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痛的叫声撕心裂肺,cǎi_huā贼捂着眼睛倒地,吓到了那个杀手。他也没有想到江长兮还有这一手,挥起染血的长刀就朝江长兮劈来。
江长兮眼睁睁地看着长刀劈下,脑子里空白一片。都说人临死之前脑子里都会闪过一生最美好的片段,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哐当!”长刀落地,眼前的杀手身子一歪,倒地气绝身亡,在他的身后,一身雨水的寒未辞大口喘着粗气,刚从杀手的身体里抽出的长剑闪着血红的光芒,如同他眸里翻滚的,嗜血,暴戾。
“你碰她了?碰她没有?”他拖着长剑走向cǎi_huā贼。
“没有,我没有,没有,啊!”cǎi_huā贼被他眸里的嗜血暴戾吓到了,手脚并用惊恐地往前爬,长剑飞来,狠狠地扎穿他的掌心钉在地板上。
这不够,还不够!长剑钉着他的血肉向一个方向搅,江长兮都能听见刮过骨头的声音,cǎi_huā贼痛得打滚。
“王爷,王爷!”屋外的狂风暴雨似乎掩盖了她的声音,明亮的烛火一个接着一个熄灭。雷电轰鸣,刹那的明亮照清寒未辞脸上偏执可怕的疯狂,看得江长兮胆战心惊。
就像是,他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中。江长兮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可怕,怕他沉迷在这个可怕的梦魇里,一辈子疯狂下去。
“寒未辞!”
长剑拔出,剑光一亮,在江长兮声嘶力竭中一剑穿心。
他再拔出,再狠狠刺入。再拔出,再狠狠刺入。
“寒未辞,够了,他已经死了。”江长兮的脚踝痛得厉害,她双手撑地,挣扎着扑向寒未辞。
他此时就像是迷失了本性的野兽,向任何靠近他的异类张开獠牙猛爪。
从cǎi_huā贼心脏里拔出的剑刺伤了江长兮的胳膊,江长兮痛得简直想给他一刀!
右衣袖的银针被江长兮扎向寒未辞的脖颈,代价是长剑穿透了她的手臂,江长兮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的手臂废了。
被扎晕了的寒未辞压倒了伤上加伤的江长兮,江长兮睁着眼睛看着屋顶,鼻尖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她作呕,但她活着,很清醒地活着。
寒未辞醒来的时候,这一地的狼藉还没有被收拾掉,江长兮自己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在包扎的时候寒未辞帮了把手。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上次因此寒未辞,她挨了陆柳氏四刀,这次是寒未辞直接给了她一刀,下次呢,她估计得死寒未辞手上!
“那恐怕不行。”就算理亏,寒未辞的语气依旧嚣张蛮横:“你我同在临都,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的。”
江长兮气极,哪有人这样的,“你滚!”
“滚不了。”寒未辞哗啦拔出自己的佩剑,递到江长兮面前:“你要实在生气,你也给我一剑,我生受着,绝不找你麻烦。”
江长兮是真的气极了,夺过他的剑架他脖子上,他不闪不躲,还往剑上靠。
江长兮手一哆嗦,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寒未辞,你是真疯了?”她一直以为方才那疯魔了一般的寒未辞是一时魔障了而已,没成想是他本来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丢掉长剑,江长兮觉得她要离寒未辞远一点,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想活着回去见祖母。
“怎么,你害怕了?”寒未辞故意吓她,凑上去逼近往床里边缩的江长兮,双手撑开她身体两侧,手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脚踝。
“咝!”
“你脚怎么了?”看着肿得老高的脚踝,寒未辞剑眉紧蹙:“这也是我弄的?”
江长兮见他的疑惑不像假,试探着道:“是不是你弄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寒未辞难得老实地摇摇头,闷声闷气地道:“不记得了。当时脑袋挺懵的。”现在回头去想,寒未辞也觉得自己像是痰迷了心窍中邪了,好像很清楚当时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行为脱离了他的掌控。
“咝!你别戳了!”江长兮的脚踝被寒未辞握在手里挣脱不出来,痛得只能去打他恶劣戳她痛处的手。
‘啪’的一下极清亮,寒未辞的手背都红了。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江长兮缩回脚抱着,疼得眼眶里含了一泡眼泪,呜咽着控诉他的恶劣:“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
“我跟你本来就不是朋友。”拿什么绝交。
“寒未辞,你给我滚出去!”指着黑漆漆的大门口,江长兮下达逐客令。
寒未辞让开一步,身后血淋淋的两具身体还躺在地上,cǎi_huā贼的心脏处血肉模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寒未辞弯腰问她:“确定要我滚?”
江长兮咬牙,她是大夫,救死扶伤,活人见过无数,死人也没少见,不就是两具尸体吗,还是罪恶昭彰的两具尸体,她怕什么!
“你,你,你混蛋!”江长兮慢慢挪下床:“你扶我。”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寒未辞耐心地等她慢慢挪,末了还善意提醒道:“只要扶?”
江长兮哼:“你到底扶不扶?”
“扶!”
寒未辞一手抬着她受伤的手臂,一手绕过她的后背,馋住她另一边的手臂。正好她受伤的手脚都在左边,寒未辞便让自己做了她左边的支点,以便她右脚落地。
谁知她脚刚撑起来,身子就歪了,还好寒未辞反应快接住了她,可还是被她吓得心跳加快。
“你怎么了?脚很疼?”
“不是。”江长兮的脑袋有半个是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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