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母女兴冲冲地来,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一早就出门,正和秦子恒在上山的陈佑怡,还不知道回去之后要面对穆秀莲的怒火。
“为什么我们得上山找可以开垦的荒地?”陈佑怡跟在秦子恒身后,他们已经在山上绕了老大一会了,但是一如所获:“山下不都是荒地,郊外那一片,就足够我们种植的了。”
一开始的规模不会很大,投入太多只会造成浪费,陈佑怡原本就只打算暂时只开垦一小片土地就行。
但是这个主意被秦子恒否决了,前几天收完种子之后,秦子恒就带着陈佑怡上了山。
面对陈佑怡的疑问,秦子恒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能在郊外种,会被人看到,那些事属于官府的地。”
平时没人管让它荒着,但若是有人去种,就会被官府惩罚。
“这也太不公平了,种点东西不是比荒着要好多了?”陈佑怡不明白这条律例的意义:“是不是需要缴税?没问题啊,我们可以照着标准交,只是种些牧草而已,应该不需要交太多?”
秦子恒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如果要缴税,我们就算是白忙活了。”
“这么严重?”陈佑怡有些惊讶,她对大陈国的赋税没有接触过,但要是像秦子恒说的,交完税等于白干活了,那也太夸张了,老百姓要怎么生活?
秦子恒看了她一眼,陈佑怡突然记起自己的人设,生怕再说漏嘴,赶紧闭嘴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赋税的相关知识。也是,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公主,哪里还会去关心原本一辈子不会相识的底层人民是怎样生活的。
“那我们在山上就可以了?”陈佑怡把话题扯了回来,问道:“这些山也是属于官府的吗?要是被发现,会不会也要缴税?”
她还想靠着这个赚点钱呢,可不能给人白打工。
还在秦子恒的话安慰了她:“这些山确实也是属于官府的,不过山脚有些田地,都是附近的村民自家的。加上这里的山长不出好东西,官府向来不闻不问。”
只有村民会上山捡一些柴火回去,除此之外,很少有人会特意上山来。
“也是,”陈佑怡想了想,补充道:“在山上种草,也是个办法,要是真被官府发现了,我们就死不承认,反正山上长满了草,他们怎么分辨哪根是我们的?”
牧草不像是水稻小麦一类的农作物,只能等到一定时节才能收割,牧草想什么时候割,就什么时候割。
“放心吧,不会的。”秦子恒被她耍赖的语气逗乐了,脸上的表情没刚才那么紧绷。同时,他的眼神坚定下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秦子恒走在前面开路,陈佑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只看背影,也能发现他的脚步轻松了一些,莫名的,陈佑怡也跟着心情轻松起来。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不是地方太小,不能大面积种植,就是地势太陡峭,种事能种,到时候收割就能了难题。
“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往别的地方看看。”
两人来到一处溪水旁,停下来休息。看到陈佑怡满头大汗,再看看时辰差不多,秦子恒决定先回家去。
陈佑怡蹲在溪边,只觉得这条小溪简直是她的救命恩人,大冬天的,她硬是渴得喉咙冒烟,要是没找到这条小溪,她就要直接吃雪团了。
“行,慢慢来,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陈佑怡心里也急,她的积蓄只有那么点,用一点少一点,必须快点接上才行。但她也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小私心,总觉得在拿到休书之前,每一天都是倒计时,像是偷来的幸福,让她放不开手。
“咦,等等,那是什么?”陈佑怡装作看风景,私下张望,却真的被她看到一个奇特的东西。定睛一看之后,陈佑怡大喜过望,向着一颗小树跑去。
秦子恒以为发生了什么,立即也跟了过去,却发现陈佑怡跑到一棵小树跟前,围着它团团转。
“刺刺树,你就是看到这个?”秦子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有野兽闯进来,已经把腰间的镰刀拿了出来:“这种树都是刺,小心扎手。”
他不明白陈佑怡为什么对着一棵树这么激动,这种带刺的树,就连捡柴火的都不高兴捡。
“你们叫刺刺树吗?很形象了。”陈佑怡想起之前在酒楼吃饭的寡淡口味,问道:“这种树,你们平时用来做什么?”
她没直接问花椒的用途,万一只是叫法不同,秦子恒就会起疑她连常识都没有。
“没什么用,最多就是当柴烧。”秦子恒看起来没有起疑,还耐心地解释道:“你看这上面,遍布尖刺,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砍来当柴火。不过这种树油脂较多,较易燃烧,还是有人会喜欢。”
不过这种刺刺树数量很少,一片山上发下不了几棵,不管受不受欢迎,都不怎么引人注目。
竟然拿花椒树当柴烧,真是暴殄天物!陈佑怡一阵心疼,同时也确定了,这里的人真的不吃花椒。
“这种树我在书上见过,”她把什么都推到书身上,公主不是文盲,皇宫里又多得是藏书,看过几本逸闻轶事也说得过去:“据说,它的果皮有温中止痛,驱虫健胃的功效,种子能利尿消肿,根还能祛风湿,全身上下都是宝贝。”
陈佑怡眼睛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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