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黎池只是简简单单地抛了句话——“我们四人，或者你们二人。”
意思是要是信不过他，云纤纤和尚辞可以自行组队，就不用跟他们一起了。
顾意昨夜被黎池“教育”了一番，因此现下还是非常认真的。她努力睁着大眼睛看着台上，时不时提出些疑惑，而黎池都是非常耐心地向她解释了。
虽然这些问题在云纤纤和尚辞看来，都是那样幼稚无聊。
终于，在顾意问出“这人为什么要这样结手印”时，尚辞凑了过去，语气臭臭的，“仙术册上就是这样规定的，你日后学了便会知道。顾意，不是我说你，这种相当于没有的问题也要拿来问黎师兄。我要是黎师兄，早就不理你了，能不能有点水平？”
到时候千万不要拖了他们的后腿。
顾意脸上笑嘻嘻，心里很无语。她扯了扯黎池的衣袖，就是装作一副很天真的样子，“但你不是黎师兄呀，我问这些，是因为真的不懂。”
“......”见黎师兄没有向着自己说话的意思，尚辞只得默默退了回来，再度在顾意面前吃瘪。
啊啊啊，好气！
顾意这个小王八蛋总是气死人不偿命！
半日时光飞逝，穆归篱毫不意外地站在了最高处，俯瞰台下众人。他的视线掠过万剑宗那一块时略略顿了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这次拿了佛典宴的头名，回去后父亲应该会开心吧？
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拐着弯请他不要对阿诗太过严苛了。这次阿诗惹出这么多事情，回去了铁定逃不了父亲的一顿打骂。
坐在评审台上的三位见结果已定，便依次下场了。
***
此下，便是免不了一番流程上的吹嘘与褒奖。
黎池对这个没什么很大的兴趣，他淡淡收回了视线，却见顾意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微微抿唇，黎池问她，“有事？”
顾意晃了晃小脑袋，然后颇为乖巧懂事地压低声音，“黎师兄，台上这一结束，我们就要开始试炼了？”
“自然。”黎池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还是耐着性子作答了。
小少年忐忑地“噢”了声，然后又缩着脑袋不说话了。
看样子，像是怕了似的。
现在都要上阵了，临时才觉得怕......
黎池心下无语，手指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了按。
万剑宗此番确然又争了一口气，狠狠地打了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宗派的脸。所有的赛事流程都结束时，穆归篱正要往自己宗门的那块去时，正好与黎池他们撞上了。双方极为有礼地互相问好，然后擦肩而过。
只是，穆归篱走出十几步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清冷的白衣少年。
他总觉得，这人日后会成长为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
云梦泽的小辈弟子随着五长老一路前行，而四长老就站在最后面向他们挥手告别。
总算能暂时摆脱这群小崽子了，自己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四长老激动得心里嗷嗷直叫。
叶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是根本化不开的郁结。
将林玄出卖之后，两位长老虽然没有怎么追究自己的责任，但也没有将自己重新与别人组队。看他们的态度，就是想让自己在这场试炼中听天由命了。
别人都有同伴，顾意甚至抱上了黎池的大腿，跟小辈弟子中最有实力的三位组成一队。而叶深，只能靠自己了。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心里尽是不服输与不甘心。
“五长老。”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我们不用午饭吗？直接开始试炼？”
五长老闻言身子顿了顿，然后回首瞟了他一眼，“你想吃饭？”
这眼神冷若二月寒冰，让这小弟子直接哆嗦着咽下了嘴里的话，然后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饿。
然后，顾意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一声，在这氛围里显得有几分诡异。她尴尬地捂住肚子，单手撑着拐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五长老不像四长老那样平易近人，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很快，这一行人便被带至长明寺的一角。
守在那里的僧人似乎早就被嘱咐好了，见到五长老领着云梦泽小辈弟子来时，便很配合地将那扇黑沉沉的门打开来。
“进去吧。”五长老看了几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子们，沉声说道。只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冷漠，那扇门背后也是阴沉得很，让他们觉得这不是去试炼，倒像是去送死......
黎池率先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亦是没有变过。
顾意见状立马跟上，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生怕自己走丢了。但是她现在腿脚不灵便，一瘸一拐的姿势让后头的人看去，生了些许滑稽可笑。
操，好紧张。
小少年皱着眉头，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正在抚平自己的心绪呢，一道亮光忽然在她手心晃悠悠地出现了。顾意愣了愣，捉起手掌细细看着。
“此为传讯球。若是撑不住或是遇到生命危险想要退出试炼，便捏碎此球。”五长老的声音在空中飘飘荡荡，准确无误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顾意捏着手心里小小的球，然后谨慎地将它放进了怀中。正打算回过头喊一句黎池呢，她却看见他很是无所谓地将那传讯球随手一抛。
小球“骨碌碌”地滚到一旁，然后停在角落里闪着微弱的光芒。
“......”顾意愣住了。
黎池却心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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