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朗,风萧萧,天色已深催人还。
宵夜吃得差不多了,过去的爱情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阿西太太婆”收拾收拾东西,提着篮子就回去了。
徒留贺舟舆、田蜜蜜两个人,继续留在林子里接受真爱考验。
虽然“阿西太太婆”将贺舟舆父母的爱情故事说得生动有趣,引人入胜。
但田蜜蜜觉得这爱情故事的发展太套路了。
年轻英俊的富家少爷和人美心善的苗疆少女。
这不就是耳熟能详的“苗娘蛊杀负心汉”的人物设定?
接下来你救我,我喜欢你,你又救了我,我们突破阻力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我有事得回家一躺,但我一定会回来,然后肯定回不来的故事进程。
完全就是耳熟能详的“苗娘蛊杀负心汉”的故事进程。
除了结局富家少爷不是始乱终弃被苗娘蛊杀,而是因为交通意外身亡之外,这完全就是一个“苗娘蛊杀负心汉”的故事。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者说,之前明明有听贺舟舆说过,他同他爸爸是验过dna的亲生父子。
可骨灰是无机物,是不能拿来验dna的。
如果贺舟舆他爸是真死了烧成了灰送了回来,当时同贺舟舆验dna的应该是他爷爷才对,怎么可能是已经被烧成灰的爸爸?
虽然猜不透贺舟舆父母爱情故事背后的真相,但直觉告诉田蜜蜜,真相绝对不简单。
死爸爸和活爸爸这么明显的差别。
连她这么个吃瓜路人都能发现,贺舟舆这么聪明,不可能没发现。
他就这么静静地听完了整个故事,没有疑问,也没有感慨,更没有难过的情绪。
表现得太淡定,就像听的是别人家故事一样。
他是没注意到?还是说他早已对故事的前因后果了然于胸,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如果是已经了然于胸,他又为什么要特意拉住阿西太太婆,请求她讲有关他父母的故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田蜜蜜的心里像关了只上窜下跳的小猫咪,抓得她心痒。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开口就问“贺舟舆,当年你爸他到底……”
话才刚刚起了个头,田蜜蜜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亲爹渣亲妈这种人间惨剧,不是人人都碰得上的。
贺舟與刚才还兴致勃勃地拉着阿西太太婆问过去的故事,现在一言不发地装深沉。
足以说明他的平静只是表象,他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
自己问这种问题,完全就是火上添油,伤上撒盐,背上捅刀,非常不合适。
田蜜蜜话说一半收不回来,于是急中生智,很巧妙地吹起了贺舟舆的彩虹屁。
“贺舟舆,当年你爸他到底长得有多好看啊?生出了你这么好看的儿子。”
一直勾着个头没作声的贺舟舆,突然抬头看了田蜜蜜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清,像是冰做的长枪,要将人扎个透心凉。
“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
“阿西太太婆说的只是在小鹅村发生的事情,我亲生父亲回去以后那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你想知道么?”
“想知道的话,用秘密交换。”
田蜜蜜见过高傲的贺舟舆,见过一板一眼的贺舟舆,见过温柔的贺舟舆,也见过可怜兮兮的贺舟舆。
就是没见过这么……这么危险的贺舟舆。
没错就是危险,他的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
看着贺舟舆冰冷的眼神,田蜜蜜心里莫名发怵。
她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直晃脑袋。
“我才不想听,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听八卦!”
“再说了,我浑身上下,哪个秘密你是不知道的,我从哪里变个秘密来和你交换?”
看着田蜜蜜这明明很想八卦又勉强忍住的怂样,贺舟舆心头一乐,眼睛开始有了温度。
他双手护头,仰着脑袋,慢慢躺倒在地上,眼睛望向深蓝天空上密布的星星,语气平淡如常。
“我的亲生父亲根本没有发生意外,骨灰和死亡证明都是用来骗我妈的。”
“他回到南城以后,就在我家里的安排下和别人结了婚,结婚以后就带着他老婆出国留学去了。过了好几年才回国。”
“也许是巧合吧,我舅舅带着我去南城认祖归宗那天,刚好是我亲生父亲宝贝儿子的周岁宴。”
“我一说我是贺天胜的儿子,我爷爷当场黑了脸,我的几个姑姑也开始落井下石地说风凉话。”
“只有我的亲生父亲,立场坚定地帮他哥哥开脱,说不能听我的一面之词,得做亲子鉴定才算数。”
“然后亲子鉴定一做,我就成了贺天胜的儿子。”
捂着耳朵说自己最讨厌听八卦的田蜜蜜,压根没有捂紧自己的耳朵。
贺舟舆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他爸假死脱身,忍不住在心里暗啐了好几口。
贺天胜你这个骗人感情死渣男!
可听到后面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骂早了。
“等会,等会。”
“贺舟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爸不是贺天胜?”
躺在地上的贺舟舆头偏向田蜜蜜,表情淡淡的。
“按血缘论,贺天胜是我大伯,按户口本论,他是我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狗血转折,震撼了田蜜蜜朴实的三观。
她放下双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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