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相反的却是,徐幼珊越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越是担心。再说了,她也不是谢璟想的那么脆弱,比起菟丝草来,她倒更愿意做可以为谢璟遮风挡雨的大树……或者小树也可以。
反正徐幼珊更愿意做的,是可以和谢璟一起承担风雨,而不是只会站在他的身后,什么都不做。
所以早在几天前,徐幼珊就躲开了吴林氏和刘妈妈犀利的巡视,对楚黛和月黛都下了命令,让她们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和吴愁连上线,让他把最近神都里的局势都写在纸上,递进来给她。只是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很残酷,在吴林氏和刘妈妈的双重监督下,楚黛和月黛这两个重点监察对象,是被看得死死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因此到了今天,楚黛和月黛都还是没能把吴愁的消息册给带进来。
徐幼珊也一下子就有些丧气了,都开始考虑是不是该从谢璟那边下手,不能再让像吴林氏和刘妈妈这样顽强的监察者再来监督她了。可就是在此时,月黛却突然笑道:“王妃,月黛是没能把册子带进来,可是奴婢把册子上的消息都记住了啊。”
月黛的一番话,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一般,让徐幼珊的眼睛瞬间就光芒大亮了起来,她连忙抓着月黛的手,催促道:“好月黛,我就知道你向来就是最能干、最漂亮、最聪明的了,赶紧把册子上的事情都和我说一下。”徐幼珊毫不吝啬的夸着月黛。那着急的小脸却让月黛有些哭笑不得,也只好不耽搁的把最近神都里发生得事情,都和徐幼珊说了一遍。
“圣上最近的脾气和心情都不是很好。而神都里又再牵扯出了偷换军需一事,虽后来被三皇子的高压手段给压了下去,但有些风声估计还是传进了宫中,使得圣上最近在见到了三皇子时,本来已经有些好转的态度,再次的变冷。而连带着的,就是连连我们王爷。也莫名其妙的被圣上训斥,就只今天,都斥骂了两回了。原因都是些小事,可却就被圣上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而毫不留情的给训斥了……”
月黛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了,但徐幼珊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呢。她就说谢璟怎么会突然不想让她知道外面的消息了。原来是他的处境越来越不好了啊,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本来按理说,在此时,三皇子谢玟的处境才是该最糟糕的那一个啊,怎么如今就会变成了谢璟呢?难道在周惠帝的心中,谢璟这个被他委屈到了不行的皇长子、已经如此沉默和如此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皇长子,却在周惠帝需要一个出气包的时候,竟是比那罪行罄竹难书。视军民性命如草芥、胆大包天的敢偷换军需得谢玟,还要排在第一位的那个宣泄口吗?
徐幼珊心口猛地就是一紧。她完全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样的父亲啊,才能像周惠帝这般的对待自己的孩子。或者该说,谢璟真的是周惠帝的孩子吗?真的是周惠帝唯一的嫡子吗?真的是周惠帝占嫡又占长的皇长子吗?
眼睛闭了闭,徐幼珊有些窒息般的感觉,而看着这样的徐幼珊,月黛也静静的站立到了一旁,没有再继续向徐幼珊报告最近神都里发生的事情。而徐幼珊此时也没有心情听了,现在她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不可思议得想法给震惊住了,虽理智在告诉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一旦冒了出来,却像生根发芽一般的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拔除不了了。
夜已深,但不论是空山居里被墨玄罗丝全部遮挡住了明亮灯火的书房之内,还是泊微后云里,那一直亮着微亮灯光的正屋之内,在这一夜,却都是同样的又彻夜未熄了。
……
……
大周最近还真是风雨之期,事情是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不管是像太学院三年一次的大考之期这种盛事到来,还是像礁谷之战战败的这种噩耗,都是接二连三的如期而至,给大周王朝是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可不管这冲击再怎么的大,但人们总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不好的事,而去专注于那些快乐的事情。
就像那礁谷大战战败的消息虽还是在神都里肆虐,但太学院大考的盛事,却也没谁遗忘了的,在今天一大早,大考的第五天,也是大考的最后一天早上,比前几天更多一倍不止的人潮,又聚集在了太学院外,神情激动的看着一个个士子走进了太学院的大门。
“今天终于是最后一天了呢。”徐明嬗看着太学院的方向,也是颇有感慨的说道。但徐明嬗的感慨,可不是和外面人们感慨又有新一代的人臣们在诞生了,她感慨的是,终于可以脱离徐幼容的魔爪了。
在太学院大考的这五天里,徐明嬗是****天不亮的就被徐幼容给拖了起来,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侦查到的消息,得知齐暄这两天是因为了太学院大考的事,所以天天都忙的在太学院过夜,都没回北定王府,因此徐幼容才会如此嚣张,根本就不管徐明嬗设下的重重防线,一直以来都是横冲直撞的就飙进了王府,然后再把徐明嬗给硬拽到了太学院去。
而这么看来,徐幼珊之所以能躲过徐幼容的魔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谢璟在那儿震慑着了,并且楚王府也不像是北定王府那般,毕竟北定王府对于徐幼容来说,根本就是另一个徐府嘛,她要是在北定王府里横着走,那也是有北定老王妃给她撑腰的,谁敢多说一句?
但楚王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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