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关了三天,谁来了也不见。
便是李颂来了,她亦不与他多话,因为她怕自己话说的多了,眼泪就会止不住的往下掉。
说到底,宁维砚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虽然她早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看得清清楚楚的了,然而当她真的遇到了这件事情后,心里的难过,却是难以说出口的。
行宫之外,袁氏几乎日日前来穆王府求情,但是她连穆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求你们,放我进去,我就跟穆王妃说几句话!”袁氏这几日憔悴了太多,哪里还有一点以往在尚书府的风采。
门口的侍卫拦着她道:“夫人,您请回吧,我们王妃说了,谁也不见。”
宁清玥在屋子里,几乎日日有下人过来通报说是袁氏来找她,可此时她心中清楚,皇上对宁维砚到底还是开恩了的。
宁维砚与成王勾结,结党营私,做的是谋反的勾当,当然宁清玥心里清楚,便是李颂与李琤也做着这档子事。
然而李垣本就有心将皇位传给李颂,李颂多是一点儿作为都没有,他反而忧心,只有看见李颂积极谋取皇位,他心中才能欢喜!
这是李垣独独对于李颂一人的偏爱。
毕竟,云妃当年去的早,李垣对她的记忆永远留在了最美的年华里,他本是个冷情的帝王,心里独独闯进了一个云妃,自然在子女之上,唯有李颂是他唯一宠爱的儿子!
今日,下人过跑来通报,宁清玥虽未见袁氏,却从屋子里出去了。
门刚打开,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李颂。
这几日,宁清玥把自己关了三日,她憔悴了许多,而李颂因为担忧她亦是跟着憔悴了许多。
宁清玥看着李颂,目光里满含柔情之色。
“我父亲他被关在了何处?”宁清玥问道。
李颂紧蹙着眉头道:“刑部大牢。”
宁清玥又道:“我想去见他一面。”
李颂:“好,我带你去。”
宁清玥没有想到,再见到宁维砚的时候,以往那个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父亲,入了这大牢之内,竟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他衣衫褴褛,身上明显有动过刑的痕迹。
一道道血痕印在破旧的牢服上,宁清玥看见他的第一眼,眼睛便红了。
牢头将门打了开来,宁清玥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的看着宁维砚,却对李颂说道:“自得,我想单独跟父亲说几句话。”
“好。”李颂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继而宁清玥走进了牢房,来到了宁维砚的跟前。
宁维砚怔怔地看着她,忽而怒声骂道:“你来做甚?赶紧滚出去!”
宁清玥想过,或许此次她来到牢房,宁维砚必然会想法子让她救他,然而,宁清玥却没有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赶她走。
蓦的,她自打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便不曾落过泪,如今却因为宁维砚的一句话哭了。
“父亲。”宁清玥一张口,沙哑的声音,却生生叫宁维砚脸色的表情有了几分动容。
他紧皱着眉头,红着眼,看着宁清玥骂道:“不要叫我父亲!如今我已是阶下囚,而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穆王妃,我不值得你叫我父亲。”
宁清玥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她伸手一把握住了宁维砚的手臂。
“父亲,如若你想活命,女儿有办法!”
宁清玥曾经说过,不管最终宁维砚的结局如何,她都是不可能帮
可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便无法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宁维砚以往那般的意气风发,说话时,更是中气十足。
可如今,他说话时,声音却十分的沙哑,便是他的身子看起来也比以往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老了许多,更甚至,宁清玥从未在他的头上看见过白发,如今,他的鬓角早已经泛起了银丝。
“活命的办法?”宁维砚像是在问宁清玥,却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忽而,他嘲讽地大笑了起来。
看着他这副模样,宁清玥紧皱着眉头道:“父亲,我想了三天,我知道,成王一直秘密谋划着一些事情,而您一定知道他的不少秘密,如果您愿意将将那些事告知皇上,皇上或许会将功补过,饶了您一条性命的。”
忽闻此话,宁维砚的面色骤然一僵。
他抬起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宁清玥的肩膀:“以后这些话,你绝不可再对任何人说起!”
宁清玥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神色严肃道:“你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至于为父,不过是一条老命罢了,既然皇上有心动我,就不会再给我半点东山再起的机会了!那些事,即便我说了,皇上也断然不会饶过我的,相反地那样做,只会连累我宁氏一族的所有族人,不值当啊!”
看着宁维砚如此说,宁清玥急道:“不会的,皇上那么信任我家王爷,倘若只要王爷再去皇上面前说几句……”
“糊涂!”宁维砚忽然大声斥责了宁清玥一句。
宁清玥浑身一颤,却见他又道:“如今我被关入了大牢,你妹妹被成王府休弃,皇上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在杀鸡儆猴,明面上治我贪污之罪,实际上朝中谁人看不出来,皇上这是做给谁看?成王府唯有彻底跟宁府的人撇清关系,才能暂时保的一些表面上的清白。”
说道此处,宁维砚的语气微微顿了顿,他紧接着又道:“玥儿……”
宁清玥的身子骤然一颤,宁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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