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决绝。
话音落,门外之人正要关门离开。
跪在地上的赵破虏,眼中陡然精芒大盛,用力的一咬牙齿。
嗡!
刹那间,赵破虏好似离弦之箭,直接冲向了门口。
逃!
一定要逃出去!
他要去找陈东,让陈东去救那个叫顾清影的女孩!
这么长时间拘禁在此,顾清影的遭遇到底如何,他不敢去猜测。
但每晚的噩梦不断加剧,却是不断催生着赵破虏心神惶惶。
这是他对那个女孩的承诺!
哪怕以命相抵,他也在所不惜。
电光火石间。
赵破虏视线中,距离房门越来越近。
他紧咬的牙齿,轻轻张开,决绝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出去,谁也拦不住!”
轰!
一道劲风骤起。
赵破虏神情陡然大变,瞳孔紧缩。
视线中,敞开的房门,随着外边那人的用力一摔,以雷霆之势极速关闭。
而他……速度却来不及减慢。
砰咙!
“啊!”
赵破虏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贴在门上,缓缓地朝地上滑落下去。
而在门上,被赵破虏面庞撞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坑,龟裂纹路,朝着四周散开。
“痛,痛死我了,妈的,顶你个肺,八嘎呀路……”
赵破虏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盘,痛怒骂道,手指缝间却是有鲜血流淌出来。
几乎同时。
门外响起了戏谑笑声:“撞得还挺响,脸够硬的啊!”
“扑雷老姆,放我出去啊!”
赵破虏身躯一颤,双手握拳用力的锤击房门,鲜血满脸,却难掩怒意。
“老实待在这,没我的允许,天王老子也救不出你,给你命,你得珍惜!”
门外的声音陡然坚决冷厉下来。
外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赵破虏擤了一把鼻腔中的鲜血,抬手用力抹掉鼻血,眉眼森森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我不信……穷我一生所学,还逃不出这别墅!”
下一秒。
他的眼睛上挑,看向了屋顶。
“登龙术上房顶,应该能逃出去!”
有了决断,赵破虏起身将桌子搬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正准备助跑起跳呢。
门外,沧桑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房顶我安了电网,有种你就登龙上去!”
赵破虏身子一僵,顿时心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而过。
他染着鼻血的嘴唇,更是不停地颤抖起来。
戏谑的笑声,再次从门外传来:“好歹是盗圣传人,可不得多用点手段吗?”
啪嗒……啪嗒……
脚步声再次远去。
赵破虏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唉声叹了口气。
目光空洞,垂头丧气。
脑海中,却是不断浮现出那个叫顾清影的女孩的身影。
到底……怎么才能出去?
……
房间内。
灯光明亮。
顾清影却是看着电视,默默发呆。
无常丰腴的身子,几乎填满了椅子,手中正织着毛衣,时不时地还会举起,隔空与顾清影的身子对比一下。
接二连三的动作。
让顾清影柳眉微皱,沉声道:“不觉得很烦吗?”
“不烦,天越来越冷了,给丫头你织一件毛衣。”
无常低着头,默默地织着毛衣。
“假慈悲!”
顾清影脸上覆着淡淡寒霜:“放我走,不是更好?”
无常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摇头说:“放不得放不得,丫头啊,你要让我说多少遍嘞?我负责看着你,你负责被我看着,咱俩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
顾清影眉眼低垂,却是不再言语。
这么长时间和无常相处下来,她也发现无常确实只是在履行看守她的义务。
至于其他,无常对她,俨然就是长辈对待晚辈一般。
当时无常的一句话,点醒了她,活着,三个月时间,或许还有希望。
但一了百了,那就是彻彻底底成就了神秘人和那个假顾清影的算计阴谋了。
为了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其实除了失去了自由,她在这房子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限制。
甚至,这段时间,就连那个恶鬼一样的男人,也很少来了。
整栋房子,只有她和无常两人。
摸了摸肚子,顾清影呢喃道:“阿姨,我饿了。”
这个称呼,是顾清影和无常相处了很多天,最终选定的称呼。
“好,锅里还炖着乌鸡汤,给你热热再喝两碗。”
无常放下了毛衣,起身往外走去。
顾清影目光深邃地望着无常离去。
乌鸡汤,不珍贵,炖煮起来却很麻烦,也适合疗养。
特别是她这种小产过后,身子一直不曾恢复好的女人。
无常在饮食方面,其实挺为她考虑的。
收回目光,顾清影目光望着电视,却是无心理会电视里到底在播放着什么内容。
低声喃喃道:“赵破虏……你还活着吗?你,告诉陈东了吗?”
……
“小影!”
房间内,陈东猛地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双目圆睁,好似有电光自双眸中激射而出。
剧烈的喘息着,悄然间,陈东后背也渗出了汗珠。
他刚才正沉浸在参悟天狼武道身的状态中,可不知道什么,脑海中所有的天狼武道身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顾清影的容貌。
这让他瞬间脱离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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