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似乎再次和北胡扯上了关系,可就让宣锦欢不得不万分注意。
最近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有北胡的身影,从永安、安阳到王都,竟是一时未查便让外邦之人犹如在中原落地生根了。
“祁杉的母亲是医女?”宣锦欢想了想便问。
“是医女。”伊谣点头,但又想起了什么就露出疑惑状,“当时其实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那事因以为祁杉已死,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故而并未在意。祁杉的亲生母亲萧氏,她可能是蛊师。”
在听说到蛊师时,宣锦欢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惊然站起来:“你说什么?蛊师?”
伊谣很认真的点头:“应是八九不离十的。”
宣锦欢思索了一下,就追问:“那么祁杉呢?她会不会蛊术?”
问起如此,伊谣就迷茫的摇摇头:“暂时并没有证据能证明祁杉也是蛊师。现在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她的医术很好,便是宫中的许多老太医都未必能如她这般厉害。”
一个医术高超的年轻女人,其实也就很可疑了。
宣锦欢皱起眉说:“我曾听说过,蛊师之术向来是代代相传,传女不传男的。如果祁杉女官的母亲真的是蛊师,那么有很大的概率是她也懂得蛊术。只不过蛊术在中原看来就是外邦邪术,就算她会蛊术也未必会显山露水让人察觉到。”
伊谣神色惊慌的道:“从前我只在书上听说过有蛊术的存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样,能够取人性命于无形?”
提起蛊术,其实这也是一个能令人头疼的话题。
蛊术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玄乎其玄,但是若是由心思邪恶的蛊师所用那也是一场灾难。
蛊术和蛊虫向来是不可分割的,而蛊师便是用自己的血饲养蛊虫,如此才能确保了蛊虫能够完完全全为蛊师所用。但是与此相对的就是蛊虫对于蛊师也是有限制的,若饲养的蛊虫过多那么蛊师就会被蛊虫吸干了精血而死;故而蛊师们才不敢滥用蛊术,因为这种东西都是用过一次就少一次了。
“你说,如果祁杉真的是蛊师,皇帝会知道吗?”宣锦欢若有所思的问。
“这么隐蔽的事情,恐怕是不知道的吧。”伊谣猜测道。
宣锦欢却摇摇头:“我看未必。如果皇帝就是看中了祁杉作为蛊师的身份,这才留在身边的呢?不然的话,难道就凭她果敢能干?论起来比她能干的也大有人在。能够得到皇帝青睐信任的,那就必然是有她与众不同之处。”
如果非要说祁杉的一个与众不同的过人之处,兴许便是因为她是蛊师。
蛊师可以去做很多普通人做不了的事情,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想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简单很多了。
只不过如果祁杉真的是蛊师的话,那么她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就会复杂很多了。
因为蛊术是几乎无法防备的,这真是麻烦的事情!
她们正讨论着,伊谣就突然想起来:“现在令主在屋里和祁杉在说话?令主会不会有危险?祁杉她会不会给令主下蛊?”
“这,应该不会吧?”宣锦欢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匆忙站起来就朝那边走过去,却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就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窥视里面。
这一次也是她疏忽了,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祁杉女官竟然会是蛊师。
不过她从门外只能看见里面祁杉和谢岚是相对坐着,祁杉似乎在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而谢岚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听着。
看起来好似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宣锦欢也不敢就此松懈了,依然猫着身子继续小心地窥视着。
祁杉继续在说着话,也许是因为她是压着声音说话的缘故,所以宣锦欢在外面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伊谣按耐不住地拉着宣锦欢问:“锦欢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风平浪静。”宣锦欢比了个口型。
但正是因为太风平浪静了,才让她们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伊谣又问:“那令主在做什么?”
宣锦欢尽量没有一点声响地走到廊下,说道:“令主就坐在祁杉旁边,听着她说话,没有任何动静。”
“说什么?”伊谣好奇心起,非要问个究竟。
宣锦欢摇摇头:“没有听到。不过只是这样看起来,他们恐怕还要讲很久呢。”
但是在她这句话刚说完时,那扇门就突然开了。宣锦欢回头,看见谢岚木然的站在门后,神情呆滞,好似已经变成了没有魂魄的傀儡,就只是机械般地朝她走过来;她连忙跑过来扶住了谢岚,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谢岚恍恍惚惚地摇摇头,才吐出两个字:“没事。”
宣锦欢这才注意到谢岚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也是红红的,仿佛是在刚才哭过了。
于是她就掏出丝帕擦了擦谢岚眼角还未被风干的泪迹,却突然就被谢岚伸出手搂住了宣锦欢;宣锦欢感受到谢岚的双肩都是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于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不好?”
“别离开我,好不好!”谢岚才哑着声音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离开我······”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宣锦欢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谢岚这才慢慢地放开了宣锦欢,他的神色很是哀伤戚然,语气中同样是带着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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