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骄阳似火悬挂在正空,微微吹拂而过的风也渗透着一丝暖意。
安萱面腮红润微微闭着双眸,羞涩点缀着美丽的容颜别有一番雅韵。
大夫熟练的将支架固定,用绷带轻轻缠绕了起来。
“可以了,最近不要走动,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大夫擦拭着额间的汗珠,轻声说到。
安萱缓缓睁开了双眸,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着面目全非的膝盖,面上羞涩的红润已经不见了踪迹,反之而来的是一股无奈。
“谢谢大夫。”安萱淡淡的答谢到,没有韵调的回应到。
安然静静地守候在身侧,一言不语,静静地看着。
二奶奶率先开了口:“小翠,快去账房,取十块银圆过来。”
小翠应声奔向了账房,大夫听闻二奶奶开口就是十块,脸上不知不觉的洋溢着微笑。
“大夫,您辛苦了,这是您的酬劳,请您收好。”小翠双手捧着银圆,双臂微抬恭放于大夫面前,示意着。
“嗯,好。”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银圆接入了手中,眼神却瞄在了一旁的玲儿身上,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色欲。
玲儿只觉得腹中一通翻滚,心生厌意,压抑了许久的不悦,此刻仿似火山喷涌,涌到了嗓子眼。
“呕呕呕呕呕。”
玲儿俯身干呕了起来,所有人呆滞的看着玲儿突发的囧态,不明所以。
“玲儿,你这是怎么了?”安然担心的问到,言语间伸手轻轻拍打着玲儿的背部。
“小姐,我……”话音未落,一阵难耐的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直喷大夫的鞋上。
方才的那股邪念随着这尴尬的一幕,发生了逆转。
大夫只觉得心头也有一股呕吐感,连忙用手捂住了口鼻,便转身示意离开,左手轻摆着离开的手势,都没来得及言语,便匆忙走出了安府。
心生厌恶,让玲儿一时间竟以如此的方式所诠释了,大夫心头那一股邪恶的源泉,也伴随着这一幕而一去不返。
玲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头那股厌恶,渐渐舒缓了过来。
看着自己喷洒于地上的呕吐物,玲儿莫名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让一旁的众人更加云里雾里,摸不清缘由。
“快,先把二小姐扶到房内,我这可怜的小丫头,可是坐在这冰凉的地上两个时辰了。”二奶奶袒露出一份关心,示意着。
安然与玲儿轻扶着安萱,进入了房内,躺在床上的安萱表现出浓浓的急切,眉宇间一筹莫展让安然看在了眼里。
“妹妹,你在担心什么?”安然轻声询问。
“姐姐,闫师傅那边……”安萱诉说着自己心头的牵绊,不时的看看自己的腿,无奈至极。
“妹妹,你安心养伤,有我呢。”安然安抚着安萱急躁不安的内心,轻声说到。
“对啊,萱儿,这不是还有我们的大小姐吗?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大小姐可是了不得。”
二奶奶端坐在桌前,听着二人的对话,随心而出一番调侃,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平,而这份怨气没有丝毫的修饰。
“对,妹妹,有我,我来府上也有些时日了,府上连遭变故,现在也是我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候了。”
安然消失已久的那份现代女性所有的担当,莫名的再次表露了出来,似乎此刻的安然才愿意真正的面对自己吧,这本该原有的气节,唯唯诺诺的样子或许只是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掺杂着一丝为难吧。
“小姐,程警官让我通知你们去警局的,我给忘了。”玲儿突然惊声一呼。
二奶奶依旧坦然自若的坐在桌前,听闻了玲儿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变化,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小姐吧,我是个苦命的女人,让我去警局抛头露面,想想都觉得心酸,我可不想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安萱气息有些无力的说道:“二娘,您别这么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对啊,对啊,一家人,所以我责无旁贷。”安然似乎对于二奶奶的嘲讽并没有太过在意,反之有些逆来顺受的感觉。
二奶奶并未言语,安萱有些愁容满面的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玲儿,你跟我去一趟警局吧。”安然轻声说到。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回房取点东西就来。”玲儿快步跑出了厢房。
这一日,玲儿醒来后只有不停的奔波,还没有片刻的停歇,娇小玲珑的玲儿对安然这份浓厚的主仆之情,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重莫名的不言而喻,但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小姐,可以了,我在门口等你。”玲儿轻声呼唤到,向府外走去,身上却多出了一个鼓鼓的行囊。
安然闻声起身,轻声叮嘱到:“妹妹,你安心在家,我先去了。”
“姐姐,你……”安萱又一次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相伴消失在街市中,已过晌午时分,二人还没有吃过东西,烦事的忧扰已经忘却了饥饿,残剩的只有心头的烦忧。
警局内,闫天林双手套铐,被死死铐在栏杆上,半蹲着,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绝望,似乎自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有些坦然。
死亡的面前,人性的弱点,总是那么苍白无力,颓废感无形中充斥着全身,弥漫出一股无形的魅影。
“小丫头,这里。”程警官看到了主仆二人,大声的呼唤着。
玲儿轻拽着安然,向着程警官走去,安然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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