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亮着,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投照在身上,暖暖的,看样子好像距自己昏迷过去时并没有太长的时间。
全身很清爽,没有汗渍残留在身上的黏腻难受,应是被人清理过,可全身却是如被翻滚碾压过一般酸痛无力,试着举起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微颤抖,阳光如金丝一般依恋的交紧缠绕着顶端的手指,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晶莹透明,好像在下一刻便会一点点的幻化成光溶解在这片金色里。
“连衣!”
一声惊呼,柔软的小手便被一双古铜色的大掌用力包裹着,干燥而粗糙的感觉,用力摩挲着自己的皮肤,有一点痛。
桃夭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床边还蹲窝着另一个人,背着光的容貌一点点显现,却出乎意料的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男人的衣服褶皱不平,如此近的距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道,发丝凌乱,下巴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青色胡茬,双眼充血布满红丝,憔悴无神的模样就像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哪里还有那个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大将军模样?
他呆愣的转头看向她,眼神里还带着初醒的懵懂,夹杂着一丝惶恐和害怕,心里空洞无依,只能下意识的更用力紧拽着手里的柔胰,汲取着一点点依靠。
“痛,阿炎,你弄痛我了!”
卓炎慌忙放开她的手,脸上转过一瞬无措的怔愣,继而便是狂喜。
“连衣,连衣你醒了!”
他似是想要靠近一点确认心中的想法,但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实在太久,腿脚有些麻木,猛然站起来支撑不住又趔趄的跌倒在地,却依然坚持的膝行着上前一步。
大手捧起她的小脸,眼里都是她清秀无忧的模样,确定她并无大碍,卓炎一直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颊边有人捧着轻蹭,很难相像这人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胡茬子扎在脸上,刺刺的,痒痒的,被男人如此珍视桃夭的心里很温暖也很愉悦,但同时也很疑惑,自己只不过睡了一小会他为何会表xian得如此紧张?
“啊,主子您终于醒了,您整整昏睡了两日可担心死奴婢了!”燕儿进得屋来见躺在床上的桃夭醒来,喜道,却见两个主子的面色都变得不善起来,自觉不对劲的她机灵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马上告退。
“那个连衣。”眼见着女子恍然大悟的模样,大睁着眼睛里闪过委屈,羞恼,愤怒,然后便直看向他,一双美目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控诉,卓炎心虚的摸摸鼻子,试着平息佳人的怒火。
“大夫说你因身子太过劳累天热有些中暑所以才会晕倒,而且你现在也已经身怀有孕,切忌情xu波动太大,所以”
身子劳累?天热中暑?这些原因都是因为谁害的啊?!若不是他突然钳制住自己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的花园里逼迫自己做那种下流事,自己怎么会因为太过于紧张又被他不知节制的生生把自己弄晕了过去。一连两天都在房间里昏睡,定让所有人都知了去,这让她还怎么有脸再出这个屋门!
桃夭只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算来两世人生都没经历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而这些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一团火烧得旺盛,差点就忘了自己现在是‘连衣’的身份,恢fu本性要大闹一场。
只是当某个字眼穿过耳朵进入脑海时,便如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扑灭了怒火,惊得她一愣一愣的。
她刚才好像听见‘怀孕’这个词?
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还未显怀的平坦小腹,夏日的衣服本就穿得单薄,肌肤相贴的温暖,难以想象这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微微跳动的脉搏,错觉的以为他正在向自己打招呼,心中百感交集,有酸,有苦,有甜,最终都化成了喜悦的感恩。
真好,这一次,我还没有失去你,一qie都还来得及
卓炎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的表情,将她每一个面部的变化都尽收在眼底,初为人母的喜悦令她平凡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而美丽,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腹,那么坚定和坚强,金色的阳光为其镶了一层金色荣光,是那么圣洁不可侵犯。
只是这坚强的小女人下一刻便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
卓炎一下子慌了神,他这一生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无所畏惧,却独独害怕女人的眼泪,这柔软的水珠比暴风席卷黄沙毁天灭地汹涌而来时更令他心悸束手无措,更何况还是来自心爱之人的啜泣?若她是因为花园自己强迫她的事情而委屈,那他宁愿她用利刃捅自己几刀解恨,也绝不愿那张小脸上黛眉轻皱,湿痕遍布。
“啪!啪!”响亮的两声响,桃夭一下子忘ji哭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清楚地有些刺痛的感觉和男人脸上对称鲜明的巴掌印都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竟然打了他?准确来说应该是卓炎拽着桃夭的手打了他自己两耳光。
“我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情让你受委屈这样哭泣,此时任你打几下也是应该的。”
相对于桃夭惊讶的怔愣,卓炎面无表情淡淡说道。
眼见着手又被抬起来,桃夭连忙用力挣脱他的桎梏,探身用力抱住这个男人,哭笑不得的解释:“我不是委屈才哭,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女子脸上未干的眼泪蹭到自己的皮肤,带着能烫伤人的灼热温度,卓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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