时也为魔界而忧心不已。
天后怒火冲冲:“魔皇这话是何意思?”
丰钧亲疏有礼:“三万年前,魔皇圣主之一的重楼上元与天界的花神——花玲珑通婚,天魔两界敲锣打鼓,相安无事数万年,这是天上人间魔界皆知的大喜事,怎么天后不知晓?”
天后气息急促,看了沉默不语的父女两人,眼神瑟缩的太白金星,后怒火迸射的瞪着丰钧:“别人本宫或许管不得,但九儿是我的女儿,自然轮不到一个外人管教。”
丰钧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讥讽:“天后这是不分青红皂白,也要拆散我和九公主?”
天后袖子一甩:“魔皇是今日才知本宫的态度?早在千年以前本宫的态度便表露无疑,以魔皇的聪慧不会不知,如今还明知故犯,是要将本宫的九儿拖入地狱,永不复回?!”
后看着神情冷漠的沐妧,痛心疾首:“九儿,魔皇面上装作对你情深不悔,至死不渝,可实则是不安好心,要将你带入到万劫不复之地,离间你我母女,扰乱天界,万不可上当!”
“听本宫的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要做出令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回来吧!”
沐妧眼底挣扎,看着神情真挚的天后,想起九生九世的一切,疑惑、困顿、失望、绝望、疼痛,化作一道无形的障壁将人紧紧包围,几乎要喘不开气来。
沐妧看着在这件事情之中保持中立的天帝:“事关女儿的幸福,帝父也这般认为吗?”
天帝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怒火中的天后,又看着几乎与自己没有多少父女亲情的沐妧。
从几何时,捧在手心的女儿用这般小心警惕的神情看着他了?
从千年以前到现在,平时工务繁冗,天界与魔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私下暗流涌动,无数次交锋,精疲力竭,从而忽视了女儿?
“九儿,自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凡,欲戴其帽,必受其重。你虽是朕的女儿,也无可奈何!”
榕树与太白金星心头一震,这是九公主与千皇凌渊相识相恋以来,天帝第一次如此决绝的表态反对。
沐妧想起了游帝,心中一片冰冷,道:“帝父可知九生九世的惨死后恢复记忆的一刹那,接着被拽入轮回,再接着失忆,获得重生,九次刻骨铭心的疼痛,女儿后悔过吗?”
天帝面色未变:“后不后悔不重要,知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关键。”
“沉迷于情爱,终究无所大成。想想身上的责任,想想坚持下去的后果,会给自己与天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丰钧冷讽:“若九公主真是天帝天后的女儿,岂会受到这般痛苦而多的折磨?嘴上仁义道德,有何用处?不过是以欺骗他人为己用的把戏罢了!”
大家齐齐变脸,太白金星恨不得遁走,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就被他听到了?此行危险啊!
榕树与大吉瞪大双眼,从丰钧亲口所说的消息如炸雷,轰然爆炸,九公主是天界众所周知的天帝与天后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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