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还在位,那这书信或许还有用,可如果皇上病重,换个人监国,那个书信就没有用了。”
韩康瞬间明白过来,主子的意思是要让皇上病重,廉亲王监国了。
这么一来那所谓的书信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廉亲王是他们这边的人,即便是看到了书信也断然不会相信。
不过细细想来,韩康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聂靖阳已经很难对付了,若真的聂靖阳没有死还拿到了书信,此人就更加不得不防。
而且这聂靖阳还有一个贤内助,也不是好惹的。
韩康总是觉得陆清容,对于他们的大计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威胁,但是奈何每次提起,主子都顾念着一些情谊。
“主子,反正北狄的战事是要怪在宣国公的头上的,到时候宣国公府必定受牵连,这容夫人早晚都是死,眼下时局未明,这个人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解决了她,今时不同往日,她身边的那两个会功夫的婢女成了婚,白日里会在宣国公府当差,但是晚上的时候会回她们自己的小宅子。”
“晚上就是动手的最佳时间,这宣国公府的暗卫还防不住我,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今晚我就可以取容夫人的头颅,拿回来给主子。”
韩康生怕男子心软,“主子可千万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这个女子还有聂靖阳,总是能够出其不意,这一次若不是主子聪慧猜出了他们的目的,怕我们都要这折损在他们手里,这两个人真的不能再留了。”
男子犹豫了片刻,在韩康的期待是视线下,终究没有点头。
“我留着她,还有用。”
还有什么用?
韩康的面色急躁了起来,“主子,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男子冰冷的视线扫过,韩康汗毛竖起,瞬间恭敬的低下了头,“主子恕罪。”
男子并未发怒,“我怎么会看上她呢?之所以留着她,是有用处的,一来可以把她牵制聂靖阳,二来,薛老可是天下学究之首。”
“陆清容是他的孙女,将来继承大统,还免不了由薛老去摆平那些学子们的反对声浪,再者江家视她如宝,有她在手,江家也不敢造次,江家可是朝廷的钱袋子,掌握了江家就掌握了朝廷的命脉。”
一瞬间,韩康心思百转,原本他还以为主子护着容夫人,是因为男女之情,可如今看来主子想的远比他要长远的多。
这个容夫人夫人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个宝贝,不能杀反而还要留着。
“不过主子既然要把她拿在手中,我们还是要做一些准备为好。”
“这倒有道理,别伤了她的性命。”
韩康邪肆一笑,“主子放心。”
夜深人静一个身影穿梭在在瓦砾之间,解决了许多的暗卫,轻飘飘地落入颐和轩的院子。
一阵微风吹来吹灭了房中的烛火。
陆清容并不害怕,反而十分冷静的合上了账册,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果然那里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手拿宝剑的黑衣侠客。
韩康早就想要正对面的会一会陆清容了,今日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也不知道名满京城的容夫人一会儿在他面前求饶会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韩康越发的感兴趣了。
抬手点燃了两盏琉璃灯。
屋子瞬间有了一丝的微亮,足够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了。
“容夫人果然是容夫人,宠辱不惊,换做是旁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尖叫了。”
陆清容悠哉的将刚烧好的水从炭火上取下,从容的放茶,点茶,沏茶。
这幅样子,倒是让韩康佩服不已。
反倒多了一丝耐心。
陆清容很快沏好了茶,用小托盘推了过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韩康,是你主子让你来的。”
“主子担心容夫人太聪明,破坏了主子的大计,今夜特意让我前来教教容夫人规矩,容夫人也别害怕,你对主子有用,我是不会伤你性命的。”
不会伤她性命,但也绝对不会让她轻松就是了。
陆清容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倒也不紧张,反倒十分从容的看着他。
“我已经答应了太后娘娘,不参与这件事,太后娘娘也向我保证了,只要我不参与便可保护宣国公府的百年招牌,怎么你主子这是要反悔吗?”
“容夫人,我们都是聪明人,就不打这些哑谜了,容夫人做过什么容夫人心中清楚,可千万不要在我们主子面前耍这些花样。”
陆清容勾了勾唇角,在烛光下显得那样的温柔可人,“愿闻其详。”
“主子,已经知道在府中的聂靖阳并非是真正的聂靖阳了。”
“是你主子猜出来的?”
“是。”
“那他还真的是太聪慧了,这段时间我自认为隐瞒的很好,就连府中伺候多年的下人都未曾怀疑,你主子倒是一个另辟蹊径的主,我倒是有兴趣想要见一见。”
“有机会的话,主子会见你的,就看你是否老实了。”
不老实的话,就是一个尸体。
陆清容对这个背后的玩家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件事太后不是主谋,廉亲王也不是主谋,而李丞相也未必是,那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这些人搅动在一起,还不露出任何的马脚呢?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韩康如牛饮一样喝了一杯茶,想了想该动手了。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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