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娘因不见了刘萤急的坐卧不安,范米儿梅香见却一直劝说桂娘淡定。
“肯定是秭归带跑了。”范米儿懒懒的说。
桂娘见二人不急不慌更是来气。
“那就去找呀!她们两个女子能跑哪里去?”
梅香见抱住桂娘的俩胳膊坐下,“桂妈妈,您不要急,且听米儿跟您说。”
范米儿接过梅香见的话,学着杨秭归的样子,站起来,清了清嗓,一本正经的跺着脚,“话说,那杨家大小姐,实是一个混世魔王,京城之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其自幼无母,父亲杨岩对其宠爱有加,谁知她天性浑恶,恃宠撒野,不但闹得杨家上下鸡犬不宁,还伙同贵富公子一起吃酒赌钱。四邻侧目,路人指点。杨岩无法,恐其未出阁就惹出祸患,只得以学剑之名哄骗她入了道观。”
“这跟我家刘萤又什么关系?”桂娘被梅香见抱着,脱不开身。
“怎么没关系?谁叫有缘遇上了呢?遇上了,就会被她带跑了。”梅香见靠在桂娘背上说。
“啊!这还了得!”
“你别吓着桂妈妈,没事的,以前我们也跟她偷跑下山过,都被师傅的鞭子抽过。后来师傅就许她,可以跟着师姐每月采办下山一次。去了七星观回来就到义庄,恐怕她早憋坏了。”
“她憋坏了?她一个姑娘家家她还想干啥?”桂娘不由乱想。
“不是不是,她就是爱吃,有一家酒楼她每次都要去,还有一个叫集贤坊的地方,她也是必去。我们哪里懂人家大小姐的心思呀,毕竟人家家人都在城里面,就算他父亲狠心,但也不影响她想见见家人吧。”
“家人?”桂娘长出一口气,安静下来,“谁没有相见的家人呢?”
桃虎季云敲着牢门,呐喊着要见石一鞍。狱卒抡起一根铁榔头,直敲向桃虎的头。
桃虎被打懵,后退两步,坐在地上。季云呆看着桃虎头上流下的血,不由心怵。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石一鞍被带到哪里去了?要把他们怎么样?王行又在哪里?谁来救救他们?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热呀窗户关那么严干嘛?”
刘萤关窗,回身走向床边。
“不行,我今天晚上不睡了,我要读书,下次见到他一定让他刮目相看。”
杨秭归一个人自言自语,睡下又坐起,间歇性激动。
“写诗和做人事一样的,不行,我得让他觉得靠谱些。我得看书,我要学习,”杨秭归翻起来下床穿鞋,“我要去找些书回来。”
“现在?”刘萤拉住杨秭归,“现在什么时辰?哪里还有书。”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集贤阁。”
刘萤两眼一闭,倒在床上。
“大姐呀!我求你消停点,放过我吧。你今天一会跟人说我是你师妹,一会说我是你姐姐,你真的一点也不靠谱。”
“你多大?”
“我属马。”
“那我是你姐姐,叫姐姐。”
“姐姐。”
“乖,姐姐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
“嗯嗯。”
“今天我做的诗怎么样?认真点。”
“嗯,说真的,我很喜欢,就像盛夏的一股清流,清澈,直接,爽快。”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有一天你读到一首诗,感觉像一溪清流,再过几天,你就会看到一大批类似的诗词,感觉就像泄洪。你今日喜欢我的诗是因为新鲜,但要不了多久满城都是这样的戏虐作诗,那你就不会喜欢这样的诗了。也不会觉得我写的好,哎,学诗就跟步棋一个道理,至少要看三步,也要知道对手的心里想什么。等过一段时间我要是能拿出正经本事,那才能出奇制胜。”
“你懂得还真多。不过学诗又不是跟人打仗,不用这么拼命的。”
“你懂什么,我要是不拼命,他能看见我吗?他能看上我吗?”
“你就那么喜欢他?”
“也不是喜欢,就是命中注定,他是我的。”
刘萤噎的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我看他年纪挺大的,应该孩子都会写诗了。”
“胡说,他妻子早逝,膝下无子,孑然一身。你不知道,他是多少京中小姐的春闺梦里人呢。他是朔漠二王子,家世显赫,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重情,他看似不羁,但却再没有续弦,而且每年临近他妻子祭日,他总会写很多,闻者心塞,见者抑郁的诗作。”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太闲了?”
杨秭归初听“太闲了”三字不悦,细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可能吧,怎么说我也是公认的大治第一美女。这么多年却没能得到他的侧目,哪怕无意间一个对视呢。我也觉得以貌取人肤浅,可是连貌都不关心,他还会关心我这一点点才德吗?”
“谁说你是一点点才德?”
杨秭归睁大眼睛,期待着刘萤夸奖。
“你压根就没有才德。”
“刘萤!”杨秭归上床用被子捂住刘萤,“昨还当你是个哑巴,今你就学的这么坏!”
刘萤扑腾着探出头,“这不你教我的吗?”
三更天。
刘燕挣扎起身,拿起她的虎头玉枕砸向秋红和甄萧。
甄萧躲开后连忙跪地,心下不解刘燕为何动气。
“我教你的?”刘燕刚刚有些好转,但吐字仍然不清。
“太后,莫急。”秋红捡起玉枕,放在刘燕床头,伸手扶着刘燕。
刘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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