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报仇,如果死了,你怎么杀我?”陶士衡面色淡然,接着道,“青城派的人杀过来了,恐怕已经到楼下了。”
“青城派要杀我,是清理门户,你无权干涉,你走,我不要你管!”申屠薇澜看着这冷峻的男人,她也冷冷地顺道。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没等她说完,就被陶士衡紧紧抱起,向屋外走。
“给我上!”医馆门外被二三十个红衣身影包围,他们都是青城派弟子,随着一声川腔,几个红衣人挥舞着剑冲进堂屋。
呯啪呯,陶士衡一脚掀飞一张木桌,撞向医馆门板,逼退几个红衣人,便抱着申屠薇澜走了出去,见肖度水、毛雪望手执火把领着二十余人围在外边。
“放下我师妹!”川腔国字脸怒吼道。
“你们既然公布她背叛师门,把她交给你们,她一定是死路一条!”陶士衡看了一眼怀里挣扎的她,对肖度水道。
“我师妹的死活是我们青城派的事,快放下她,你滾吧!”毛雪望接呛道。
“放下我吧,放下我……”看着怀里的申屠薇澜在苦苦恳求,陶士衡决定把她放下。
就在他刚弯身将申屠薇澜靠着医馆大门放下时,肖度水一剑刺向他身后!
陶士衡右手一挽,长剑旋转格开肖度水的剑,并起身将从上前的另一个青城弟子踢翻在地,面容冷淡环视周围的红衣人道,“我不想再杀青城派的人,你们识趣的话,赶紧给我滚……”
唰,就在陶士衡说话瞬间,肖度水从身后出剑刺向申屠薇澜,同时刚刚倒地的青城弟子也起身,一剑刺向陶士衡!
申屠薇澜也是一惊,没料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师兄,如今却为了杀陶士衡,不仅污蔑自己,还要亲手杀死自己。
陶士衡双目迸发寒光,右手溪呤抽出惊鸿,左手持剑鞘向身侧挥刺。剑鞘刺入后青城弟子的心口,贯穿到身后,他身后的毛雪望一时看愣。而肖度水持剑的右手已落在不远处的地上,他啊啊哭喊着左手挥起火把向陶士衡冲了上来,同时有两名青城弟子从旁夹击。
惊鸿一招风声水起,转身挥舞之间,两名夹击上前的红衣男便被红线封喉,反手一招剑卷梨花直刺身后肖度水胸口。
申屠薇澜眼见转瞬之间,石阶和地面已被染成猩红,双手颤抖地捂着脸,眼睛落在白衣背影上。
陶士衡抬眼环视周围剩下的红衣人,见毛雪望惊慌地伸手阻拦众人出手,才将惊鸿归鞘。
申屠薇澜见白衣背影徐徐转身,一张冷峻的脸就如同初次见面那样……他伸出了一只手。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拒绝,起身伸手牵住了他。两人就这样离开,向静湖小筑走去,留下一杆弃剑懊悔的青城弟子……
清晨,陶士衡熬好药,将药碗搁置床边,等凉一会儿申屠薇澜醒过来自己喝,便自行走出门外。
陶士衡牵马到静湖边浅滩,赤裸上身给马儿刷洗身子。申屠薇澜静静撑在窗前,看着这个男人,她静静的笑了,很幸福。她知道这种感觉,在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开始萌生在心底,就像一颗豆芽,慢慢地破土而出。而今,她为师门所不容,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就这样,两人无言地过了两天,申屠薇澜将他的几身衣服翻了出来,用针线细致的缝补,然后洗净晾晒。
这天一早,陶士衡出门买补给回来,只看到屋里自己的衣服被子整整齐齐的,桌上一张纸条,“我不该呆在这里,我再也无法下手杀你,跟你相处下去,我只会越陷越深!”陶士衡放下纸条转身追出门去。
“夏侯莎,你怎么在这儿?”申屠薇澜刚到竹林外,便看到夏侯莎垂头丧气而来。
“我听说昨天小镇上死了青城派的人,我猜一定是你们出事了,就过来看看……”夏侯莎走上前,一只手扯了几片竹叶又双手撕掉。
“我…没事。温太真呢,你不是应该跟他走了吗?”申屠薇澜岔话题道。
“温太真那天早晨起来就不见了,只留下纸条说让我等他回来……”夏侯莎摇头看着手上的竹叶,抬头又问道,“申屠姑娘,你这是去哪儿?”
“我已经决定离开静海小筑了。”申屠蔚蓝望向虚无缥缈的天空道。
“你人是走了,你的心可是还留在这儿!”夏侯莎哂笑。
“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好了……”申屠薇澜转脸向前,起步要走。
“你不要骗自己了,这是敢恨不敢爱!”夏侯莎一把拉住她的手,言辞真诚道,“你曾经是恨他,想杀他,可是你不能否认你已经爱上了他!”
“你不要再说了……”申屠薇澜停住脚,另一只手抓住一支竹树,指甲来回抠。
“你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你不觉得一走了之,很可惜,对双方都很不公平吗?”夏侯莎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其实你比我幸福多了,陶士衡一向冷酷无情,却能能为你做这么多,可见他冰山的心已经被你融化了……”
夏侯莎见她面显犹豫,接着道,“温太真如果能像他这样,绝对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自己独自走掉的!”
“没错,夏侯莎说得对,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走掉的!”陶士衡正好追上来,言辞坚定道。
“你们两个都该刚刚留下,该走的是我!”夏侯莎看着眼前深深对视的二人,自顾自转身离去。
静湖小筑,陶士衡望着湖面出神,此刻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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