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少爷又闹情绪了。”雪晴愁眉苦脸地来找芸莞诉苦,她用尽了办法,吊着样给宥宸做吃食,谁知这孩子竟倔强地很,连着两日不吃不喝。
“这个宸儿,个子没少长,但是脾气秉性却还似小孩子一般,哎~”芸莞无奈地摇摇头,宥宸平日里安分守己、谦逊和善,可是遇到一点想不开的事就像刺猬一样将自己蜷缩起来,只将倒刺对着旁人。
“主子,少爷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就连他最喜爱的蹴鞠都不愿意摆弄了。”雪晴早换好了男装准备陪宥宸踢会儿蹴鞠排解一下忧愁,可宥宸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并且嫌弃雪晴聒噪,就把她撵了出来。
“嗯,你带若离去丝绸铺子做两身新衣裳,挑她喜欢的就好,不用在意贵贱与否,然后再给她做一身男装,方便咱们外出。”芸莞答应了要给若离做一套新衣裳。
“主子对若离太好了,没必要这样吧?再说主子出门,我可以陪同啊,要若离去还不够添乱地呢!”雪晴自顾自地嘟囔着,她好久没同芸莞一起出门了。
“雪晴,你别看若离表面上跟没事人一样,背地里那丫头敏感地很,若想过去心里的坎儿还得她自己努力,咱们就是变着法哄她开心,有机会你得多陪伴她、多劝解她才对,凡事得想开点,得为自己今后多做打算。”
芸莞深知至亲突然离世的那种悲痛,她又何尝不是一直沉浸在因亲人离去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好似一颗木栓硬生生地刺穿心脏,让人活活地感受着疼痛却无能为力。
“好的,主子教训地是。”雪晴平日里并不讲究穿着,逮到一套舒服的衣裳便喜欢常穿,有时芸莞实在心疼便督促其换上自己的衣裳美一美,女子不论年长与否,哪有不爱美不喜打扮的?
可即使芸莞给她十件衣裳,雪晴也只挑一两件不扎眼不显富贵的穿一穿,稍微好一点的料子她都珍藏起来根本舍不得穿。
“你要是有喜欢的料子,也好好量尺做两套衣裙换换,你这长袍还是在武川常穿的那件吧!”芸莞没记错的话,雪晴身上的那套长裙穿了有四五年之久。
“多谢主子惦念,我就是很念旧罢了,不习惯穿新衣裳。”雪晴赧然地底下了头,她很少将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听话,你选两套好看的薄纱穿穿,最近天气太闷热了。”芸莞最不喜欢闷热的天气,容易让人心里烦躁地很,尤其是阴雨绵绵之后的酷热,令她很难忍受这份热浪的洗礼。
“咗~还用我做些吃食去探望少爷吗?”雪晴不放心地问询着,她一看到宥宸作闹就甚为忧心。
“不用了,你陪好若离就行。”芸莞说完就朝宥宸的卧房走去,她必须劝说宥宸,因为不吃不喝肯定会把身子熬坏,上次宥宸这般绝食作闹还是因为她爹爹消失地无影无踪。
谁知时间过得这么快,眼看着他们姐弟俩来帝都快一整年了,竟还没寻到有关案件的有用线索,其侦破的进展一再被耽搁。
不论是先前似替罪羊一般的刘大人、徐公子、白书生或是赵侍卫,都在案件开始时与暗殇宗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在案件结束后无端端地撇清了关系。
亦或是假扮山匪袭击焕翊王、作为绑匪掳走金戈使臣,甚至是五皇子的失踪也都让人怀疑是暗殇宗盟所为,同时却找不到任何能实际确准的证据。
上到皇室,下到百姓,都在心中隐隐为大周朝担忧着,而具体的忧愁皆来自对暗殇宗盟的未知与忌惮。
人们对于无影无形、无边无际的事物都很恐惧,但恐惧真正的根源并不是来自无知或无解。
很多忌惮、恐惧、猜忌与怀疑都是源于内心的不安稳与不确定,内因波动常常表现为外在的恐慌与恫吓。
于是跟风与盲从的现象便会应运而生,只因确信容易使内心变得平和,不用再思考事件真相如何,也不用再拿道德去评判是非对错。
“宸儿,给姐姐开开门好吗?”芸莞推了两次都没将门推开,明显是宥宸故意将门栓插上了。
“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宥宸近两日因担忧神翊炤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宸儿,有什么事跟姐姐聊聊,别独自闷在心里,容易积成心疾。”芸莞也很为五皇子发愁,毕竟好好的少年无端端地失了踪影,生死未卜之事任谁也不好判断。
“没事,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宥宸实在受不了雪晴在自己耳旁唠唠叨叨,于是索性将撵出去插上了门栓。
“宸儿,你最好还是去隆苑堂吧,说不准此时你炤哥哥正在学堂等你呢。”芸莞发现有一扇木窗虚掩着,若是宥宸再不开门,她便想尝试从窗子跳进屋里。
“啊?真的?姐姐没骗我?”宥宸误以为神翊炤回来,兴高采烈地来给芸莞开门。
“什么真的?”宥宸的话倒问得芸莞愣在了原地。
“姐姐刚刚不是说炤哥哥在学堂等我呢吗?”宥宸眼眸微肿,一看就是才刚偷偷抹过眼泪。
“我是说万一呢?你不去学堂怎知道你炤哥哥怎样了?”芸莞随口应着。
“哦,原来姐姐是骗我呢!”宥宸失望地耷拉着脑袋。
“姐姐怎么……会骗你?”芸莞顿了顿,其说话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她自认为是姐弟之间善意的安慰。
“我脚疼,不想去。”宥宸也不管他姐姐是否会闯进来,转身就回到床榻边继续躺下望着棚顶发呆。
“宸儿,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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