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着黑衣人无力招架,开始完全挨打,蔡雯奚内力弱了些,结界收起,动静传了出来,分明的打斗声将夜里职守的宫女惊到,急切叫着侍卫,鲜于斐宫中瞬间灯火通明。
墨影本在睡觉,一杆子奔了出来,动作比侍卫还快,双眼大睁向着紧闭殿门大呼,烛火下映照的脸有些急躁,一掌推开身前殿门,月光下通透冰人伫立殿内,挂着同样略带银光的鲜红,顺着殿门冲出的血腥气让所有人一愣,静看冰人慢慢消散,却如何也忘不了第一眼的诡异与胆寒。
墨影率先冲进来,向蔡雯奚床榻边奔去瞧人安稳坐在其间这才安心,转身去看一个已死一个快死的黑衣人,青灰石砖上一块一块的皮肉,大滩的鲜红,跟着瞧见此景震惊的侍卫宫女一样颤了两下,这般暴虐,还是蔡雯奚么。
火光满殿,驱散了黑暗,驱不散蔡雯奚心中已高涨的阴暗。
入耳的冰冷声音让呆若木鸡的众人回神。
“有劳侍卫去禀报皇上,有刺客闯来羽公主宫中,不知意在我,还是意在鲜于斐,一个已被我就地正法,一个我特意留了口气,侍卫们将人拖走时千万小心些,别让他死了。”
不过一句话,铺面的沉重气压压的他们喘不上气,拱手应是小心将黑衣人抬走,宫女身子僵硬拎了水桶来擦殿内血迹,她们也是见过世面的,鲜于斐那老些蛊虫,偶尔还会抓监牢中的刑犯来试她新炼出来的丹药,尸体早见过,此刻,却依旧觉着恐惧。
消息很快传开,深夜也不能阻挡宫中传消息的速度,清晨露水旁,公鸡打鸣下,无人不在议论龄鸢的这位原是个杀神,惊讶瞪着眼更翻出和亲路上蔡雯奚一箭爆头的凶狠作为,传进宫中嫔妃的耳朵,传进皇上的耳朵,顺着宫门传去宫外,和着蝉鸣混着鸟叫,给这夏日酷暑,平添丝丝凉意。
早朝之上,到底有大臣得知此事揪出来说,腐氾皇宫戒备森严,竟叫刺客闯入,更还去袭了龄鸢郡主,若是腐氾内部便也罢了,扯上别国,恐传出腐氾守卫松懈,甚至兵弱国衰,拱手冲着腐氾皇帝言辞凿凿,好像下一刻漫天的嘲笑便涌了进来,腐氾境内早便蠢蠢欲动的几个部落好似已纵马奔来欲夺这龙椅。
皇上捏着膝盖,突有些头疼,腹诽这蔡雯奚什么时候伤好,真想赶紧给送走,别国人于此实在麻烦,疾言厉色令宫中侍卫总领来查,绝不姑息,将殿内众人都扫过一遍,机敏的捕捉到他的几个儿子,稍稍变换的脸色。
嗙一声,殿门被豁然推开,叮铃铃铛动静将补觉的蔡雯奚完全从睡梦中拽出,蹙眉微睁双眼来看,鲜于斐顶着苍白一张脸,消瘦到好像一副骨头架子在眼前渐近,霎时坐起,脸上是同鲜于斐一样的担心,相反,更甚。
“你怎么样?/你怎么了?”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愣,鲜于斐噗笑一下,蔡雯奚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扶上鲜于斐的手拉她坐下,触手冰凉分明是一手的骨头,转眸遣退殿内鹊歌,坚定对上鲜于斐深陷眼眶,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
“你不是闭关吗?不过修习术法,为何成了这幅模样?不过几日的功夫,到底出了什么事?今日你休想将我糊弄过去。”
本是闭关之时听了外头动静来看望蔡雯奚可有事的,结果现在反了过来,反握蔡雯奚手掌笑道无事让她放心,见眼前人沉了脸,紧紧盯过来,丝丝寒气引她起了一身鸡皮。
“雯奚你放心便是,是这回修习的巫术需以气血来练,这才使得我消瘦成这般,待这巫术练成便会恢复原样,此前常有这般情况,不是什么大事。”
蔡雯奚听言依旧认真盯着,眸中怀疑不散。
“于自身损耗这般大的巫术,不练也罢,你何故如此?我早觉不对,遣人去查查不出,问了宫女只说你不练不行,你在龄鸢时与在这宫中的转变我清楚看着,到底有何事?可是同皇后有关?”
紧握鲜于斐双手,不敢用力,但又怕她跑了,那张冰冷的脸最大限度的表现出关切,其实,说鲜于斐是骨头架子,蔡雯奚又好到了哪里去,先前重伤消瘦下去的这几日也未养回来多少。
鲜于斐那张凹陷面颊垂了下来,嘴角笑容苦涩许多,蔡雯奚头回见她如此神色,那吐出口的声音也沉静安然许多,仿若寻常大家闺秀。
“雯奚,我不练术法,会死的。”
淡然一句话,蔡雯奚身子温度骤然降下来,脊背僵直,看着鲜于斐淡然笑容,脑中只剩怎么会三个字。
“你应是不知晓腐氾皇室的,我的母后,乃是继后,野心勃勃,虽然为人子女说这种话乃是不孝,但,母后用尽了手段穿上那身凤袍,确是事实。
我同五皇子乃是龙凤胎,但先天不足,太医说活不过五岁,母后如何能依,我便罢了,不过一个公主,对她来说无用,五皇子却是不行,母后便不顾宫规找来了巫医,对尚在襁褓的我们施了巫术,保住了五皇子,代价,是我的命,母后的运势。
医者仁心,巫医未完全害了我性命,将术法稍变,把我们三人气血相连,我能活,但必须修习巫蛊之术才能活,停下,身子便会日渐虚弱,最后病死,母后与五皇子也要受牵连,母后运势变差,五皇子身子也要变弱。
遂,我不能停,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
话落,殿内寂静,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金黄日光那般明媚,天空湛蓝,一片云彩都无,谁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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