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被伺生,命他再等候的白承言,不过不知为何,他竟然闲逛至此,似水只觉得流年不利的慌,忙衣袖遮面,捏着嗓音,轻声道了声“抱歉”便伸手拽着小和尚的衣袖,匆匆直起身子,一闪而过。
只却未知,那白承言却已然惊鸿一瞥久久震撼难以自拔,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实觉得有些无趣,又想着难得来这静生寺一趟,不好辜负,便想着往大殿主佛处拜拜,也不算白到一趟,只是未知,刚刚一袅袅女儿如同无头苍蝇,竟直直的往他怀里钻。
起初只是觉得香气满怀,是一股春日里的桃花香,虽不厌恶这气味,但这种情况下的各种巧合只是被当年的齐陌之用的太多了,什么不小心撞到摸到了胸脯,不小心崴脚拉住了他臂弯,或者再一个不小心被绊住只往他腰身扑去,太多诸如此类的技巧,已然让他司空见惯,习惯使然起初只当是哪家小女儿厚脸如斯,或许是见他俊俏,想要施的此技来个亲密接触,实则这种勾搭他一眼看穿。
是以,他在经过那香满怀抱后,便是眉头紧紧蹙起,见连脸色都霎时间变得难看不耐烦起来,倒是他未想到,还未将那人推开怀抱,那怀中女儿却是先他一步,先退了出去,有些诧异,便向她看去,虽她极快的用袖遮面,但仍旧让他窥探了个明白,那小女儿似乎受到惊吓满脸红,俨然吃惊,一双美目生的盼生潋滟楚楚可怜,肤若月银,唇畔似红朱不点而赤,美人面若杏花,娇艳若滴的很,此等美人,当真过目难忘,只那双美的不似人间烟火却几分狡黠的眸子,似是似曾相识,久久印于心间徘徊荡漾。
一时间震撼在原地,方回神,只瞧见那小女儿的倩影匆匆,他未曾想过,不过刹那,竟然被摄取心魄,忙想喊住,那人却越是走的极快。很快便是消失在他的眼前,似乎方才一切都未发生般,只是怀间香气若有似无的清淡桃花香在提醒着他,刚刚确然不是幻影,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公子?怎么了?”观言见自家公司双目失神的盯着刚刚那小姐消失的地方,不得回神,实在觉得奇怪,忙喊了声。
一声轻唤,白承言才堪堪回神,只是仍旧盯着那处“观言,刚刚那位小姐,可知是哪家的?”汴京的世家小姐,他几乎都有见过,但刚才那位,他确然从未为见过。
观言怎知自家公子不过一面便被勾了心肠,只是很是实在的摇了摇头“不曾,刚刚那小姐以袖遮面,观言未瞧见面貌,实不知她是哪家的千金。”
不过他家公子俨然也是未听进去,只是仍旧失神,由是那双眼睛最是幽深,似是谭间深渊,及时复杂的瞭望着远处。
似水这厢好不容易回到了那厢房,坐在妆奁前气喘吁吁,对于刚才实在觉得惊心动魄,若不是她反应极快,未与他多说一句话,便跳脱远离他,怕是按照那人的聪明程度,会瞒不住,一时间竟然嘴角不自然爬上一丝苦笑,现在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实在不是个好时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副妖娆女儿身,直想叹气,这女儿身子往后想要统领三军,震慑人心实在没什么信服力,且不说白承言天性疑心重,天性对旁人的信任感缺失的厉害,难得走到这一步,实不想再生什么事端。
正想着出身,便听外头的伺生敲了敲门,她好一番思索,终是决定今日不能再见白承言,毕竟怕他瞧出端倪,确然不好收场,喊来伺生让他传话也罢。
伺生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是得领命,脚不沾地的又忙去寻那白承言去了,好一番寻摸,果然如似水所言,竟然还在刚才那地方未曾挪动半步,他面色恭敬上前,屈身行礼,使了眼色让白承言退避身侧,白承言会意,转头看了看身侧的观言,观言见此,忙往后走出十丈,及是机敏的为白承言放风去了。
伺生见状忙道“世子担待,我家公子今日为母亲悼念,实在推不开身,只得让奴过来传话,还望见谅。”
白承言面上倒是未见在意,只是敛了敛眼皮,微微抬起“无碍,你直说便是。”
“公子让奴传话,让您务必去趟金兆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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