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结实的一刀,刃入骨肉,拔出时鲜血四溅,落在脸上还带着一丝温热。
桃夭咬咬牙,手一翻转,转而将利刃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了下来。“就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人侮辱了去!”
一qie都发生在一瞬间,然刺下去的剑刃却没有刺穿桃夭的心脏。握着剑柄的手被人拦住,湿腻的感觉,耳边想起一声熟悉的轻叹。
“多日不见,我家昙娘的爪牙依然那么锋利,倒真是叫我怀念。”
桃夭一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前的红纱被人揭了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熟悉的面孔。
面若端玉俊雅非凡,细长凤眼斜飞入鬓,眼波流转脉脉含情,低头在她握着匕首的手上映下一浅吻,唇染颜色,富贵之姿忽而多了一份妖惑的男人。
不是那许季之又是谁?
秋色已深,寒意俞浓,天色阴沉昏暗隐有大雨降下之势。窗外的竹林飒飒,挣扎徒留着枝头一抹残绿,只终是经不得狂风催促,摇摇曳曳坠落而下,又被席卷而起,打着旋飞进屋里。
桃夭几步上前将开启的窗户放下,转头就见男人乖乖的坐在床边等着她。一袭红衣半褪,胸口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流下,脸上却是淡然无谓的表情,嘴角甚至微挑隐含笑意,看了就惹她一肚子气。
本是应该被二皇子邀去的桃夭半路上却被人劫了去掳到这荒山野岭,一个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遭到侮辱时所能想到的便是和敌人一起同归于尽,不料想罪魁祸首竟是这厮!也幸然自己一个女子并无多大力气所以伤口没有刺得太深,而被纱巾蒙住了眼睛刺下去的刀子失了准头也没伤到要害。但此时想来方才自己绝望无依,再瞧这家伙这副痞样,桃夭恨不得再拿起桌边的匕首再扑上去狠狠刺上几刀解恨才是。
“昙娘,我知我长得俊美惹你倾慕不以看呆了去,但若你再不来为我上药止血,恐怕你就得抱着我的尸体做寡妇了。”
桃夭忍了又忍,终是止住要将手里的白瓷药瓶砸向那张确实很俊美的脸孔,不过怒气常忍着对身体健康也是无益,不能光明正大的施虐,暗地里做些小动作撒气谅他也奈何不得她。
堵着肚子里一团怨气的桃夭在给许季之包扎之时自不会温柔蜜意轻手轻脚,恰恰相反,没轻没重存了心定要让他吃些苦头才是。
许季之又哪里不知她那点小心思,暗自轻笑也不戳破,只是咿咿呀呀的一直嚎叫。
“呀!痛痛痛,娘子饶命啊!”
“轻点轻点,娘子,为夫实在经不起你这般摧残呀!~”
“嘤嘤,对就是那里~,娘子再重一些~!”
直到最后这厮叫的实在太惨活像是在受何酷刑一般让闻者误解哀戚,直闹的桃夭都不好意思再捣鬼放柔了动作时,嚎叫又变成了呻*吟。
许季之的声音并不像一般男人那样低哑粗犷,反而轻灵如笙,平常说话慵懒缓慢,那声音便悠扬长鸣像奏乐一般好听,而此时又故作姿态,轻声吟鸣,尾音拉长都不知绕了几个弯,像轻羽撩拨一样酥痒在心。
一个大男人的声音故意听得连女人都忍不住红了脸颊,真真不要脸!
忍不住在绑绷带时用力打了个死结,然后顺手下移又在腰间的软肉处狠狠拧了一把,听得他毫无防备之下的惨叫声桃夭终于觉得撒了气,转身不理男人委屈的模样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自饮不语。
许季之小心的看着桃夭冷下的脸,故意长叹一声,“哎~!人家洞房花烛夜,美人娇羞,吟语低哦,赤膊躬身,汗雨勤耕之下,终得一朵红花开在锦缎间,便是一番劳累也只觉身心通爽了无遗憾。只是为何到了我这,虽也见了红却是自己的,即使受伤也只得美人冷目相对不屑座谈,真是可悲可叹,可叹可悲!”
桃夭见他满嘴放肆,越来越没个遮拦,自是不会再理睬他。许季之也不闹,腆着脸上前,硬将自己往讨要眼前凑,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敢问可是小生哪里做得不对惹娘子这般生气?若真是过分之极天怒人怨,不必娘子动手我自裁谢罪也无不可,如此只为博娘子一笑,可好?”
举手赌咒发誓,几乎用尽了手段,男人故意耍宝的滑稽模样终是逗笑了桃夭。
本是以翠竹搭建的满是绿意的小屋内此时红娟装饰,喜字张贴,又因着外面天气阴沉如暮,屋中早已点起了红烛,龙凤齐鸣的银质烛台,滴滴烛泪融化沿着刻有百合花纹的烛身流下,意味着百年好合一生相随的吉祥祝愿,一如男子所言,喜庆满堂洞房花烛的良辰吉日。
烛影绰绰,带着暖人的光映照在佳人精致的眉眼之间,那流畅铺展开的柔和线条又软化了谁的英雄心?
本在心里告求漫天诸佛终于哄得佳人开心的许季之便被这最是寻常不过的一次展颜晃花了眼,动了情弦,一发不可收拾。
情不自禁的双手捧起女子的双颊,爱怜不已的感知着掌下那细滑的皮肤,金色凤冠之上,点翠成凤而翩舞,吐珠之龙而腾飞,两面以千颗珍珠串联而垂下的流苏便滚滑在指尖,那珠光宝气的耀眼和圆润细腻的触感甚至不敌这一抹红颜。
“昙娘,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起演一出盛世,共享一世荣华,那些誓言和保证都不是骗你的。”
他总想着她陪在他身边就好,不论是何身份,是何地位,对于许季之来说她就是她,永远不会改变。可她说她不喜冒着别人的身份顶着别人的行头
喜欢快穿之桃夭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