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完床,火笑焰回过头,看见碧水娘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好像穿过他,看出去了好远。
略带些惧怕,火笑焰指着自己的额头:“碧,碧,碧,碧水娘娘,这儿疼吗?”
冲他一笑,碧水娘摇摇头:“不疼。”
那么老大个包,泛着血丝,怎么能不疼?火笑焰拿出棉帕,小心翼翼的说:“我我我,我帮你揉揉吧。”
碧水娘低下头,像个少女般羞涩:“谢谢。”
棉帕按上额头的大包,碧水娘疼的咧嘴“咝”了一声。火笑焰安慰:“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啊。”
“你不怕我吗?”
“刚开始有点怕,可是叔父说了,这事开始不怪你,你确实是指的大狐狸。初夏、无忧就那样,我都习惯了,你也消消气。”火笑焰实话实说。
碧水娘微微抬头,比她高半头的少年专注的揉她额头上的包。淤血渐散,少年欣慰一笑:“碧水娘娘,你这蹭黑了,我帮你搽搽。”
从空间手环里掏出个水囊,倒了点水,沾湿棉帕,搽去她脸畔的黑灰。搽完后,少年很满意:“好了,碧水娘娘,我走了。”
收好水囊,少年出了牢房,关上门。
“等等。”碧水娘扒着铁栅栏喊住他。
火笑焰停下问:“还有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很缺水啊?”碧水娘说。
火笑焰认真的点点头:“是呀!我们每人每天就一水囊的水。”
“那我帮你凝两个水球吧,也就一个时辰。你在这陪我说话。”碧水娘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期盼。
火笑焰笑出八颗牙:“好呀好呀。”
赤焰(火)水灵力太少了,根本拧不出水球。不过幸好,刚才打架碧水娘扔出十多颗,现在,只要把地上的水,收集起来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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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熬的日子来了,初夏、笑阳每天分赴东西,最少要出去六个时辰,回来后都累得手指头也不想动,倒头就睡。
火无忧在门口说是督管,其实什么活都干。计数、卸车、发礼物,福州人手紧缺,一个萝卜一个坑。谁吃饭喝水上个茅房啥的,都是火无忧顶替。
祥瑞(土)国的民间奇人—烟鬼三爷带着弟子总来这边逛,每次都帮着干活,特别是一个叫大丫的女子,卸车的时候,一担一百二十斤的粮食一次能扛四担。火无忧是真服,太强悍了。
每天还要抽出三个时辰修炼,最要命的是火无忧还有责罚在身,每日两餐还是一半的量。这一半的量怎么给呢!很简单就是有饭没菜。
商队的事,火烈是在也不用他们管了,亲自去劝说。最终只有两块难啃的骨头,碧水商队和永苍(木)的一个小商队。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三劝说,核查两遍都行不通后。火烈无奈的放了永苍(木)小商队,商头儿兴高采烈打胜仗一般带着二十多奴仆上路回国了。
火无忧隔三差五就抽空去看看沐白,每次路过碧水娘的小牢房,碧水娘都舔着脸皮搭讪:“美人是不是想我了。”
“我就喜欢你这生气的小模样。”
“笑一个呗!你不笑将来吃亏的可是沐白公子。”
火无忧性烈如火,就像一跟干透的树枝一点就着,一掰就折(she二声);沐白软中带硬,好似一根青竹,可弯不可折(zhe二声)。
碧水娘的心里,无忧、沐白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她都是稀罕得不得了,但沐白是碗里的她早晚能吃着,火无忧可是锅里的,她只能馋着。
永苍(木)商队走的这晚,无忧又去看沐白。碧水娘显然是知道这事:“小美人,过几天我也走了,你真这么狠心,一点也不想我?”
冷冷的一个“滚”字,从火无忧薄唇里溢出。
“宝贝,我的好没体会过的永远不知道,你就不想尝尝。”碧水娘抛个自认风情万种的媚眼儿。
火无忧对她全部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贱人。”
碧水娘听了,不但没生气,还笑呵呵的说:“我贱,我承认。可我贱在明面上,我贱我敢说。不像某些人,笑的跟菩萨似的,竟在背地里犯贱。”
穿过小牢房,来到最里面的大牢房。这里关的全是核查的少年,沐白站在铁栅栏旁正等着他:“无忧,是不是碧水核查完了。”
核查完了,第二遍都核查完了。没有一点违反国例的地方,哪哪哪哪都没毛病,火无忧不知道怎么跟沐白说,低着头轻轻吐出两个字:“还没。”
他这小心思,沐白看得明白,故作轻松的一笑:“我求你给我父母送封信。因为......”
沐家是福州世家,几代以上是赤焰(火)驸马。家境原本十分殷实,大旱三年拿出不少家底救灾,如今也就勉强自保。
水球这东西三颗五颗好弄,可成百上千大商队都没有,除了碧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有没有的事。福州最后一眼深井枯竭,沐白自愿卖身。他家里父母,大哥二哥都不同意,闹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
沐白思量:父母有哥哥孝敬,晚景也不会凄凉。而福州百姓没水却是马上要渴死成片,所以一意孤行的把这事办了。
他是幼子,生得好天赋高又得承朱雀血脉,父母哥哥都偏爱他。三番两次找碧水赎回,碧水娘是多钱也不通口。
血脉亲情能是说断就断的吗?如今碧水要带他离开,父母哥哥必定会纠集人手拦截。
碧水商队的实力沐白十分清楚,整个福州除了火烈没人是碧水娘的对手。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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