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宫月兮出嫁的日子。
宫氏府邸内到处都是喜色。
青流为宫月兮梳发、涂唇脂(虽然脸被蒙上了锁灵帛,但简单的装束还是有的)——本来男子为女子梳头发是不允许的,更不允许女子与非亲属以外的同龄男子共处一室的,但若情宫枭已经见惯了,也就随宫月兮去了。
宫月兮问道:“你说,嫁人当真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吗?”
青流一愣,答道:“是啊。也不过是于女子而言了。女子出嫁就等于把自己的一生都交出去了,会不会遇到真爱那便要看看运气如何了。若是运气好,嫁了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那便是幸事;若是运气不好,那也怨不得别人了,毕竟这本就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嗯……挺有道理的……”宫月兮开始心生坏主意了……
“女子嫁人,若是夫君不宠爱,甚至是被抛弃了的话才是真正的苦——一但和离了,这个女人便会糟他人唾弃、辱骂,而这男子别人也只会说他几句什么换女人如衣服之类的话。”
“女子当真不如男子吗?”
“古人皆曰:哪有女子能如男?可是,这大概只是说男子的气力比女子大吧。”
“嗯……越来越有道理了……”宫月兮点点头,突然说了一句,“那我便不嫁了!”
青流点点头,不以为然地放下梳子,为宫月兮盘发。宫月兮吩咐过了,不许青流把那些胭脂水粉抹在她的脸上。在前世,宫月兮曾被几个皮孩子哄着去画戏子妆,宫月兮傻愣愣地去画了,然后凭借着她那双不被上帝眷顾的手硬是生生的把自己画的惨不忍睹。
幼暝晓得了后先是大笑了三炷香的时间,然后见宫月兮受了委屈哭了出来后就开始他的独特的安慰法——首先给宫月兮讲讲这件事其实不重要,然后开始扯,越扯越远,大概就是用引开话题的方法吧,最后在胡编乱造一个什么人生大道理,宫月兮就相信了了了了……
然后就是那几个小屁孩的家人来找麻烦了,说是宫月兮把他们揍得有点……惨不忍睹了,幼暝跟着他们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神情有些无奈。
“兮儿啊……”幼暝捂嘴尴尬地咳了几声,道,“骂人什么的不能太粗暴了……能动手的是可以用武力解决的,就算打不过,骂人也得显得自己不失修养,对吧……不能丢了为师的脸……”
幼暝听‘受害者’的家人们说是宫月兮挑起的事端,然后那几个无辜的‘受害者’为了报复宫月兮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幼暝问他们宫月兮都骂了些什么,‘受害者’们一一交代后,幼暝整张脸都沉下来了:宫月兮除了骂了‘受害者’的祖宗十八代外还说了一些没几个人听得懂的脏话。
那几个人问道:“这都是大人您教的吗?如果是,那我们也希望大人别再教些这种话了……”
幼暝无辜躺枪,宫月兮暗地里偷笑。
……
宫月兮撇撇嘴,开始细思如何逃婚。青流见着宫月兮的神色,道:“可以找个与您一般模样的女子代嫁。”
宫月兮点头,叫青流去问心阁与蛊虫们一道修炼后在这里放出一只化形蛊易成宫月兮的相貌后,宫月兮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去了问心阁了。
想来这种蛊虫应该可以撑个两三天吧。
青流先一步去了问心阁与蛊虫一道修炼。宫月兮安排好了一切后离了宫氏府邸,御着竹竿径直去了问心阁。
宫月兮哼着小曲儿从竹竿上跳到问心阁的一处露天厢房的平台上,搬了一口大木箱子放了几只月盈蛊在箱子里后再摸索着去地窖里搬几坛酒喝。
至于为什么要放月盈蛊,事情还得追溯到三个月前:
宫月兮闲来无聊,放出几只蛊虫来解闷,结果玩起来了。一个下午过后,宫月兮软成了一滩,傻愣愣地问了一句:“这世界什么布料最柔软啊?”
蛊虫们一听,皆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月盈蛊柔软?”
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宫月兮尝试了一下。然后疯狂地迷上了月盈蛊,去哪儿都抱着一撮毛球。但是每每她喊月盈蛊毛球时,月盈蛊都会肿的老大了。蛊虫们说,毛球是个禁词,要是普通人在月盈蛊面前说了这个词,就算是个修者估计已经被碾成一团肉泥了吧。宫月兮震惊,竟不知外表如此可爱的月盈蛊竟然这么厉害!
到了地窖中,宫月兮愣住了。酒坛子和醋坛子长得一模一样!重点还不是这个,问题是她看不到、闻不着,有个屁用?这个时候,就要用嘴啦,宫月兮打开其中的一坛不知名的坛子,仰头直往嘴里灌去。然后,宫月兮擦了擦嘴角后,猛地将坛子一摔,大吼:“要你何用?!(╯‵□′)╯︵┻━┻”
不仅连嗅觉都没有了,还连着味觉也没有了……
宫月兮扶额,忽而想到了什么,放出了几只蛊虫后胡乱说了几个名酒的名字又摸索着上去了。宫月兮叹气,怎么会把蛊虫给忘了呢?
因此,宫月兮悟出了一个道理:果然自己动手,不能丰衣足食!(纯属主角的想法)
宫月兮很诧异于她在宫氏府邸去找点吃的都会迷路,却在这厢房杂乱无章的问心阁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最适应的那间厢房。
到了天台上,宫月兮躺在简易的床榻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真真真……舒服!”
喊了几只蛊虫在一旁奏奏乐、哼哼曲儿,另外几只蛊虫也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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