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小安,樊郎被抓走了。”
“云姐姐,樊郎......”
“小安,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一颗八角形的雪花落在我的眉间,我抬头却发现云姐姐已是满头白发。我伸手一点一点拂去她头上的雪,却堵不住伞间那枚不易察觉的漏洞。
地上还留着马车划过的痕迹,规规矩矩的,又横冲直撞的刺疼我的眼睛。云姐姐趴在我的肩头哭泣,屋外大雪纷飞,屋内还是热气腾腾的。除了被摧毁的屏风,破碎在地的药瓶,没人见过谁走,没人见过谁来。
可是樊郎就是走了。
我奋力想起身,想追着那痕迹往前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抓走,不能一次次错过别人的离去。
我好后悔,后悔刚刚的自己没来由的疯,没来由的奔跑。现在的我,早已浑身冰凉,再也迈不开一个脚印。
我突然很憎恨,也是没来由的。
我憎恨屋里冷漠的看客,憎恨不公的世道,憎恨自己的懦弱、恍惚、一无是处!我红着眼,心里渴望这还是刚刚的梦,我还没有醒来。
“云姐姐,我们...我们走,我们走,我们去找樊郎,我们走啊!”
“小安,小安,我们去哪里...能去哪里呢...”
去哪里都好,反正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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