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啊,这三年爷爷想通了,我想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我们两家的恩怨和你说清楚。”他攥紧程兰的小手,将她带到身边坐好。
“爷爷……”
“你听我说,别打岔!”程老爷子猛地打断她。
“好,您说。”
“很早以前,我和以臣的爷爷,也就是韩正庭,因为一块地皮结下了梁子,他的公司也因为那块地皮的失守而破产,欠了银行一大笔资金,最后他连夜带着残余势力逃到了德国。”
“可是他到了德国之前,居然安排人将一岁多的你绑架了,你妈妈那时候刚生下你弟弟浩儿,天天以泪洗面,你爸爸实在看不下去,开着车带着她亲自去找你,在途中发……发生了车祸去世了。”
大概说到了心底的伤痛,程老爷子再次热泪盈眶。
缓了几秒,他接着说道:“我看着年幼的蕙兰,还有嗷嗷待哺的浩儿失去了双亲,我失去了儿子和儿媳,我悲痛欲绝啊,所以我发誓要找韩正庭讨回血债,所以……”
说到这,他的视线投向此时也是泪流满面的程兰,不堪的说道:“所以我一直盯着他家的动静,六年后,他家的老宅有人住了,我估摸着韩正庭应该卷土重来了,所以没有多想的,派人点火烧了他家的宅子……”
程兰错愕的看着他,眉头拧紧的问,“所以,韩以臣的父母就是被那一场大火烧死的,对吗?”
她的反应让程老爷子更加无地自容,但是话到这,他只能勇敢的承认:“是的……”
“爷爷…….你……你怎么能这样做?”说完,程兰心底莫名一揪,对韩以臣的恨意悄无声息的加上了愧疚。
“是啊……兰兰,爷爷心中有愧啊,后来我也是懊悔不已,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程兰眼底闪过失望,但是看他苍老的脸颊带着悔不当初的痛苦,再多的抱怨也无从脱口,留下的只是困惑,“那警察怎么没抓您呢?”
程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哽咽道:“我后来就后悔了,想过去自首,可是看到蕙兰和浩儿那么小,我又退缩了,我不能让他们失去庇护,所以又派人将亲自查办那个案子的警察的家属和孩子给绑架了,逼着他改了案情的性质。”
“当年那个警察就是我父亲,程立刚对吗?”
程兰脑海里依稀的有了儿时和母亲被挟持的场景,同时也将整个事情捋顺了。
“是的。”程老爷子哀叹一声:“造物弄人……没想到程立刚就是你的养父。”
怪不得!
怪不得,韩以臣要娶她?
娶了她,同时可以制约两个仇人,这个棋子真是很有作用。
注意到程兰眼底的苦涩,程老爷子似乎知晓了她此刻的心境。
“兰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以臣娶你的目的了?”
“是的,他娶我就是为了制约我父亲和您,让你们焦灼不安的活着。”心底的伤再次被揭开,程兰双眸又是一热:“你说,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和他继续做夫妻?”
“兰兰,也许你太悲观了”程老爷子顿了顿,说:“姚瑶那姑娘跟我们说过,以臣和她说了,他根本就没有利用你,而是真是将你当妻子……”
他望向程兰,认真的问:“你说,是不是以臣在和你相处的时候,发现了你的好,改变主意了。”
“爷爷,我也不知道……不过纵然他后来改变主意了,但是他的初衷摆在那啊。”
“兰兰,你消失了三年,我们除了悲痛之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向你你父亲程立刚也道歉了,我们的恩怨也算解了......你如果对以臣有感情,爷爷觉得你还是给他一次机会,这三年他真的没动过爷爷的公司……”
……
程兰离开这栋别墅时,脑海里停留了爷爷最后一句话。
她当然知道爷爷的目的,无非怕她和孩子没有依靠,所以努力劝和她和韩以臣。
但是她经过了两次婚姻,三年的沉寂,一颗心现在除了平静,真的很难再起涟漪。
且不说韩以臣到底有没有利用她,就冲着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代人的恩怨,她也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和他复合。
现在她只想带着孩子,过着最简单的日子,没有欺骗,没有猜忌,没有因情而伤……
就在程兰踟躇几分钟后,她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
打开手机,扫到屏幕上的备注,程兰没做停留的接了起来。
“梅姐,什么事?是不是孩子们闹了?”
梅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兰兰,刚……刚才,屋里突然闯进来好几个黑衣人将平平和安安抱走了,说是平平和安安的爸爸派人过来的,他们要带她们去爸爸那……我从没见过伊先生这样接孩啊……”
她这么一说,程兰心底一慌,可怕的念想陡然而生:韩以臣怕是真的要抢孩子了。
“梅姐,您别急,仔细想想,他们长什么样?还说了什么?”
“样子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他们说让你去红什么山庄去找孩子们。”
“红玉山庄?”
“对……对,就是这个地方。”
程兰轻舒几口气,将心底的凌乱压了压,马不停蹄的赶到红玉山庄。
阔别三年,这里大底还是当初的模样,只是院子里满满的都是兰花,而且看上去,似乎是新种上的。
“夫人,您……您终于回来了!”
她一进大铁门,就见李嫂热泪盈眶的迎了上了,后面陆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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