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我来喽。”叶汲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语气轻快的说。
“恩,等一下,我马上就做完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
池皓白走过来,双手抱胸站在床前,探究式的观察床上摆着奇怪姿势并且还一动不动的某人。
只见床上那位双膝撑床,背部拱起,脊柱上顶,下巴缓缓收到胸前,两个手臂平平的伸向前面,并保持着跪立的姿势,闭着眼对着下面的床褥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他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快要团成一团的江语默,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咳了一下,居高临下的说:“既然你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那我实在不好推脱,看来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在床上一直专心做着有氧运动的江语默,突然发现这声音不是叶汲的,而且听起来还有点耳熟,于是缓缓地抬头寻找发声源。
当她看到正前方的池皓白时,江语默一怔,快速起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怎么在这?”这人今天是不是抽风了。
“我是专程来看你好了没有?”
“哦,那多谢您的关心了,托您的福,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礼貌有加的说,但心中却悄悄把他同黄鼠狼画上了等号。
她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相信他能这么好心。
池皓白自动忽略掉她的不友好,不受影响继续说:“既然好了,那你还不赶紧让出床位,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江语默:“……”
她偏头不理他,就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准没好话。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跪着?”
“切^你懂什么!这叫瑜伽……”
他眉心蹙了蹙,没事做这个干什么?
叶汲见池皓白一脸迷惑,好心的解答:“医生让她适当的做做运动,防止肠粘连,顺便减肥。”
江语默跪着瞪她,她哪需要减肥啊……
他恍然大悟,戏谑的讥笑道:“你刚才练得也叫瑜伽?别侮辱瑜伽了行吗!”池皓白对着她那不标准的动作嗤之以鼻,摇摇头,“我想恐怕瑜伽也拯救不了你这身肥肉了。”
江语默跪在硬邦邦的床垫上有气无力的翻白眼,没多久,跪立的膝盖突然疼了起来,她一个支撑不住,整个身体斜倒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说。“池皓白!你今天是来吵架的是吧。”
由于手术的缘故,最近她吃的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以至于对于喜欢吃肉肉的语默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几天的非人生活下来,她自己都感觉体态轻盈不少。
原本的婴儿肥早已不再,连她从前最顽固的双下巴似乎都受不了这艰苦的环境,悄然离开了,因此说话时间一长就有点体li不支,上气不接下气。
“我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伤口崩线。”
“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伤口早就好了,而且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江语默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还特意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
池皓白对着她颇为同情的说:“你还是放过他们吧,这老胳膊老腿的。”
“你…闭嘴…”她撑着身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叶汲拿着饭站在旁边,看她练得也差不多了,就适时的阻止道:“好了好了,先练到这吧,该吃饭了。”
江语默一听要开饭,激动地连忙起身,许是动作过猛了,又或是姿势恢fu不当,总之,当她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慢慢扭曲,一只手捂住肚子,冲着叶汲惨戚戚的说:“叶汲,我……我好像伤口又裂开了。”
“啊!”叶汲慌忙放下饭,掀开衣服,揭开包裹的纱布一看,果然正在愈合的伤口有几处裂痕,鲜红的血从里面慢慢渗出来,池皓白也凑过来,看到渗出来的血越来越多,皱着眉头二话没说,连忙去叫医生来清理伤口。
赶来的医生见到好端端的伤口居然裂开了,来不及询问就麻利的对伤处重新进行消毒缝合,看到伤口的开裂程du,医生心里估计已经有谱了,所以什么也没问只是站起来直接给了江语默一个最终审判:“江小姐,伤口在愈合期时不宜有太大的动作,照现在情况看,你得继续住院,等完全康复了再出院。”
“什么!”听到这个天大的噩耗,她崩溃的大叫,由于情xu太激动,一用力牵扯到了刚包扎好的伤口,痛的她呲牙咧嘴,冲着池皓白咬牙切齿的说:“你还真是个乌鸦嘴!”
“江语默,这个教训告su我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非常重要的。”池皓白淡定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她,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看来你离出院是遥遥无期了……”
顿时,她像泄气的皮球般,无力的倚在被子上,沉默无言。
还以为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谁知天不遂人愿。
望着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她,叶汲知道,对默默来说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同一时间,池皓白也发现了她的异样,视线不动声色的探过来,就看见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不似刚才那般有说有笑。
此时的她静的吓人,怔怔的盯着自己微微泛黄的双脚,不吵不闹,眼神空洞难过,周身仿佛团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化都化不开……
池皓白敛眉,仔细瞧瞧,她真是瘦了,才几日,脸庞蜡黄清瘦,青白的唇上无一丝血色,重重的黑眼圈给人一种长期失眠的错觉,看上去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了无生机。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沮丧和哀伤,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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