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除夕,大家为了应付杂七杂八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夏凉月也不例外。她站在阳台上,听着夏歌在电话里的叮嘱。
“不管怎么样,今年你必须带着沈叙白到回你奶奶家。他父母那边,我会看着办。”夏歌态度强硬道。
不知道是夏凉月第几十次接到夏歌的死命令。让她务必除夕带着沈叙白,到夏家老宅。
让她本来抗拒的心,愈发排斥。
夏凉月听着近乎威胁的话,无奈道“他父母要是去,就别想我和沈叙白会出现。”
光是应付夏歌、老太太和老爷子就够她和沈叙白难过的。再添些人,她怕是要疯掉。
电话那头的夏歌,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凉月,你这样做会使沈叙白觉得难堪。你现在结婚了,不能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凡事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就是考虑过,才会拒绝。他父母那边,我们会单独去,用不着您操心。”夏凉月抓了抓头发,解释道。
人多热闹中的人多是指所有相熟的,且不抱任何敌意的人。否则热闹,等同于闹剧。
夏歌声音温和了些许“这样啊……那你和叙白来就好。”
“知道了。”夏凉月说完挂了电话。她扭头看到准备出门的沈叙白,狐疑道“下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
“和导演谈合作。如果我中午不能回来,就在我们约定的饭店集合。”沈叙白走到夏凉月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家门。
等沈叙白走了一会,夏凉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是哪家饭店。
什么导演,非要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和别人谈合作?
夏凉月气闷的坐回阳台上,靠着椅背懒散的看着外面的雪。这么冷的天,还得出去聚餐,真是疯了,真不知道沈叙白心里是怎么想。
刚应付完夏歌的她,心力交瘁的喝了口茶,披着毛毯思绪随着窗外的雪乱飘。
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
夏凉月强打着精神,看着赵以末缓缓走来,不解道“你该不会是来当我妈的说客吧。”
“是有这个念头,但今天我们得去聚餐。叙白说他忘了告诉你地址,让我带你过去。”赵以末把夏凉月从椅子上拉起,温柔的笑了笑。
夏凉月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家门,就看到赵以末一脸纠结。
这身衣服有问题?不对,赵以末为什么今天格外注意她的穿着?
莫非沈叙白给他们订的酒店,格外高档?一个年末,何至于如此折腾?
“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吗?”赵以末打量了夏凉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他见夏凉月眉间里带着些许不满,声越发温柔“你可以换个稍微雅致、柔和一些。”
夏凉月把头发别在耳后,礼貌一笑道“我只换一次。”说着,怨气十足的回了卧室。
衣柜里所有衣服都偏干练的西装。雅致?吃顿便饭,还要穿的雅致一些!她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换上深绿的针织格子半身裙,上衣换成暗灰毛衣,拿着西服外套走出卧室。
完全不给赵以末评价的时间,离家后直奔地下车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跟在她身后的赵以末,忍着笑意摇了摇头。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的小孩子气。
赵以末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试探的问“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要去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那该好奇是是那里的饭菜才对。”夏凉月看着车窗外,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不是赵以末突然造访,她差点就睡着了。
赵以末握着方向盘,借后照镜看了夏凉月几眼,眼里的笑意更是多了些。他缓缓停下车,看着红灯亮起“伯母和叙白的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可能在老宅过春节。”
“她真是存心把我把气死才罢休。”夏凉月消化着赵以末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哎,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夏歌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想怎么折腾别人,就怎么折腾别人。
可怜了沈叙白的假父母,碍于夏歌的淫威,不得不服从。
赵以末等绿灯亮起继续往前,轻笑道“很严重吗?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很好相处的意思是面子上勉强过得去。当时我妈在场,谁不好相处都比她好相处。真羡慕你,不用应对这一切。”夏凉月想到这件事,脑袋就嗡嗡的响。
父母其实到某个阶段,堪称是麻烦制造机。赵以末的母亲难产,父亲常年泡实验室。光她和赵以末相处的这些年来看,几乎没有见过他父亲。
倒是夏老太太和老头子,年年念叨着他们。他们都快三十了,仍旧爱给他们塞钱。
两个老人家除了知道自己结婚的时候,和自己非常严肃的谈过一次,就一直保持可可爱爱的状态。
夏凉月是打心底里喜欢他们。可能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都不在。所以总是幻想,如果她早出生几年,应该可以享受到这种美好。
赵以末打着方向盘,被夏凉月逗乐“其实她很好说话。某个方面来说,你们很像。”
“你可别折煞我了。在盛气凌人、霸道蛮横、冷血无情上,我可是比不过她。”夏凉月很不满赵以末为夏歌说话。
明明赵以末知道她被夏歌压迫的多厉害,还是要站在夏歌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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