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赶紧又把氧气管儿给我插上,说,“习惯了习惯了……”
我一听,脑子有点儿懵,嘀咕说,“这习惯可不咋好,您以前是专业收尸的?”
“那哪儿能啊?”姜伯否认的一脸实诚。
这‘不可能’才可怕好吗?你一业余的收尸都能收成习惯,这白家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姜伯给我掖好被单,说,“小姑爷,白家的事儿有点儿乱。”
嗯,看出来了。
“您搁这儿躺着,少说多看。”
知道。
“这之后,老头子我就不方便露面了。”
嗯?
“这……我这意思不是不管您了,是这事儿我不好插手,白家我带您进来了,能走多远还得靠您自个儿。”
懂,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我点点头,始终没吱声,姜伯就又给我正了正氧气管儿,说,“您这不是大毛病,就是有点儿气喘,体虚,浑身没劲儿,需要静养,少活动。”
这病也好装,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姜伯就也点点头,出去了。
其实,我这乡下来的,要是有人想查我的底细,我就是装出花儿来它也得露馅儿,就看那些人想不想查,敢不敢查了。
姜伯走后,给我留了个姓周的下人,说是之后的吃喝住宿都由这人伺候了,这别墅里也就剩我俩了。
起初我没当回事儿,这小周穿着一身儿素衣进来交代完就出去了,我躺床上吸着氧,舒舒坦坦的眯了一觉,中午小周换了身儿厨子装,给我端了午饭,说是下午可以出去遛遛弯儿,但是不能出大门。
我点点头没多说,吃过饭就起床,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儿。
这别墅挺大,我从卧室下楼,到外面,前后院儿转了一大圈,把地形摸了个七七八八,往回走的时候,注意到前院儿大门口站着个保安,我就琢磨着过去打个招呼,结果走近了一看,这穿着一身儿警卫服,别着电棍站岗的还是小周?
我忽然觉得这人有趣儿,就朝他摆了摆手,小周赶紧锁上大门过来,低头喊了声,“小姑爷。”
我说,“院子遛完了。”
小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低头说,“您只要不出去,在别墅做什么都行,小的没权利主事儿。”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小姐的事儿?”我试探着提了句。
“小姑爷,您别为难小的,小姐的事儿姜爷不让说。”小周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细琢磨了会儿,问他,“那要是别人说了呢?”
“别人?”小周赶紧四下看了看。
“没人儿,我就是随便问问。”
“那…那我管不了,反正姜爷不让我说。”小周懵逼的挠了挠头。
听他这么说,我就接着问,“上午,姜伯说有人要来这宅子,让你拦着了?”
小周倒是摇了摇头,说,“没,姜爷说了,谁来这宅子,都放进来,小的只保证您的安全就行了。”
我听着好笑,上下打量,这小子体格瞅着单薄,比我还得矮上一头,就问他,“你这小身板儿保证得了吗?”
小周腼腆的抿了抿嘴,没吱声。
我看他憨头憨脑的,也不禁逗,就不逗了,点点头说,“那行吧,我回屋儿了,既然来人不用拦着,这大门儿也不用看了,你没事儿就歇会儿。”
小周瞅瞅我,没说话。
这别墅是栋三层小楼,我的卧室在二楼,我回屋待了会儿,闲不住,就到楼上转了圈儿,却发现这三楼的房间都是锁着的。
我正拧着门把手研究这门锁,就听这外边儿传来了一阵很是嚣张的汽车鸣笛声。
琢磨着是姜伯说的人来了,我赶紧下楼回卧室,带好氧气,往床上一瘫,刚躺好,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吗?留着有个屁用?早晚坏事儿!”
“表少爷,姜爷吩咐了,人能见,但您不能带这么大火气,小姑爷落水留了病根儿,身子虚得很,受不得惊吓。”门外小周似乎是拦了一把。
“滚开!”这表少爷明显不吃这套,还是把门给踹开了。
我假装被惊醒的样子,扭头往门口看,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大个儿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屋。
瞅着这人我就愣了下,不是生面孔,这不是答应给小凤儿一笔钱,让她淹死我的那个野男人吗?
我正瞅着发愣,小周跟进屋,挡在了我俩中间,一脸严肃的呵斥了声,“表少爷,您再上前半步,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周方,是姜爷的狗,你就老实待着,少掺和这事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野男人眉头一皱,还就挺着个身板儿往前迈了半步,抬手就推小周的肩膀子。
下一秒我就听到了一声惨叫,紧随其后,就是重物摔落的闷响,那野男人一米八的大个儿愣是被小周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嘶着气儿,骂了句,“周方,我草你大爷……”
小周无动于衷。
我缓过神儿,这才插空儿问了句,“小周,这谁啊?”
小周回身儿,低头说,“是小姐姑妈家的独子,赵朔,论着您该叫声大表哥。”
“啊?那你怎么打人呢?”我装傻的问了句,赶紧起身子。
小周很配合的过来扶了我一把。
我问他,“这…这没打坏吧?”
“没有,姜爷说了,来闹事儿的不给手软,没打死就不叫打坏。”小周嘀嘀咕咕的嘟囔。
躺地上的赵朔一听,赶紧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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